化为灰烬,再无任何证据不说,根本不可能破案,你和他现下如此,你还帮他办事?你图的什么啊!”追命怒吼吼的一甩袖子,生气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便直往嘴里灌水。

“追命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们怀素能图他什么。”铁手喝道。

“我这还不是心疼她!”追命脸色涨红,站起来直跳脚。

无情这时也开口了,眼神极是锋锐,“怀素,追命这话是粗理不糙。这案子,皇帝因你之前遇险,让你别管了,如今他如此相待,在情在理你都不该再办。你不去做,天地良心,于公于私都没有错。你这是何苦!”

素珍打量过去,但见铁手点头,小周这次竟然也并无反驳。

“是,皇上说过,让你别再插手玉妃的案子,我们是不是该趋吉避凶,你可以办其他案子,也定能让他刮目相看的。”

“难道你真还想让他刮目相看?”

然而,小周这一言,连铁手也激动了,追命更是嗷嗷乱叫,恨铁不成钢,怒视素珍。

“李怀素,若你真想再次接近他,方才便该上去与那顾惜萝一较高下,机会我们也给你了不是,把你带到他面前,当时他必定负疚,你可以有多种方法,而非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吸引他注意!你没接顾双城的案子,我心里还叫了声好,你要为民请命这世上多得是冤案,何苦这样来作.贱自己!”无情似觉没有再听下去的意义,冷漠地把话说完,转身便走。

“给我站住!”

素珍也冷冷出声。

她看了几人一眼,“玉妃这案,我管她是连玉母亲还是谁的妈,这女人当年暴毙于宫中,此是一冤;如今被人挫骨扬灰,此是二冤;当日两名仵作随我等入墓检验,惨死墓中,此是三冤。我一刻也没忘记,当家眷得知仵作死讯,哭跪在我面前,求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他们的丈夫儿子报仇时的情景。”

“这世上,但凡和权贵沾上关系的案子,哪个没有危险?难道只要有危险,我就不办?”

“我当初考状元,不为扬名,不为当官,只想替父母正名只想和李公子团聚,可阴差阳错之下却成了提刑官。”

“坐在这位子上的人是要替百姓翻冤案的,是要让他们可以沉冤得雪,和妻儿老小一家团圆的,我既占了这位子,就得做事!”

“我若要和连玉好,确实并非定要以身涉险,我若彻底避开连玉,撂下这身官挑子滚回淮县就是,可这是我的工作,我没有错,我为何要避?我若避了,不仅对不起死去的人,没有足够经验应对,到时冯家那场我这辈子最大的硬仗又该怎么打?”

“你们若肯和我共同进退,我感激,若不行,请随意!我没接顾双城的案子,已是有私,这案子,我不能再避!”

厅内,众人声息俱寂,每个人都侧开脸面,眉目间既震惊又复杂,除去背对着众人不知是何心思的无情。

素珍也不再多话,越过无情,便要走出大厅。

“可是,这案子你要从何办起,当日刺陵的刺客已死

,将画像散发到江湖上,也查不到线索,不知来历,若说刺客和当年杀玉妃的凶手有关,这条线是彻底断了;若无关系,那更是棘手,你要查的便是两批凶手。你若想从玉妃身上查起,从前还能蒸骨验尸,确定具体死因,可如今玉妃已彻底没了,你能怎么办?”

小周突然说话,皱着眉头看着她。

“还记得我被人捉走前说过,我要还原当年玉妃死前的所有情景,看看都跟那些人扯上过关系,抽丝剥茧,将这凶手找出来。”

素珍转身,缓缓答道。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怎么配合你?”铁手紧跟着问道。

“还有我。”追命嗫嚅道。

素珍嘴角微微上扬,最后,目光落到无情身上。

无情也没说什么,只回转拉过小周,“我们出去。”

小周眉头一皱,“你不表个态,这什么意思?”

“你不是最聪明吗,这今时不同往日,提刑府进宫总得要得到皇帝的允许吧?”无情淡淡道,又伸手到素珍面前,“你如今不会想见皇帝,肯定写好信了吧?”

素珍深深一笑。

然而,无情和小周带回的消息却是,信送进去后,不久,青龙亲自出的来,说皇上有令,李提刑不能进宫查案。

众人都大为失望,齐齐看向素珍,素珍深吸口气,“我明天上朝,亲自请求。”

*

第二天,权非同又到。

门开,权非同到,斜斜睨着福伯,“你家爷呢?今儿还是在府闭关?没事,本相下朝后来找她。她连续两天闭门不见,我便不信她好意思一直避着我。”

福伯慢吞吞答道:“她说,你猜错了。”

权非同微怔,提刑府门大开,只见素珍从福伯背后缓缓探头出来,两眼微弯,“三大爷,请!”

黑发乌纱,帽侧飞翅,官袍宽袖,袖拱清风。

权非同失笑,又有些专注地目光炯炯看着她,今日他手上拿了把折扇,手指挥拈间,扇面指向外头两乘轿子,“早知便不和他们一起走。”

素珍哈哈一笑,“没有他们,也还有我这些兄弟。”

“劳驾。”无情从里面走出。

“借过。”接着是铁手。

“让开。”追命口中叼着一只馒头,挤上。

“滚蛋。”小周断后,凶残地朝他挥了挥拳。

权非同被连续挤了四下,好气又好笑,狠狠盯了素珍一眼。晁晃和李兆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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