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绯远远地看到吴秋雨在养猪场喂养猪仔,一个人侍候几百头猪,也真是忙得脚得不沾地,其实她有安排几个人来帮她一起打理这个养猪场的,但是一时还找不着合理的人,除了几个人偶尔帮忙打扫打扫。
林雨绯热情地打呼,“秋雨婶子,在忙呢,吃过晌午饭了没?”
吴秋雨听到绯儿的声音后,直了直酸痛的腰,指了指猪仔,“还没呢,等这些家伙吃过后,我再吃。”
秋雨婶子是一个尽责的人,对于这种员工她也不想苛刻,“您自己一个人忙活这些太累了,您尽快留意一下合适的人,不然身体非累垮不可。”
吴秋雨心里暖暖的,她感觉得到了重视,“现在猪食都是其他人弄好的,我也就是喂养,暂时还是忙得过来。”
她建议道:“这事还是得先准备好,如果您哪天有事外出,可不就手忙脚乱了么,要不你要看一下村里有哪个婶子是不错的,介绍她来这里干,以后由你们两个管理。”
“那可太好了,这男人呐都喜欢在作坊里干,我这脏兮兮的他们不愿意。正好我隔壁的莫氏是个勤快的,她来这里肯定干得好。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今天回去后就跟她说一声。”雨绯妮子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她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她正想着怎么开口打探林小海的事情为好,没想到秋雨婶子倒是主动提起了,真是打瞌睡的遇到递枕头的。
林雨绯卖乖地说:“我以前很少在村里走动,这莫婶子我还不熟悉呢,您跟我讲讲呗。”
“莫氏是你小海叔的媳妇,她娘家是向尾村的,她人虽然长得不好,但是做事倒是利索。家里的事她一个人都能处理整整有条。”对于莫氏还是挺认可的,不然也不会向林雨绯推荐她了。
林雨绯看似无意地提起,“小海叔长得不错,当初他愿意娶莫婶子是不是因为莫婶子勤快呀?”
吴秋雨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唉,你莫婶子是个命苦的人,表面上她过得不错,但实际上……唉~”
“怎么说?”难得当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
“这事你可千万别说给别人听啊,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次我从她家的后窗经过,听到细小的拳打脚踢的声音,又伴随着‘呜呜’声,就是被人捂住了口了一样,但是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两口子打架了。
直到一次去田里干活时,由于天气太热了,不经意间看到她挽起的袖子一片青紫,我悄悄地在她身上一按,她瞬间痛呼起来,我才确定她身上还有许多的伤。我们当了那么多年邻居,从来没听过二人有打过架,一直以为他们夫妻很恩爱呢。
平时林小海虽然话不多,我没想到他竟是这样表面不一的人。”
“您的意思是小海叔每次打莫婶子的时候,都把她口捂住了,那小海叔也太可怕了吧。他既然那么不喜欢莫婶子,他为什么当时不推掉呢?”看林小海的所作所为就知道是极好面子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虚伪。
吴秋雨回忆道:“十年前,林小天和林小海两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二人就相差一岁。你也知道,咱村向来是男多女少,想娶一个女子回来也不容易,当时媒人介绍一个马氏给他们兄弟俩相看,马氏当年也是一朵花,可没想到的是两人都看中了,一女不侍二夫,只能一人娶啊。就这样兄弟俩人的矛盾就起了,小天娘认为林小天是比较大,所以将婚事定给林小天了。
而林小天为了娶美丽的马氏,也几乎花了家里大半的积蓄。而留给林小海娶媳妇的钱更是不多。
林小海那阵子天天闹得不可开加,两年后林小海的年纪在村里也算大了,可那几年是荒年,他家里也没办法拿出更多的钱,媒人给他们介绍了后尾村的莫氏,开始时林小海是不同意的,在父母的强势下才同意的。后来等他们各自娶妻后就分家了,而林小天出于愧疚将名下的两亩地送给林小海。”
“也就是说他不想娶莫婶子的,不过是没钱才娶的。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成为他殴打媳妇的理由,他既然娶了就该好好对待,而不是将媳妇当作出气桶。”林雨绯越听越生气,这林小海是个心里变态的,他娶不到美娇娘又不关莫氏的事。
如果林小海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杀掉自己的哥哥,那也太没人性了。
“谁说不是呢,莫氏才是最无辜的。”唉,女人就是命苦。
林雨绯又试探地问了声:“秋雨婶子知道小天叔去投军的事情么?”
吴秋雨摇摇头,她只是听起其他人提了一嘴:“这我可真不清楚,我是在林小天出门的几天后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唉,他这一走,五年没有回家,也没有递过书信,这人估计是没了。
马氏这些年也不容易,一个女人带来半大的孩子讨生活。”
林雨绯腹诽:马美丽还不容易,吃小天叔家的,住小天叔家的,却与他人苟合,还生下别人的孩子,简直就是dàng_fù。
林雨绯脸色不显,继续问道:“不是听说之前小天叔有递回过几封家书么?他们怎么知道是小天叔写的呀?”
吴秋雨:“这我就不清楚了。”
林雨绯听到自己想了解的事情后,就打发秋雨婶子去吃饭了。她回到靳言书房时,他还是在认真的处理事务。当见到她进门,就拉她着往外面去了。
林雨绯疑惑地问:“去哪呀?这么着急。”
靳言解释道:“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