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作为整场事件中的受害者,本来之前嘴角还带着一丝苦笑,可不知道他到底是摆脱了沈堂主一伙什么事,自从那人说出来打探到什么消息之后江伯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站起身来之后给大家致了一句谢,满面红光,眼睛里闪烁着满是希寄的光芒,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自己,颤颤巍巍地向着凉城的南面一步步走去。
江寒对这位老伯感到十分的可怜,想必年龄如此大了还每日都要受这等欺凌,看他那逆来顺受的样子就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浑浊的老眼好像已经磨灭了他所有对生活的憧憬,唯有那一道什么所谓的消息才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可江堂主那样的人江寒见多了,他这种卑鄙的小人嘴里的任何话都不能信,就凭他对江伯的态度怎么可能会真有什么消息,不过是为了骗吃骗喝罢了。
这样的人渣江寒向来最是厌恶,今天这件事江寒看不到了也就便罢,但被他看到了就不能不管,更何况,江寒看这个江伯好像是见多识广的样子,正好也顺便打探一下自己的消息。
就这样,江寒一路尾随着江伯来到了一处小酒馆的店前,只见江伯伸出手来在腰间摸了好久才勉强摸出来了一把钥匙,把那不起眼的小酒馆打开,扶着门框走了进去。
原来,江伯竟是这家小酒馆的主人。
可怜的江伯,一把年纪了还要为江家去赚钱,甚至白天有空闲的时间还要去茶馆里兼职说书卖艺,即便是这样他得来的钱也还是被江家的血脉战士收走,还要来他的店里白吃白喝,试问江伯一个月到底要挣多少钱才够缴纳给江寒的洗罪金。
这就是血脉家族中的规矩,身为家族子弟,就该把所有的一切都无偿想给家族,没有觉醒血脉的力量令家族变强已经是一种罪过了,只有努力为家族服务赚钱才算是赎罪,而赚钱的方式也不尽相同,一些有头脑的则是在家族的安排下做着各式各样的生意,没有头脑但身强力壮的则就会充当家族免费的苦力,至于剩下的老弱病残,基本上处于散养和自生自灭的状态,家族不给他们提供住所和食物以及任何的钱财,但他们却每月上缴一定的洗罪金,好像他们只要活着,就是一种罪,所以,但凡是不能觉醒血脉和丧失使用价值的家族子弟,每月都要强制上缴一定费用的洗罪金,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这种畸形的社会势态,不仅仅存在于江州、江家,甚至在乾家、项家乃至朱家,都存在着这样的现象,这就是一个血脉社会,这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社会,而有些人,仅仅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了正午,江伯的酒馆里倒是往来有了几个客人,想必他的手艺可能还真的不错,毕竟江州这个地界土地相对来说比较贫瘠,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也没有多少钱财,能来外面吃饭的多是一些普通人用命和辛勤劳动换来的血汗钱,如果不是江伯手艺了得的话估计不会有什么人会选择来酒馆里吃饭。
江寒也在这群食客的中间,进入到这小酒馆之后江寒发现来来往往的也就只有江伯一人而已,竟是连个帮衬的伙计都没有,四处也很是简陋,倒是打扫的十分干净,食客们也都十分安静,只是每次再吃上一口茶后都忍不住赞叹几声,显然对江伯的手艺十分满足。
江寒也有些好奇江伯的手艺到底如何,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待江伯把菜端过来之后江寒用筷子夹着尝了几口,果然是色香味俱全,竟是跟自己做的东西有几分相似,也怪不得那些普通战士即便是花着自己的血汗钱也愿意来这里喝上一盅,也怪不得那所谓的江堂主在他这里赊下了不少账,而且看江堂主身后的那个人,一听到来江伯这里吃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里的饭菜的确有过人之处!
而江寒,明面上是吃饭实则是想着要给江伯打探一些消息,所以他有意放缓了自己的吃饭速度,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还打算留在这里等朱雀,反正他也无处可去,而且晚上那所谓的江堂主还要过来,江寒倒要看看,他嘴里的所谓消息是什么东西,哪里值得上那么多钱。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周围的食客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仅留下江寒一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江伯所做的饭菜。
“江伯伯!“江寒觉得是时候了,轻声喊了那老人一声,随后把一袋金币递了过去,轻声道:“江伯伯,您这饭菜还真是爽朗可口,这袋金币就算是我的饭钱,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多逗留一点时间,不会耽误你的生意吧!”
“不会不会…老头子我正愁没人同我做伴呢…“江伯先是连连摇头,可能也是有些老眼昏花了,初始没有看到江寒那整整一袋子的金币,一入手才觉得颇为沉重,连忙用颤抖且有些温暖的手把金币袋递给江寒道:“这可使不得…年轻人,你的钱给的太多了,使不得!”
江寒见江伯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酸,随后开口道:“不多不多,江伯伯,这些钱不光是饭钱,我呢,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说不定还要几日的功夫,这些钱就当是我预存在你这里的,待我走的时候一起再算如何?”
江伯看上去对江寒的话有些不信,仍是倔强地摇了摇头道:“那你还是走的时候再给我钱吧,我…”
“江伯!“江寒低喝一声打断了江伯的话,随后见江伯没有执意再把钱递给自己才开口道:“江伯,我还有些消息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