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引子望着乘着流光宝葫芦不过瞬间又远了不少的白淳漓,哀叹出了第三十五声。
一阵风刮过,阿强急忙抓住了灵引子的衣襟:“阿引,你别再叹气了,搞得我现在心情也很低落。”
灵引子冷哼一声,施展灵术加速御剑,阿强从云层间快速穿过,险些掉下去,将灵引子的衣袖抓的更紧。
“你还好意思说!那白淳漓的宝葫芦一看就是好东西,你为什么不跟着他走,非要跟我乘这把破剑。现在他把我们落下那么远,搞得好像我灵力不济比不上这个小屁孩一样!”
阿强默默的不做声,他是不敢说,这位白小神的灵力似乎的确要高于灵引子。
“你说啊,这白源也是的,他那么在意这个侄女,怎么自己不亲自过来,反而派自己儿子过来?”
阿强沿着寒剑的剑体悄悄走了两步,离灵引子更近了一些:“我觉得,许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怕自己会干扰这沁水姑娘的选择吧。”
灵引子点了点头,认为这般说辞还是有道理的。
不多时,灵引子二人竟追上了白淳漓。白淳漓立在紫金流光宝葫芦上,施展灵术缓慢前行着,见灵引子赶了上来,便笑着说道:“灵姐姐,怎么样!我这几十万年来还是长进不少吧,我现在的灵力可能与姐姐相比?”
灵引子尴尬一笑:“不错不错”
突然,灵引子指着白淳漓身后颇为惊讶的说道:“呀!白源族长怎么也跟来了,看来他还是放心不下沁水姑娘啊。”
白淳漓转头一看,身后除了洁白如雪的飘渺云层,什么都没有。
“灵姐姐,这”再一转头,却看见灵引子正奋力御剑飞行,眼看就要没了踪影。
白淳漓摇头失笑,也凝神施展灵术加速运行脚下的宝葫芦。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灵引子三人分别在京州城郊外无人之地下了寒剑和宝葫芦,然后几人乘着快马不小片刻就到了杨府。
“你是说,这、这位年轻公子是我妻子的堂弟?”灵引子让杨谨书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了他和寒雁回在屋内。这种事凡人是无需知道的,但杨谨书需要知道,白沁水为他做了那么多,怎能不让他知道。至于寒雁回,他也算是个修行之人,在屋内也无所谓。
灵引子点点头,但也没说话,向白淳漓使了个眼色。
于是白淳漓从衣袖中拿出水云乾坤袋,将袋子打开,霎时间金光流出,金光聚集在杨玉淙的床上,那床很是宽大,金光渐渐幻化成了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白沁水,她就那样紧闭双目静静躺在杨玉淙边上。
杨谨书倒吸了一口气,险些叫了出来:“这、这是”他显然被吓得不轻,手指颤抖的指着白沁水。
“这是你妻子,白沁水。”
灵引子知道杨谨书现在的思维肯定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只得将他按在凳子上,缓缓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她的妻子白沁水究竟是何许人也。
“你,你是说沁水是鲤鱼仙子,为了报恩嫁与我,又被我家人所骗,生玉淙伤了元气,所以离开了我杨家,回到了幻、幻水宫?”
灵引子点点头,给了杨谨书一个赞许的目光,不愧是读书人哈,这接受能力的总结能力就是比阿强这种无知青年要高。
杨谨书双手微微颤抖的端起一杯茶猛的灌了进去,然后放下茶杯,跌跌撞撞的走到床前。他用一双略显苍老的手抚摸着白沁水如少女般的肌肤,声音微颤,老泪纵横。
“沁水,真的是你,沁水!我以为你死了,原来没有,那就好,就好!我,我只是一介凡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你看,你还是少女模样,我都是个糟老头子了”
“杨丞相,你试着劝沁水姑娘回来,她现在的一魄就在杨玉淙的身体里,再这样下去他们二人都命在旦夕!”灵引子见杨谨书相信他们的话,急忙让他尝试一下,或许,他能唤回白沁水呢。
“沁水!你、你从玉淙的身体里出来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想他了才过来的对不对?现在,谁也不能把你带走了,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玉淙才刚刚成亲,你不想喝一杯新媳妇给的茶吗?”杨谨书说了半天,但无论是白沁水还是杨玉淙都没有反应。
就在众人焦急时,灵引子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杨丞相。沁水姑娘到现在还以为你背弃了她娶了高门千金,你快和她解释清楚!”
杨谨书点点头,执起白沁水白嫩的手,看着自己苍老粗糙的手掌和白沁水宛若柔荑的素手愣了个神,待灵引子又催促他才开口说道:“沁水,我没有抛弃你。当你我中榜,圣上想让我尚公主我都没答应,我说,我已经有妻子了。既得一人心,百世不分离。你知道我为什么给我们的儿子取名玉淙吗?那是因为你在我心里如古玉沁色,韵味动人,又如流水淙淙,纯净无杂。所以,我们的儿子叫玉淙。我杨谨书只有你一位妻子,绝无他人!”
灵引子对着阿强哀叹一句:“你说,这杨玉淙洞房花烛夜被他自己的亲妈给搅黄了,结果现在躺在这里还有看自己的父母上演恩爱夫妻的戏码。我想,就是憋屈,他也该憋屈醒了吧。
说了半天,灵引子却得不到阿强的回应,转头一看,好家伙,这小子正拿着寒雁回的竹叶手帕擦眼泪,一副很是感动的模样。
灵引子对着面色瞧起来不是很好的寒雁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及时制止住了阿强想要用这手帕擦鼻涕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