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喜欢黑曜石饰品。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身上戴着的所有黑曜石饰品都是一枚微型摄像机。
她今天来例假,由于多年饱受摧残,下腹疼痛得像刀割。但她不敢倚靠在座椅上或趴在桌子上休息,因为视频那边的人会看到。她得装出正常工作的样子,把所有文件摊开在眼前,好让摄像头一一扫过。
昨天她从上海回来的时候,就被霍柏桦按压在卫生间凌虐了一遍。他阴森森地说,“厉害了啊,居然知道把项链反过来戴,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她虚弱地回答,“我洗手的时候水溅到坠子上了,我才拿下来擦的。谁知道戴回去的时候就戴反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
霍柏桦显然是不相信,但从监听的内容来看,她的确没有做其它多余的事,只好把气撒在其他地方,“怎么样?他给你买的东西好吃吗?”
她颤抖着回答,“我不是后面吃到吐吗?”
……他这才放过了她。
所以今天,她坐在椅子上才能觉得下腹的疼痛有一丝缓解,上背仍是挺直,别人看到她,只会觉得她在认真工作。
一页一页,从头到尾翻过一遍。
看看时间,会议要开始了。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准备去会议室。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从身后扶住她的手臂,她微侧过的视线里率先看到冯运恒另一只手端着一杯热饮。
她第一反应是转过上身,面对着电脑,假装整理会议材料,然后站稳了身形,小心地不让胸前的摄像机拍到冯运恒和他手里的热饮,朝旁边挪了一步,绕过他朝前走去,一言不发。
心里祈祷着,他别出声。
好在冯运恒真的也没有出声,跟在她的身后,心中酸涩。
到了会议室,秦星坐到了秘书位里,拿起材料挡住胸前的胸针,好像在观察座位准备发放材料。就这一瞬间,冯运恒已经将手里的热饮递到了她眼前。
她在将材料放下之前,迅速把杯子推向前,打开了笔记本的盖子,将那杯热饮藏到了屏幕后面。
她复站起来,将材料一一发放到会议桌上其他的座位上,然后又快速走到茶水间,接了一杯热咖啡小心地用手捂着,右手臂正好盖在了胸针上面。
她快速坐到座位上,将咖啡喝了两口,然后移到了屏幕旁边。
冯运恒坐在一旁,心底微微有些失望。
然后会议开始,讨论的就是马上要启动的网游项目。
秦星飞快地在笔电上速记,左手时不时拿起咖啡杯喝上两口。
会议开到一半,她突然咳嗽了起来,右手赶紧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捂住嘴,然后左手拿起杯子。可能是发现里面咖啡已经喝完,她伸出手把藏在屏幕后面的那杯热饮倒进了咖啡杯里,然后迅速将热饮杯子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系列,她才将捂着嘴的手放下,慢慢将杯子凑近鼻端。
闻到的是一股姜糖红茶的香气。
她的心里剧烈翻滚着。
在她坐在办公室一边休息一边偷拍着公司文件的那半小时里,冯运恒跑出去给她买姜糖红茶。
那是好多年前她有一次例假时腹痛难忍,他焦急地问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疼痛的,她才告诉他也许喝点姜糖红茶有用。当即他就立刻买了回来。
而那之后几乎每个月的那一天,他都会莫名其妙地买姜糖红茶给她。事实上女生的月例并不是每个月的固定几号,而是按照28天的周期慢慢提前。当时的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当她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想明白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
现在又喝到这姜糖红茶,是更晚了吧?
而坐他旁边的冯运恒,心里也在剧烈翻滚着。她喝了他给她买的茶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再抗拒他对她的好了?
他心里雀跃着,就连会议讨论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当天晚上,秦星回到霍柏桦那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也许是计划进展顺利,霍柏桦心情还算不错,并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加上秦星又是例假,他难得心软放她一马。
这一晚她平安地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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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菁刚出机场,就看到那个长身玉立的身影,站在人群中,几乎不用怎么寻找都能一眼看到他。
林启正也看到了她,见她身边还有盛誉和周婉两人,上前来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
盛誉也冷着脸,却朝颜菁眉开眼笑地开玩笑,“不过是飞机晚点三个小时而已,来接个机都要拉着脸,这样的老公不如换一个好了。”
颜菁推着他们两,“你俩够了啊,一路上秀恩爱撒狗粮撒上瘾了是吧?也不怕我长鸡眼。快走快走。”
“那我们真走了啊。”盛誉揽着周婉的肩膀往外走。
颜菁挽上林启正的胳膊,才走两步,突然又放开。
林启正“嗯?”了一声看向她。
她笑笑,“不会有记者蹲点儿什么的吧?”
“你以为我是大明星?还有记者等着逮我?”
他把臂弯伸过来。
她只好伸过手去,头靠在他肩上走了两步,说,“那我可豁出去了啊。万一被拍到只能靠你罩着我了。”
“放心,哥等着罩你等得太久了,你就瞧好吧。”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翻滚,搂紧了他的手臂。
结婚当天,她又是被“抢亲”又是过敏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