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红剑光相击,光束波及处傀儡化作一缕轻烟。
如赟揉揉笑的发僵的脸,看向如许,“小二,这是你送的生辰礼啊。”忒坏。
如许还没回答,如尚就捧着脸,满脸的笑,两眼放着光问,“阿真这是怎么啦。”昨天在平王府被夺舍了么。
一楼两条矫捷的身影,你来我往的招呼着,如烨黑着脸,楚真却是一脸的笑,嘴也不闲,喊阿烨,你生气啦,哈哈哈...再笑两声,还学着如赟吹了两声轻佻的哨子。
阿尚看着楚真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飙,在看看低头摆弄灵器的始作俑者,撕一声,“师兄,我们一会儿怎么办啊。”山谷如烨,那是剑痴!喜剑,还爱比剑,每次出剑都得耍个痛快,山谷内比剑都得把耗到灵力耗尽才罢,如尚摇摇头,把手放到嘴边冲台下喊,“阿真,加把劲啊。”
如许听着拍拍阿尚得大头,乐道,“好了,好戏看完了,让他俩玩儿吧,今日我带如赟在金陵城里逛逛,你和天若去玩吧,申时在城门口集合回山。”
阿尚扯着如许的袖子嚎,“不行不行,二师兄,今儿大师姐就换女装了,我要师姐带着去玩,师姐带着出去我多有面儿,说不定还能碰到别的师门的弟子呢,到时候惊掉他们的下巴。”想想就有面儿。
师姐这个子在男人群里,那就是个小矮个,眉心又有一点红,穿男装稍显阴柔,妖!可他师姐温柔谦和又飒爽有担当,最受那些小姑娘们喜欢,今天女装换了他还不知是什么模样呢。
如尚在这边儿抻着如赟不撒手,一旁的夏天若还在消化着他们话里的消息,如赟?女的?不能把,他们十岁相识,平时除了休息,吃饭上课都在一处,她竟然是个女的??
虽平时也疑惑如赟为什么不长个子,骨架小还没喉结,可女的.....天天在三峰转悠,捉兔子逮鸡,溜门撬锁,还领着一众师弟成天霍霍,一天到晚的要决斗,今天把这个宗门弟子堵路口套麻袋揍一顿,明儿把那个门派的长老气的胡子直抖,成天站课室里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掌门气的三天一顿板子伺候着她,怎么是个女的。
夏天若仔细想了想,一直没认出如赟是女的,可能是第一印象太深的缘故。
十岁时他还是个在青衣馆做端茶倒水的小伙计,还不知修行为何物,迎客的时候接待了他们师兄妹五个,四个蓝衣的小小公子,一个戴帷帽的白衣小姑娘,几人也不往单间走,只在大厅坐了下来,他过去招呼。
期间只一人专心的看着单子点菜,他弓着身子耐心的立在一旁等着,心里琢磨着一行人穿着不凡,年纪又小,他要是伺候好了肯定能得点打赏,所以分心听他们师兄妹谈话,只是可惜谈的都是些没营养的。
后来不知怎么厅里就打了起来,伤了人,也伤了他,后来那红痣少年的师尊到了,几十手板下去手都打肿了他也不认错,去马厩拿了骑马用的鞭子,二十鞭子抽在身上,血迹都渗透过了蓝衣,小小的年纪咬着牙却是哼都不哼一声。
怪不得呢,如许...
回神过来,就见如许已经拉着如赟的衣领往楼上走,如赟手忙脚乱的扯着阿尚,阿尚拽着如赟还在嚎,他忙走过去一把拉过阿尚道,“阿尚,先让你师兄他们收拾收拾,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
然后看着如许把如赟拎着上了三楼后,夏天若拉着阿尚静静的望着楼下纠缠着的两人。
三楼。
“小二,真要穿这衣服啊。”如赟看着床上放着的白色衣衫脸都要皱到一起了,“这衣服太娘了,还绣着花。”低头看看自己围着束胸的胸口,拎着手里的物件,抖一抖,“还有这个?我用的着吗”再看看梳妆镜台上摆满的发簪丝带一阵无语。
五岁起她就在也没穿过女装了,裙子穿着不方便不说,山谷女弟子衣服还是白色的,阿言穿着那是仙女,这他要穿上不得是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穿着绫罗走在脂粉堆吗。
她就是晚上的睡衣,平时的里衣也都是也黑色的,这白色纱衣....
如许在一旁看着她师姐手里拿着....小衣...睁大着眼睛,心好累。
为什么如赟总是忘了自己是个女子,能不能有点女子该有的反应,拿着女子的小衣在男子面前一直抖一直抖,饶这些东西是他偷偷置下的,他也有些受不了,“师姐快换装吧,我去阿烨屋里梳洗,咱们昨天是偷跑出来的,今天你换了女装回山,也省的掌门发怒了。”
如赟想想下山前一夜,师尊一脸徒儿终于长大了的神情看着她说,“妮妮马上就满十五了啊,要换回女装了啊!明日我发帖请相熟的朋友来山,后日就让他们见见我们山谷大弟子。”说着仰头奸笑两声。
她心里发癫,第二日就领着几位长老的大弟子下了山,这会儿穿着男装弟子服回去简直就是在找死!没办法,只得一脸不情愿的拿起衣服,磨磨蹭蹭的走向屏风。
如许关上房间的门,去阿烨房里拿出下山前准备好的衣物也开始收拾,深蓝色圆领衫,窄袖上点缀少许银色丝线,腰间系着深棕色皮质腰带,腰带一侧坠着灵器铜檫,一侧坠着个微发旧的荷包,收拾齐整之后出门去看如赟。
进屋就见如赟坐在梳妆镜前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拽着头发咬着牙在哪儿用力刮,身上已经换上了女装,如许见状走过去道,“这是头发,不是你的仇人,你这样刮仔细刮秃了你。”上前接过梳子细细的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