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回到京城去能收敛些吧!若还不知收敛,京城里的贵人可不是她轻易能得罪的。”

“只是大小姐这般得罪过人,也难怪于姑娘不肯帮忙。”

但凡是谁,心中怕是都会有些不忿的。

“余杭哥哥,我能进来吗?”凤语兰敲了敲门。

“你何时这样乖巧了?”余杭看了她一眼,冲她招了招手。

“我不是看余杭哥哥你都生气了嘛。”凤语兰有些讪讪的。

余杭仔细看着她的眉眼,眼圈红红的,“你不是跑出去玩了吗?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

凤语兰急忙摇头,“没有谁欺负我啊!谁敢欺负我啊!余杭哥哥你是不是查到于姐姐为何不帮我们了?”

“我二叔的长女曾得罪过她们,还毁了楚家的一间布庄。因此,她和楚姑娘都不太乐意见到余家的人。”余杭叹息了一声。

“这样啊!”凤语兰想着,余家主的长女,她倒是从不曾见过的。听说一直住在老宅,性情如何的,也就不知晓了。

她只见过余家主的次女,是庶出,今年才十二岁,有些怯怯的,脾性十分温柔。

“我和于姐姐说了,她若是肯把双面绣教给余家的话,余家可以给她一辈子花用不尽的钱财。我觉得,她或许会考虑的。”

于姐姐一个女子,怕也没想着靠那一门手艺成为第二个余家。

所以,那样耳朵条件,无疑是很不错的。

“她未必就会动心。”余杭叹息着。

“怎么说?”

“一辈子那么久,说不上来要花用多少的银钱。而这样的许诺,除非是她相信余家。她难道不会想,若是余家学来了她的手艺,却不守信,她又能拿余家如何?”

“这是余家主的承诺啊!京城谁不知道,余家主最重诚信,一言九鼎。”凤语兰感慨着。在京城,余家的声誉还是很好的。

而这,自然也是余家主很会做人。

“可她不知晓,也轻易不会相信。”余揉揉着额头。如今余家在玉忘苏眼里,怕都是仗势欺人,无法无天之辈吧!“好了,你就不要跟着操心了。”

“那我先回屋去了。”凤语兰去了隔壁屋子。

福伯却微皱眉,“今日凤姑娘怎么看着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心事。”

一直一来,凤姑娘都嘻嘻哈哈的,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烦心事。到底那样的出身,也没什么事是好操心的。

寻常人需要担忧的,她几乎都无需担忧。

“她也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也很正常。”余杭笑笑。“又或许是想家了吧!她长这样大,也没离开过京城这么久。在京城的时候吵闹着要出来走走,真出来久了,怕是也想家里人了。”

“留给我们的日子也实在不多了。”福伯满心的担忧。虽说看似时日还宽裕,可真仔细算算,却也并非如此。

刺绣需要工夫,回京赶路也需要些时日。若是一再耽搁,怕是要来不及的。

大老爷到底是庶出,即便公子做的再好,始终族里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惯。尤其是二夫人,就是怕家主太看重公子,以后公子会成为余家的当家人。

便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侄子安排进余家做事,趁机挤走公子。

若是余家失去皇商之位,公子在族中又没有实权,和凤姑娘的亲事怕真不好说的。皇上是有不少姐妹,可也都陆陆续续成亲了,如今也唯有长乐公主未曾指婚。

京城可是不少人家都盯着的。

“这我知晓。福伯你也别太操心了,顺其自然吧!若真是输了,也是余家的劫数。”余杭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公子就不怕……”

“若家里真闹开了,也未必不是好事。都说余家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可又何尝不是尾大不掉。”余家嗤笑一声,“若是我们大房能分出去,倒也清静。”

福伯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杭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他实在没想到公子打的会是这样的主意。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大房虽然无法继承余家的家业,可终归不分出来,走到哪里也都被人看高一眼的。一旦真分出来了,可就和皇商余家没多大干系了。

“公子可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福伯连忙劝导着。若是大老爷知晓公子有这样的想法,还不知道要有多失望呢!

“我如今这样,也不过是枉为他人做嫁衣。”余杭冷笑。二婶还总担心他会分走余家的家业,其实,他自己还真不稀罕去争。

父亲是庶出,他自幼便知晓自己和二房的孩子是不同的。大房的很嫡子,地位还不如二房的庶子。

二叔对他的看重,也不过是看在他的能力上,怎么可能真怀了把余家给他的心思?二叔自己有嫡子,不过是嫡子尚年幼,这才用着他罢了。

他无论为余家做多少事,在二婶眼中都是眼中钉,而在二叔看来,他也不过是白为他人做嫁衣的绣娘。

以其等到真有一日被一脚踹开,倒是不如早作打算。若是能分出来,自家做些小生意,反而清闲自在,不必看谁的脸色,也不必担心谁在背后捅刀子。

只是父亲的心思到底和他不同。父亲从来便觉得身为余家之人,便该事事为了余家,从来不曾有自己的打算。

“公子所为,家主都看在眼里,想必不会亏待公子的。公子即便不为老爷想,也该为公主想想,总要不影响这门亲事才好。”

要把长乐公主指给公子,本是逍遥王的意思,怕的是皇上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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