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儿不觉又惊又慌,又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乱轰的,心乱如麻。好半天这才勉强的平静下来,走到小炕上坐了下来。拿起绣活开始绣了起来,只是精神有些无法集中,绣着绣着便忍不住发起呆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柳水儿脑子里一会儿想着白明帆,一会儿又想到了叶景依,两人的身影不断的在脑子里转换着。

柳水儿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他心里喜欢着景姐姐,就不应该再想着白明帆。

想着白明帆?

柳水儿猛然一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此时他才惊觉,白明帆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闯进了他的心里。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柳水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半个月点点滴滴。记得当初白明帆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就突然出现了在他的院子前,当时他正拿着小喷壶给花浇水,一转身猛不丁的便被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不禁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喷壶也吓得脱手掉了下来,还差点砸到了脚。是白明帆瞬间捞住了下掉的喷壶,免了他伤脚之痛。

不过他却并没有向她道谢,反而把过错全部推到她身上,责怪她突然出现吓了他一大跳,要不然他也不会摔了喷水壶。

白明帆不仅没恼,还温柔的看着他,向他小心的赔不是。

过后白明帆几乎天天都要来找他,每次都把所有的下人借故打发了,只因为想要单独与他在一起呆着,她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知道天天傻傻的跟着他,每当见到他的时候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直到最近几天,白明帆与他熟悉了后,这才开始露出了本性。

其实白明帆并不是那么腼腆之人,只是头一回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过于小心翼翼而已。这也就证明了白明帆对柳水儿是真的动心了,对他很重视的表现。

白明帆本就是一个温和直率的人,虽然有点腹黑。但是却本性率直,坦荡,不失真性情。不然当初就算她的资质和天赋多么的逆天,叶景依也不可能收下她了。

比起叶景依的淡然沉默,白明帆的温柔热情。自是让柳水儿这个怀春少男更加的心动。

这半个月来柳水儿虽然对白明帆无赖的‘纠缠’表面上一直很厌烦,总是凶巴巴的赶她,但是,心里头却不是这样想的,一开始他确实是很厌烦,毕竟他心里头早就已经装着叶景依了,对其他女子自是不会上心。可是渐渐的,他的心态不知不觉间便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随时间的推移,他对白明帆从一开始的厌烦,到不耐烦。再到无奈,直至现在每次看到心头总会不自觉感到欢喜,期待着她的出现。

是的,没错,是期待她的出现。就在刚刚,被白明帆表白后,他终于不再逃避,肯正视自己的心情了。

只是……

柳水儿想到了叶景依。那是他喜欢了十几年的景姐姐啊。若是他选择了白明帆,就得放弃景姐姐,他是真的舍不得她。

光是想到他选择了白明帆。以后他就再也无法与景姐姐在一起,从此以后只能把她当成嫂子,他就难受万分。毕竟他已然喜欢叶景依那么多年了,哪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柳水儿蹙着眉头。神情很是纠结。

“公子在想什么呢?眉头都皱起一团了。”不知何时鹦儿鹉儿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见到柳水儿的模样,便出声笑问。

“鹦儿鹉儿,你们刚才去哪里了?怎么我一转眼就不见了你们?”柳水儿叉开了话题,反问道。

果然鹦儿和鹉儿立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关注刚刚所问的问题。兴奋的答道:“公子,您还不知道吧,刚刚果园那边送来了好几大筐子的葡萄呢,诺儿叔爹已经分派了下来,每个院子都有,刚才就有人来通知咱们去领,所以我就去了,您看,咱们院子分了一篮子呢,奴给您洗一盘吧?您不是最爱葡萄了吗?”

“也好,多洗一盘,你和几个小子也都吃一点,剩下的再给我分一半出来,送到柳家去,也给我家人尝尝鲜。”柳水儿说道。

“不用了,公子,管家已经让人给杨家、柳家、方家还有宁家都各送了一份过去了呢,您家不缺您这些,您就自个儿留着慢慢吃吧。”鹦儿笑道,然后提着葡萄出去了。准备自个儿亲自去洗,他可不放心让其他侍儿洗。

这些葡萄可精贵着呢,一不小心可就会洗坏了的。还是他自个儿来洗,才放心。

柳水儿也不拦他,任他去了,随之把视线移向鹉儿,鹉儿不待柳水儿询问,自个儿便上前主动开口了:“公子,我刚去帮您领月例银子了,您看看,可有少了?”说着,鹉儿便递上了一个小包。

“这么快,今天又是领月例银子的时候了?”柳水儿随手接过那个小包,讶然的问道。

其实像柳水儿这样的暂居的客人,按照规矩是没有月例银子,是叶景依特意吩咐下来,而且还是比照着柳溪儿的份例给的。

柳水儿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只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有些讶异外,很快的便接受了。

“可不是。”鹉儿一双大眼都笑眯成一条线了,他能不高兴吗?刚才他去帮柳水儿领月例的时候,也把自己的那一份给领了,如今他可是领的一等侍儿的月钱,可是以前的一倍,足足有二两银子呢。

柳水儿见状,笑道:“看你笑成这样,肯定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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