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一队士兵架着一个公子哥进了军营。这公子哥嘴里喊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当今左相的侄子,晋王未来的妹夫,谁给你们的胆子?”
但是无论他如何呐喊,士兵们都不理他。这下子他彻底慌了,心想不会是要将自己拉下去斩了吧,嘴上不求饶,脚开始不安分起来。士兵们也不是吃素的,二话不说就把他架进了军营。
“快回府找人!”这个公子哥在最后喊出了这一句话。站在军营外的身边的随从们,一下子反应过来,骑上马就赶紧奔回萧府。
军帐中燕王和秦琼又吩咐了一会军中事务,给一些副将派出了命令。战前有太多事情要做,大到攻城器械,小到锅碗瓢盆,甚至到箭矢都需要燕王亲力亲为。眼见半个时辰快到了,燕王这才跨上战马,奔向户部府。
燕王问道:“那个萧相的侄子如何了?”
身边的虚林答道:“被打了二十大板,现在还躺在军营中,已经通知萧府过来把人领走了!”
燕王点了点头,这二十大板也算是小施惩戒。不过,燕王突然对萧府没有什么好感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侄子。
燕王二话不说,骑上马就奔到了户部府。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粮草是横亘在燕王心中一道坎,好不容易想出了一招,无论如何也得把事情办妥了。
燕王带着三个侍卫,官道上一骑绝尘。太阳此时已经日落西山,户部门口有些官员都等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这些官员无不是朝中大员,王室宗亲。他们焦急地等待着,还不时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忽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左相来了!”
只见左相缓缓地走下马车,一群人围了上去。
“左相,听说你家的粮仓被搬了一半?”一个细尖的声音问道。
“哈,确实。怎么,燕王借粮借到你益王头上去了?”左相一见来人,便笑嘻嘻的问道。
“这个小兔崽子,哪里是借粮。那个副将简直就是抢劫。要不是看在秦王面子上,非把他叫来给我赔罪!不光是我,这小子据说把我哥临王的粮仓搬了一大半,胆子太大了!”益王有些无奈的说道。
“哈,看来这燕王确实是铁面无私。”
“不说这个了,你可知他邀我们来户部所谓何事?”益王摆了摆手说道。这益王是秦王的堂弟,这临王可是秦王的亲弟弟。
“在下不知道,只是听户部尚书说,燕王要我们商量事情。”
“不会还要抢粮吧,我知道前线紧张,但是我们也得活啊!”益王没有好气的说道。
“看时辰,燕王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一问便知。”左相拍了拍益王的肩膀,安慰道。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户部尚书一听,便喊道:“燕王就要到了,各位大人,里面稍等。”
益王一听一摆手,哼了一声便朝户部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户部的议事厅里挤满了人。燕王一身银色战甲,“哗哗”作响,走进议事厅。不少官员低下头不愿和他有所交流,一些位高权重的则是怒目圆睁,益王和左相则是静静坐着,等待着他说话,他们显然需要一个解释。
“各位大人们、还有叔父,本王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燕王也不含糊,开门见山的说道。
“如果你是专程来说这些,就免了!”益王一听这话,立马翻脸,他可不是好惹的主。
“叔父,且听侄子把话说完!”
“好!本王听你把话说完,如果没有合理解释,别怪本王到时候到秦王那里参你!”益王威胁道。
“谢叔父!各位,如今襄阳的情况紧急,户部存粮告急,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大家都应该听说了,马上我们就要和羌胡开战了,如果此战不能取胜,不仅关系到荆州的安危,还关系到汉中的安危。汉中可是大家伙的粮仓啊!”燕王毫不客气直接点题,燕王取了鸡蛋,却保护了母鸡,这就是晓以大家以厉害。
“我们知道你缺粮,但是一拿拿一半是不是多了点!”益王见大家不吭气,继续发难道。
“确实,一半确实多了些,但是这些对大家而言是多了些,实则对我们而言确实才刚刚凑足半年的口粮,加上户部给的,我手上才握了一年的口粮,实则有些短缺。”燕王叫苦道。
“燕王此言何意,难道让我们把所有存粮都搬给你吗?”左相有些坐不住了,这燕王的话是会激起群愤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和各位做笔交易!”
“交易?”益王眉头一皱。
“不错,本王今日借粮,自会留下字据,日后将以三成利还给大家”
“你在胡说什么?侄子,我可提醒你啊,这些粮别说还一半,还两cd够你受,还三成利,你哪里来的粮食!”益王直接打断了燕王的话。
“叔父稍安勿躁!粮我现在没有,但是羌胡手里有。羌胡占着商洛,陨阳,那可是比汉中还要广袤的粮仓。各位大人们,深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今日愿借本王粮草。本王自当许诺,只要攻占了商洛、陨阳,此地的存粮足够还给大家,另外还添三成以做利息。”
左相和益王相视一眼,燕王此言,简直是闻所未闻。秦国王师出征,怎么就成了似乎要去抢夺一般,而且一般战利品归秦王直接掉配,燕王哪里来的权力?
“本王此次出征,父王已经恩许,商洛、陨阳可我有全权决断。此事断无戏言,左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