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观战台上,一个士兵对着一位将军说道:“镇远王,林贵妃请您今日务必过去一下。”
林穆关没有回头,说道:“你先下去吧,回禀林贵妃,我马上过去。”
镇远王的傍边的左相突然说道:“恭喜镇远王,三军统帅后继有人。”
“燕王还需要历练,这次也是不得已直接派他去前线,左相这话说早了。”林穆关内心看到燕王成功镇住两万人的禁卫军,还成功的选出了自己左中右将军,燕王做的相当出色了,脱下战袍,他才十二岁。但是这远远不够,羌胡不会因为燕王才十二岁就手下留情。情绪大起大落乃是做大将军最忌讳的,燕王今天远不够稳重。粮草的事情让他泄了气,副将的嘲弄让他愤了怒,但是过程中燕王还是调整了自己,十年的军营生涯在此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燕王走在歪路上的时候靠着积累最终把燕王拉回来了。
“燕王虽然年轻,但是已经不失大将风范。羌胡作为燕王的第一个对手,确实有些拔苗助长,但是情况也没有糟糕到送死的程度,我判断北齐只是想敲竹杠;大王和你派出燕王出使北齐,也是为了磨练他的冷静吧?想必北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左相胸有成竹的说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萧窈婷。此时,她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燕王竟然如此神勇,如此有魄力,她本来只是替自己的妹妹看看未来的夫君。
“北齐的事情变数太大,你我都不敢作保,只能靠燕王自己了。战场上还有叔父照顾,但是出使北齐的事情就完全靠他自己的造化了。”镇远王最担心的就是出使北齐一事。大秦这些年人才凋零,众皇子中只有燕王见过些世面,而且北齐虽不是虎狼之地,但是有哪位皇子敢此时出使北齐。
“对了,左相对燕王个人怎么看?对赐婚怎么看?”林穆关最后还是问道。
“大王已经为窈婷与晋王赐婚,下了密旨,微臣已经是感激不尽!”左相回答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林穆关的眼神收了回来。
左相萧何笑了一下:“作为父亲,我希望燕王和窈玲的终身大事可成;可作为臣,燕王妃太关键了,窈玲能否担起这份重责,是否真的合适,会否影响军中士气,我实在心里没有底。”萧窈婷听见父亲的话中有些无奈,心中一紧。
“不瞒左相,大王和我都是如此担心,有将门之女与燕王是再好不过,这些年大秦连年征战,将门都没有几个了,适婚的女子根本找不到。唉!皇后的人选是大体稳重,但是燕王妃的人选必须是坚韧刚烈,真怕后面会有什么问题。”林穆关满脸担心,拍了拍萧何的肩膀。
“所以我当时在殿中没有表态。燕王为国出征,哪怕有所不测,窈玲为燕王守住一门,我也绝无怨言;但若是真成了燕王妃,未来军中大小事务,燕王都会逐渐接管,这万一后院起了火,那还了得。我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左相叹了口气说道。
“左相理解就好,大王和我绝无非议窈玲之意,可是这燕王妃的人选事关大秦的命脉,大王也实在走不下这步。”林穆关内心翻江倒海。自己的母亲甚至可以随父出征,征战沙场;自己的妻子的品性如何的刚烈;燕王妃的人选不仅事关燕王,事关现在,还要考虑到未来的接班人,万一来一个将熊熊一窝,那大秦不是要断送了根基,最重要的将军最重要的是忠心,燕王这一生也只会有一个王妃,不像秦王可以有很多妃子。
沙场上,燕王已经得到了两万禁卫军的初步承认。西北王已经命令一万五千禁卫军随自己出发,剩下五千禁卫军暂由燕王统领,三日后出发。燕王把秦琼、罗成、程咬金叫道中军大帐。
“微臣,拜见燕王!”三人齐齐下跪。
“起来吧,以后见到本王不必多礼。”燕王摘下战盔,继续说道:“此战的情况你们大致清楚了吗?”
罗成、程咬金看了一眼秦琼,秦琼顿了顿,沉稳的说道:“西北王已经给副将们大致讲过此事。襄阳以北,北齐和羌胡突然重兵压境,意图和南楚夹击我大秦。如今大秦的重兵防守荆州。我们此战就是希望借助北齐与羌胡之间的间隙,可以主动出击消灭长安以南的羌胡,打通长安和襄阳的通道,同时联合北齐,减轻荆州以北的压力。”
燕王点点头,说道:“此战异常艰苦,首先北齐是否能够联合尚未可知;其次羌胡在郧阳、洛州一带有将近十万兵马,尽管长安守军会出兵牵制,但是主力军是我们,我们只有四万兵马;最后粮草和战马都不够,粮草只有半年的储备,四万战马中只有两万五千的北方良驹,其次都是南方矮脚马。”
燕王将事情全盘托出,他看着三位脸上的变化。他发现秦琼确实稳重。反观程咬金听到粮草只有半年的时候,已经坐不住了,想要发作被罗成阻止。当说到战马都不足的时候,罗成的脸色也变了。秦琼全程只是稍稍皱眉,但是并没有过分的反应。
“现状就是如此,本王也不瞒大家。现在能做的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燕王说完,抓起一壶水便喝了起来。
程咬金有些沉不住气,抓着脑袋正想抱怨,一旁的秦琼终于开口说道:“就算给足一年的粮草,给足战马,恐怕也改变不了敌强我弱的形势。看来一切有劳燕王了。”
“大哥,燕王就算武功再高,也扭转不了如此的劣势,怎么能有劳燕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