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家…那是可以被人如此随意喝斥的存在吗?
甚至于连在拍卖会上都如此之霸道,别人有钱都不能跟他们抢东西,自己可以故意抬高物价坑别人,别人抬高物价就是跟他们做对找死…
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大势力会甘心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喝斥?
因此,那姑娘的话一出江寒脸都白了,他死了不要紧,本来他也难逃北冥家的追击,可问题是,他现在并不想连累了这个帮过自己的姑娘,何况自己还有事交代给了她,万一两人都被北冥家干掉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值了。
但…
不知为什么,江寒担忧中的场景好像并没有出现,这一次北冥家的人竟然出奇地变的有些好说话,那姑娘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外面竟是一阵沉默。
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亦没有什么反驳和反击的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外面又是刚才那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大…”
“大你个头啊,你们北冥家的人都是聋子是不是?本姑娘可不怕你们北冥家,徐伯,给我先杀一个让他们长点记性。”
“这…明白。”
徐伯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随后一道杀气再次弥漫开来,江寒只听到那人好像是在外面跟对方对质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小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说到做到,不想死的就速速退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大…大…咳…这位姑娘,实不相瞒,我们是奉家主之命来追拿一名跟我们做对的恶徒,据我们观察此人就在这辇车之内,能否让我们将此人拿下,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否则家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承担不起啊!”
此人这话一出江寒立刻又是吓得脸色一白,看上去对方十分确认自己就在这里,而且听他的意思根本不欲放弃…
“哦?跟你们北冥家做对,胆子不小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如何跟你们做对了?”那女孩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话,而对方好像一样也不敢冲进这辇车之内,这么来看的话这女孩的身份也端的有些可怕,连北冥家都要小心翼翼地供着。
“这…”
女孩的话一问出口外面的人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总不能说在拍卖会上抢了他们的东西吧,因此…对方沉吟了一下才复道:“此人在拍卖会上三番五次跟我们做对,故意哄抬物价,令我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哦?蒙受损失?你们北冥家拍下了什么宝物?”
“我们…”
“哼,你们北冥家不讲理的霸道是出了名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车里没有人,全部滚吧…”那姑娘好像看上去对北冥家凳分地熟悉,仅是几句话就推断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把地神兵,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语气更是变的有些森寒。
江寒此时亦是忍不住菊花一紧,对北冥家态度不好也就算了…现在她竟然让北冥家的人…滚?
我的天,要真是惹怒了北冥家可不是好玩的,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被追的仓皇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虽然外面的那个车夫看上去修为很高的样子可北冥家也一样有好几位入圣的高手,想必此时支援过来的连星尊级别的高手都有,万一真打起来双拳难敌四手,吃亏是肯定的。
“这小姑娘…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怕吗?”江寒看向自己面前一脸阴沉的姑娘,对她的霸道暗暗叫苦不迭。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北冥家的表现又刷新了江寒的认知,那姑娘话一出口外面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带着商量的语气开口道:“这位姑娘,我等是奉了家主之命,这一次家主十分暴怒,只怕我们回去不好…”
“滚!”
“徐伯,五秒钟之后还不走的给我杀,不然记下他们的样子也可以,回去我自然会找我爷爷跟他们家主谈谈,其余的全部让我爷爷杀掉!”
哗…
那姑娘这话一出好似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哗然,随后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立刻渐渐变远,竟是片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咕…
江寒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眼中满是震撼,实在想不到这位姑娘的爷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仅仅一个名头就让北冥家的人闻风而逃,血脉皇帝吗?
这一次…还真是遇到救星了。江寒此时总算是一块石头落地,最起码这一点时间算是暂时安全了。
“徐伯,我们别理会他们了,走吧。”一句话震退北冥家的人之后好像再无追击的意思,准备带着江寒暂时离开。
“好的大小姐,我们…去哪里?”
那姑娘没有说话,先是轻轻把辇车的窗帘轻轻掀开些许,随后瞄了一下远处,果然,北冥家的人还在远处观望,她太了解北冥家的人了,虽然他们退去但也仅是暂时的,他们自然是在等,他们不敢冲进这辇车之内但江寒总有下车的时候,那个时候也就是他们取下江寒狗头之时。
“哼!”
“我们往大漠里去,给他们点沙子吃,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跟多久。”
“得令。”
徐伯低沉着答应了一声,随后辇车立刻化作一道疾风向着金都城外电射而去。
这一动起来江寒也才霍然发现,原来这辇车真的跑起来速度竟是快的有些吓人,比起入圣的速度来也不遑多让,看来这独角兽真的不是浪得虚名,飞奔起来几乎就是四脚离地,连整个车子都被带动的离开地面寸许,飞奔的十分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