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大部分房子都烧着了,夏初跟着白眉、红妍去没烧着的房子收拾一番,便随殷宛离开这里。

没有马骑,据白眉说那些马儿早就让人放跑了,也没有走寻常的山路,因为敌人随时可能杀回来,于是从后山绕了下去。

“到底什么人袭击了寨子?”夏初小声问白眉,生怕被走在前面的殷宛听见。

白眉义愤填膺道:“还不是周秉!阴险狡诈的家伙,竟然收买了我们的人,天没亮就放火烧我们的寨子!我们正在救火,外面忽然一群人杀进来,我们上去拼命,居然又被自己人捅刀子,结果死的死跑的跑,就剩我们几个了……真操蛋!”

居然是周秉!夏初很意外,那不是王若心的未婚夫?

“左手拿剑的男人就是周秉?”到现在夏初都还不知道周秉长什么样子。

白眉摇头,“周秉哪有那么厉害?他就是个废物,这次面都不敢露!你说的那个男人叫什么羽青,据说是颜城第一剑客,第一剑客有什么用?还不是让殷姐姐赶跑了?不过我和红妍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哎,若不是周秉这次请了几个高手,我们黑风寨绝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说到最后,白眉有些伤感了,深呼一口气,看向别处。

见她如此,夏初便不再问,心里琢磨昨晚回房时余光瞥见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周秉买通的人。

再想想,三日前看到的那几个聚在一起的男人也很可疑,或许他们当时未必在讨论殷宛和王若心的婚事,而是被周秉收买,在那里谋划着什么。

如果夏初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么她以前至少有两次机会阻止今天的灾难,然而她什么都没做,倒是刚才让殷宛救了一命。

想到这里,夏初再去看殷宛她们,心中满是愧疚自责。

王若心到现在还穿着那件大红嫁衣,因为山路崎岖显得特别狼狈,尤其头上戴的那些首饰,歪的歪扭的扭,甚至有的快要从头发上脱落。

王若心几步凑到殷宛身边,拽了拽她的衣服,“殷姐姐,下山之后我们找个地方把婚结了吧,好不好?”

说到最后三个字,她语调慢下来,同时还放开了殷宛,因为殷宛看她的眼神很冰冷。

“你装疯卖傻的事我不追究,你回清风镇吧。”殷宛说。

王若心脸色惨白,僵硬地问:“那我们的婚礼呢?”

殷宛冷漠的答:“我更想做孤家寡人,我们适合做朋友。”

“姐妹……”王若心念了一遍,随后摇头,貌似坚决地说:“那我也不回去,我要跟着殷姐姐!”

“随你,我们这是要去颜城,找周秉报仇,这一趟很凶险,你们想清楚了再跟来。”殷宛说到最后,看了夏初一眼,然后转身继续赶路。

夏初当然不惧什么危险,只要能一直跟着殷宛就成,不过现在又有一问,于是转头问身边的红妍:“白姐姐,这周秉是什么人?”

红妍冷哼一声,回答:“颜城城主的儿子,就是一个二世祖,上次他来找我们黑风寨闹事我们不过弄伤他几个人,没想到这次他以怨报德又是放火又是杀人,这样的人只有千刀万剐,才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也就是说,到了颜城又要死人?夏初想起刚才在寨子里见到的一具具尸体,五脏六腑一阵难受,更别说心里的悲伤,但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周秉,又觉得这人该死。

只希望身边的人不会再出事,夏初默默祈祷。

快要到山脚下的时候,她们停下来歇息,夏初赶忙将吃食和水壶递上,然后看了殷宛受伤的左臂一眼,纠结片刻,拎着包袱走过去,“殷姐姐,我给你包扎伤口。”

殷宛没有回话,只是将左臂伸到夏初身前,意思很明显:你包扎吧。

一旁王若心一边喝水一边瞪着夏初,却什么都没说,大概是怕殷宛生气,夏初不理她,注意力全集中在殷宛的伤口上。

那里是被刀划了一道,皮开肉绽肯定流了好多血,不过因为过了有一段时间,血已经在凝结。

夏初拿来剪刀,自作主张将那里的衣袖剪去一大半,才发现血流了大半个手臂。

她挤了挤眼,好不容易才将眼泪忍住,用清水和布块清洗伤口,再洒上一点白酒,这才将一块白布小心缠上去,缠了好几圈才停下,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殷宛刚才肯定很痛,却是一声不吭,这时将目光移过来,嘴角抽了抽。

“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夏初忙问。

殷宛摇头,正色道:“你打的这个结,太幼稚了。”

“那我解开再打一个!”

夏初将手放在蝴蝶结上,这就要改了它,手却忽然被殷宛微凉的右手抓住。

殷宛淡淡道:“就这样吧,收拾一下走了。”

“嗯。”夏初因为刚才的碰触脸颊有些泛红,小心将手收回,收拾好包袱,站起来和殷宛拉开一些距离。

那边王若心还在瞪夏初,殷宛忽然转头看她,“快见人烟了,这身衣服换掉吧。”

“可我很想穿啊!”王若心反驳,可能觉得自己太委屈,眼泪都挤了出来。

“那你别跟着。”殷宛说着便要走人。

“我换就是了。”王若心立即妥协,从白眉那里接过一套衣服,一脸不悦的走进附近的草丛,换衣服去了。

殷宛又让白眉把她的战斧找个地方放起来,白眉二话不说同意了,在一棵大树下挖了个坑,将它放进去。

“回来的时候再把你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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