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看着眼前的比赛那是一个津津有味,但,苦于我现在没有马,怎么跟他比,见我一整场比赛都默不作声。

楚容叫来了马师,说道:“近日可有马进厩?”

“回陛下,前些日,牧宁送来了两匹马,微臣观之,亮肤雄壮,四足发达,筋肉有力,气足年盛,实属难得一见的宝马。”

那马师夸夸其谈,反正我也不懂马,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反倒是楚容听得马师的接受,遂叫他带我下去挑马,我压抑着胸中的兴奋,嘴角刚一微扬,又猛得将其押回去,问楚容:“陛下是准备将马借我?”

“这马要是不借给你,你要拿什么来跟我打赌,难不成你想让骑马师在赛道上自个儿跑?”

“陛下不怕输吗?这向来打赌,庄家若是掏钱给对方当本金,不是图谋不轨就是另有目的,如果这两者皆不是,那便有第三种可能了。”

“哦,那你来说说朕想拿你怎么样?”

“第一,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您若是缺钱,那这帝江就不能傲视群雄了,所以这另有目的便可除去了,第二,对于图谋不轨,陛下既然在识穿我非原安侍御时,没有杀我,那此刻也不会借一个赌注杀人灭口,那这图谋不轨又可消了,第三,安凤曦除去这身份与整个人外,来时并无一物,也没什么宝贝东西值得炫耀,结合这三点,安凤曦斗胆的揣测,陛下只是在捉弄我。”

楚容望着我目光凌冽,大智里闪烁着谦虚与自信,他笑道:“安美人说得委实令朕折服,不过,这第一,没有人会觉得钱多,第二,你还有秘密,第三,现在的安凤曦本身就是宝贝,结合这三点,楚容只是想让你开心。”

楚容这话叫我怔了怔,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慕煞旁人,他眸子里头闪过了温柔。

“那贱婢先行谢过陛下了。”说完,我转身欲随那马师去马厩,楚容也一同站了起来,跟在我身后,我一脸困惑道:“陛下不是还在看比赛么?”

“朕只是正好也想去看马了。”

“哦,那安凤曦便不拦着了。”

这马厩离赛马场不远,一路走去,楚容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我抬头正巧对上了他的眼,不解的问道:“贱婢的脸上是有脏东西么?”

“不,你脸很干净。”

“那陛下又是何故盯着我看?莫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楚容看着我,沉默了一翻,吸了下气又叹了出来,说:“安凤曦,以后不许再用贱婢形容自己了。”

“啊?可是陛下不是说我不能以”我“自居吗?我身份卑贱,自然不能忤逆陛下。”

“与我辩驳时,怎么不见你降低身份了?再者,以前的你没身份,但是,现在的你,可以。”

“我试问没做过什么让陛下改观的事?陛下这态度让安凤曦有点小担心。”

“怎么,难道安凤曦还是个自虐狂不成?”

“那倒不是,既然陛下觉得可以,安凤曦听命便是。”

这说着话的空档,也到了马厩。

一眼望去,我顿时现了厌世眼,盯着楚容,这个可恶的财阀,我说他不缺钱,仅仅是觉得他不缺钱,但是,我并不知道他有钱到这种程度,要不是这个时代还没有钻石这种东西,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他这马厩根本就是座金库。

唉,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安凤曦,你傍上了一个大款,但是却要走,到底是改哭还是要笑呢?

见我目瞪口呆,楚容狐疑着,说:“怎么,你们那里没有这种金闪闪的东西?”

“有,我们那里管这东西叫黄金。”

“哦。”

“只是我们不拿黄金这么用。”

“无妨,这东西耐用性极强,我特意命工匠造的,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储誉宫帮你造一座。”

“算了,我怕闪瞎我的眼。”

说罢,我回身看着马厩,这里的马匹甚多,匹匹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唯独有一匹瘦马与这氛围格格不入,我靠近这羸弱的瘦马,与其对上眼后,深思了片刻。

而后对楚容说:“我想要它。”

听得我的话,楚容淡定的脸上泛了一丝惊诧,随后又保持了原先的冷淡态度。

马师见楚容点头应允,忙解释道:“这马性烈,自来了这马厩便不肯吃东西,打它,骂它都不惯用,眼下,看着也快饿死了,娘娘要不挑另一匹。”

“不,我就要它了。”

“加上陛下送的那两匹马,正好三匹,陛下,这赌,我们定下个月十五,可好?”

“行。”

与楚容方一约定好,便转身要回赛马场,走远了,马师唤住我,说:“娘娘且留步。”

可,我与楚容已走远,哪听得见他的话。

他欲追上,这马厩里便出现了一个看着十分贤惠的女子,只见她问道:“马师傅这般着急,可是有急事欲寻陛下?”

他说:“回蔡姑娘,方才陛下说要将那新进的两匹马送予安侍御,在下还未来得及与安侍御解明情况,她人便随陛下走远了,这不正欲追赶上去。”

“哦,那会是何事,叫马师傅这般着急?”

“那两匹性子极烈,尚未驯服,不是有高超马术之人,倘若强行骑马,恐怕会受伤。”

“马师傅先不要着急,安侍御向来身子薄弱,又易生惊,胆小慎微,绝不会做出鲁莽之事,这话,我替你传达给她便可,你先且退下。”

“那便有劳蔡姑娘了。”

蔡黛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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