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揣测不安,惊疑不定时,歌声停止了,一个男声传来,依稀好像说的是“换个方向”什么的。

陶醇脸上的小心翼翼马上消失了,咬牙恨恨道:“好哇,我还以为大清早见鬼了,原来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陈不醉笑道:“人家好像不是故意装的吧,是我们误会了。”

“切,这边向来冷冷清清,现在又起这么大雾,谁知道居然会有人跑来唱歌啊?”陶醇撇撇嘴,“走,我们去看看,刚刚一时没想到,他们应该不是在湖里,而是在水塔那边。”

水库西北角,从堤上延伸出去一条狭窄的水泥桥,桥面斑驳老旧,通往湖中一座废弃的老水塔。陶醇猜想,唱歌的人应该就在水塔上,所以才能听到声音是从湖里传过来。

俩人一前一后走到桥上,行至中间果然看到桥头一个穿着藏蓝外套的男人,正蹲在桥上举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台!再看镜头对着的方向,可不正有个白衫黑裙的长发女孩子,站在狭窄的水塔边上摆pose吗?

水塔边上有一圈狭窄的过道,过道边上还装了一米多高的栏杆。不过水塔早被遗弃不用,年久失修,铁栏杆上锈迹斑斑,陶醇记得自己小时候第一次过来这里玩都有些心惊胆战,这女孩居然敢斜坐在栏杆上,也真是胆大不要命了。

原本不应该打扰的,但是那里的确太危险了,水库是自家的,陶醇可不想他们搞出什么事牵连到陈不醉。

那俩人拍摄得很投入,居然没发现陶醇他们的到来。

怕惊吓到他们,陶醇加重脚步走过去,摄影的男的听到脚步声猛一回头,差点往后一屁股坐倒到地上,幸好陶醇一个跨步上前将他扶住。

摆pose的女孩子倒是很镇定,站直身体,提了提裙子,好整以暇往这边走来。

“美女,兄弟,那里太危险了,要拍照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可以去。”陶醇放开手,提醒道。

男人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你啊,我们差不多拍完了,马上就走。”

女孩儿走到跟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陶醇一眼,又看了看陶醇身后的陈不醉,突然轻笑了一声。

陶醇这才看到女孩的样子,一头笔直的披肩长发,上身穿一件右衽立领的盘扣袄衫,下面一条黑色百褶裙,手拿一个口金包,打扮得像个上世纪的女学生。

女孩长相还不错,鹅蛋脸,眉清目秀,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嗯,就是神态好像有点不友好?

正回忆着这种眼熟感来自哪里,突然女孩儿说话了:“哟,陶蠢蠢,你还没认出姐姐?这么多年不见了,原来还是一样的蠢啊!”

陶醇瞬间变了脸色,指着女孩大叫道:“卧槽,居然是你?胡二妞?”

女孩得意一笑:“这么激动作甚,怎么,难道你以为是哪个漂亮的小姐姐,特地过来要搭讪?”

陶醇瞥她一眼,“得了吧,我只是以为是哪个游客胆大包天不要命了,所以赶过来想给她科普一下安全须知,早知道是你就不用操这瞎心了。不过你一大把年纪打扮成这个样子,我认不出来也正常!”

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旧日小伙伴来着,陶醇也不担心这里不安全了。

以胡二妞的胆量和身手,陶然村哪个地方她去不得?

“大把年纪?姐姐年方二六,比你大不了几个月,连你都还顶着个娃娃脸装嫩,姐姐穿身学生装怎么了,怎、么、了!”胡二妞,哦不,胡娟娟伸着食指一字一点,气势逼人。

“不怎么,你爱装嫩随你乐意呗!反正我是天然显小。”陶醇毫不在意地扭头闪开,她强任她强。

四五年不见,俩人没像一般故友一样互诉离情,反倒开启了互怼模式,你一言我一句的,看得旁观的摄影师小 伙一愣一愣的。

陈不醉则拉着张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胡娟娟柳眉倒竖:“死蠢蠢,居然拐着弯儿嘲讽我!”说着就要去揪陶醇耳朵。

陶醇皱眉后退几步,“二妞,你朋友还在呢,不要形象了?”

胡娟娟一愣,马上换了表情,正儿八经道:“蠢蠢,哦不,小陶啊,咱都这么大人了,就不玩小时候的那些无聊把戏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喊你蠢蠢,现在我改口。你呢,就老老实实喊我大名胡娟娟吧,当然,你要叫我娟姐姐我也不介意的。”

陶醇赠给她一个白眼,叫姐姐?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也算是交易达成,没再怼她。

“李树,”胡娟娟眼神诡异地盯着一直看戏的摄影师。

李树连忙举起右手:“娟姐,我刚刚啥也没听到,摄影机也关了!”

这兄弟求生好强啊!陶醇心中赞叹,胡娟娟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强势。

“行,把摄影机打开吧,把最后一点录完。”胡娟娟说着走回水塔,靠坐在栏杆上,面对着大雾中朦朦胧胧的水库群山,回头一望,神情忧伤。

旁观的陶醇看得愣愣的,风风火火的胡娟娟居然在演绎一个凄美的故事?

陶醇好奇地凑到李树身边想要看看摄影效果,胡娟娟就坐在那儿,眼神忧愁话语嚣张:“哎哎哎,不许看哈,半成品除了我们工作室的人,谁都不许看!”

“哦,我知道了,因为模特颜值不过硬,你们还要剪辑p图加滤镜是吧!”陶醇作恍然大悟状。

意外的是胡娟娟依然眼神放空神情凄凉没做反应。

直到李树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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