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子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听灵引子这般说,云羽不禁有些慌了。且不论他是否喜欢白凝,单就她腹中怀有他的孩子,他都不能让她,让这孩子出事。
“夫君,你莫要听这女子胡说,我的孩子很好,不需要诊治。鸟族最好的医者都看过的,不也说没什么事吗?”
灵引子一说她的胎像不好,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子,刚来到和鸣殿,就说她的胎像,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灵引子看出来什么东西了。
若果真如此……不行,绝不能让她为自己看病。
灵引子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显有些惊慌的白凝,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神君若是不信,那便罢了。
小女子从不做勉强他人之事,那夫人这一胎,就且听天由命吧。大长老,我还是去看那位你要我病看的夫人吧。”
言罢,灵引子对着千颜招了招手,转身欲离去。
“等一等!仙子姑娘,内子无状,可也是担心腹中孩儿,还请姑娘见谅。”
云羽自是要开口阻拦的,纵然是看在云中鹤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让灵引子拂袖而去。更何况,若白凝这一胎果真有问题,他的罪过岂不就大了。
更何况,这个仙子姑娘还是有可能救治好雅容的人,他如何能将这等机会放过?
在云羽开口后,灵引子就停下了脚步。云羽匆忙从座位上下来,走到灵引子面前,然后转头表情严肃的对白凝说道:“快些给姑娘道歉。”
“我……”白凝张了张嘴,但想说出的话都被云羽给瞪回去了。
云羽虽看起来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但实际上还是很有威严的,在鸟族也算的上是说一不二,白凝心中有着不少对他的忌惮之意。
白凝微抿着嘴唇,瞥了一眼灵引子,继而对着她微微福身:“是白凝方才太过心急了,言语无状,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灵引子在白凝这话说完以后,方轻声一笑:“夫人起来吧,小女子受不起。夫人关切腹中胎儿,小女子很是理解。不过您这一胎的确有问题,纵然是为了夫人您自己,也需要重视,不是吗?”
白凝只是干干的笑了一下,未言半语。
云羽张着嘴刚想说什么,却被之前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云罗雀抢了先:“正是,父亲,就算是为了夫人,也应该让仙子姑娘看一看。若无事最好,若有事岂不就被耽误了?”
云羽未料到云罗雀会说出这种类似关心白凝的话,要知道正是在他们二人大婚之时,云罗雀偷偷跑出去的。
他颇感欣慰的低下头拍了拍云罗雀的肩膀笑道:“罗雀长大了,出去一趟倒是懂事了不少。”
云罗雀对着云羽眯着眼笑,一副乖巧模样。他暗自瞥了一眼白凝,轻勾嘴角,眸中蓄了上了冷意。
“白凝,罗雀说的对,你断不可任性,还是叫仙子姑娘为你瞧上一瞧吧。”云羽对着白凝说话,言语间尽是不容质疑之意。
白凝暗自狠狠的揪着手中的帕子,在云羽的威严之下,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答应了。
若是云羽一人说,她尚且还可以推脱一番,可如今云罗雀也来劝说,那就不同了。这飞鸾宫中谁人不知,云罗雀就是云羽的命根子,他说一句话,那分量可就不同了。
白凝半敛着眼皮,思索着这小子云罗雀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人或许不大知晓,但她却清楚的很,这小子是绝对不会对她心怀好意的。
……
和鸣殿内殿寝宫,白凝静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不住的转动。
云羽走到她面前轻声安慰道:“白凝,你莫怕,不会有事的。”
白凝勉强对着他笑了笑,但心中的慌乱丝毫未减。
“仙子姑娘,为何要内子在床上躺着?冒昧问一句,您……您这个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云羽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指,指着千颜手中的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口气中似有质疑之意。
灵引子微挑眉稍,将千颜手中的寒刀接了过来。
“神君莫要误会,这寒刀可不是要伤害夫人。您可知这一般的鬼怪最害怕什么?这孤魂野鬼最怕带刃的寒刀。
民间就常有孩童冲撞了野鬼,长辈便在其枕下放上一把菜刀,倒也是能起到些驱邪避鬼之功效。”
宛若空谷幽兰的女声在和鸣殿内殿中回荡,仙气飘飘的女子拿着却一把寒刀,口中说的尽是孤魂野鬼之事。
况乎现在已是将近傍晚,让寝殿中的众人多多少少都生出了些寒意。
“姑娘你是说……这把寒刀十为内子驱邪除鬼用的?”
灵引子微微点头:“正是此理。夫人乃是修道之人,寻常的小鬼自是缠不到她的身上,同样的,寻常的菜刀也是丝毫起不到镇邪的作用的。
我手中的这把寒刀就不同了,这是雁荡山一处寒洞中炼化成的千年冰刀,灵气极为充沛。届时我只需将这寒刀轻轻放在夫人的肚子上,再加以施展灵术,定可驱除邪祟!”
白凝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然起身,面色惨白的扯住云羽的衣袖,不住的摇头:“夫君,你、你莫要这么做,若有个万一,不只是妾身,妾身腹中的胎儿也会不保的!你忍心吗,夫君~”
云羽原就不喜白凝一副柔弱做作的模样,如今她一双眸子泪珠旋旋欲落,仍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情愿,更是引起了他的反感。
“怎么,难不成你觉得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