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很好的想法开导说:“嗨,大人的事儿,咱们操心没用,你看我——”胡钟煦笑着打断道:“谁都能你这好福气,能整天没心没肺似的,你家大人的事儿估摸你毛都不知道。”

“谁说的?”我认真到站起来说:“我爸在日本遇到的事情我还知道呢。他不一个人代表他那公司在日本嘛,去年专门有党委的领导去日本查他账务和活动,回来打小报告,说很怀疑我爸干别的活儿挣生活费,要不公司每个月给他驻日的200美元经费应该很难生活,可看到我爸能过日子——”

“哈哈。”韩靥笑起来,“这话说的,难不成他去日本看你爸是不是饿死了,去收尸吗?”

王梦雨晃晃她的胳膊道:“嗳,韩靥,你真是口无遮拦了。”

我却只管说:“是吧?还说能有电风扇用,另外被看到有个小音响,说都不是生活必需品。我操,他妈的知道那点儿钱不够生活,不说我爸没被饿死不容易,还要处分,气得我爸差点辞职,我妈好歹给劝住了,还给也不知道哪个部门的领导送礼来着,要他妈我,一巴掌打出那丫的混账脑子来。”

我随着说话内容,禁不住有些义愤填膺。看我这副“怎堪龌龊横当道,恨无利剑斩奸邪”的神情,韩靥再次笑起来,说:“呵呵,你干嘛,要红卫兵小干将打倒牛鬼蛇神啊,再说,有你这么劝人的,这不蹿火了?不过岳清辉开头说得对——”韩靥搂着王梦雨脖颈,“大人的事儿,咱们能说什么,还不就只能先顾着学习,何苦自寻烦恼?”

王梦雨意外地略展笑靥道:“那倒也没有,就是觉得学校能分给我们家的,自然就给了,我爸不用这么上赶着。好了,不说这些,既然你们俩都来了,咱们就商量节目吧,那我去拿把吉他来,我家也有呢,我妹想学,就是如今她也要准备高考了。”

不多会,她提着一把看着很新的吉他出来,递给我后,又在茶几上放下一本封面画风浓艳的书,对胡钟煦说:“我想着你要觉得我们商量事情没意思,不知道这种书你看不看?”

“不是你们喜欢的诗词歌赋就行。”胡钟煦说着拿起来,“啊,《故事会》,这算书?”胡钟煦笑起来,“不带这样的啊,王梦雨,这不当面笑话我没文化吗,看这么低级趣味的玩意儿。”王梦雨非常惶恐地抽走,说着“那可没有,我嫂子老看,还有《啄木鸟》什么的,我想着看这个不累,就…那我去给你换一本”,快步向里走。

“我来帮你给他挑一本吧。”韩靥跟上去,眼看着一个屋门打开后,两人进去便只听得到不时夹杂着笑声的说话,迟迟不见出来。

无聊中,胡钟煦看我调弦,问些按琴弦手指疼不疼,怎么才能快速地变换指位。一知半解在完全的外行面前,最容易被一种优势心理的作用下毫无顾忌,我随手拨了两个最熟练的和弦,然后扫弦唱了句“

流动的青春里/

云是放飞的心思/

风会卷起纷杂的气息——”

“这个不错啊。”不知何时回来的王梦雨令我们意外中都猛地抬起头,胡钟煦又立刻身体向后收回,原来韩靥一言不发地拿着的一本厚厚的书,就平直地摆在他眼跟前,封页上,是一只笔头粗壮的金边黑色钢笔,滴着不知该认为是红墨水还是鲜血的红色液体,而这只笔的下面,也就是封页底部,则是一滩刺眼的鲜红,之间金灿灿的大字写着《跨越真实的坎》。

“你吓我一跳!我说大小姐,你也太调皮啦,什么都要弄出个恶作剧,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啊——诶,不过这破案的吧,我喜欢,你们怎么知道我好这情节的?”胡钟煦满眼期待的神情接过书后,一边说着,打开翻看。

我也起身探头过去,看到前言的第一句果然就是“这个从结果看起来平常的案件,发生在中国最普通的、有着鲜明习惯和特色的城市中……”

“这么厚呢,你能看多少?”

“你先别操心他,咱们抓紧商量这些天怎么排练吧。”谱后冲我说到。再转向王梦雨说:“不管岳清辉刚才唱的什么啊,这两首你抓紧把曲调掌握了。”

“好吧,我先坐下来看一下难不难。”王梦雨不紧不慢地说时拿过谱子,轻轻地捋好裙摆,坐到了沙发上。韩靥将胡钟煦往一旁扒拉的一把,立刻坐了下去,在因为专心于小说开篇,而几乎被“袭扰”下没有拿住书的胡钟煦忙不迭地抱住书的同时,韩靥指着谱子说:“我觉得这首吧,就要唱得有节奏感才能突出它的特点,也更好听,尤其起头这句,第二段可以特意舒缓那种劲儿,不能只是按着曲调平铺直叙地唱才行。我们也按照这种意境编排伴奏,也可以考虑你和岳清辉二重唱那种,也省得万一就你自己唱,别再太紧张。”

在韩靥带着王梦雨轻声唱谱的时候,我无所事事地小声问道:“胡儿,这情节惊险不,都说如今小说一开始,就和过去的特不一样?”胡钟煦刚要说话,看看旁边两位专注的女同学,起身也拉过一把饭桌前的木椅,坐到我旁边说:“我这不刚看,感觉应该挺曲折的一故事,惊险不惊险不好说,而且你看这儿,倍儿他妈逗——”

我原本以为他“鬼鬼祟祟”的做法,是开篇就有了什么令我们这个年龄的男生最期待的情节,一阵夹杂着虚伪的“应该没有”、却非常期待的心情,迫切地凑过去看他指着书上念到:“黄书记点点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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