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真的是何处都有故事发生,而这些故事往往都十分的相似。灵引子略略问了那女子一句,就听到了一个很是俗气,但也悲惨的故事。
那女子原来正是这寻香楼今日要拍卖chū_yè的花魁林若云,她原也是个官家小姐,奈何家道中落,家中出了变故,满门皆被山贼所灭。父亲拼死让她骑快马逃了出来,奈何她在为家人进京伸冤的路上又遭遇人贩子,被拐卖到了寻香楼。她几次逃跑都被抓回来毒打,今日是她的chū_yè拍卖,她不愿上台,那老鸨就毒打她,她无计可施,便蹲在一角偷偷哭泣。
灵引子虽不爱管闲事,但向来是个感性的人,当下就安慰林若云,表示自己可以让自家公子将这chū_yè她拍下来,然后为她赎身。
林若云听到灵引子这般说,显然不太相信,盈盈泪珠的水眸略带怀疑的看着灵引子。在她看来,灵引子不过是个小厮,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哪里有那般权利,再说那贵公子就算真的赎了她,有为何能真的放了她?
灵引子眼见林若云不太相信,就上前抓住林若云的左手往她的左胸上摸了摸。
林若云原以为这个小弟弟要轻薄她,不料他只是将自己的左手放到他的胸口而已,面上又无比真诚,也就没再躲闪。
灵引子见林若云仍是疑惑不解,就有些气急败坏了:“我、我这是有些小,但是也不至于摸不出来吧!你、你再好好摸摸!”
林若云瞬间反应了过来,这个清秀的小弟弟莫不是女子?于是竟真的用力摸了摸还捏了一下,这才讪讪的笑了笑,放下了手:“虽、虽不明显,但是原来你是个女子啊!”
“正是了!不仅我是女子,我家那位公子也是,而且家里有钱,人又傻,最爱行侠仗义。你呀,就放心吧!”
灵引子轻舒了一口气,这年头,没身份就算了,怎么证明个性别都这么困难啊!
再回到二楼雅座时,灵引子见寒如华已然被左右的姑娘灌的有些微醺了,竟还嚷嚷着要带一个姑娘进房间深入探讨书法。
灵引子紧忙将寒如华拉了回来,在到西迟国之前,她至少要保证西迟国皇帝孤也弓月不会被一个青楼女子绿了啊!
听完灵引子说的花魁的悲惨身世,果然,这寒如华一脸的义愤填膺,还说要不是怕暴露身份,她就应该将这青楼一锅端了,谁知道还有多少龌龊事呢!
灵引子一阵哀叹,果真是人傻钱多啊,古往今来的青楼曲馆,哪能少了龌龊之事,不过是碰上了就是缘分罢了。不过,灵引子还就爱跟这人傻钱多的人做朋友,心情甚是愉悦啊!
半刻钟后,花魁表演正式开始了。
林若云有些局促的被那老鸨推上了台,她轻挪玉足,一身素色纱裙衬得她恍若仙子。对着一众看客行了个礼,便坐在绣墩上,将琵琶立在身旁,宛若柔荑的玉指轻拨琴弦,声如黄鹂的嗓音低吟浅唱,端的是一副美人琵琶图。
“五爷,您请!”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络腮胡男子很是恭敬的给坐在桌前的男子倒了杯酒。
那男子懒懒的伸出手端起了酒杯,在指尖旋转摩挲着。男子着一身黑色锦缎衣袍,细看下这衣服还有蜈蚣暗纹。他瞧着台上表演的林若云笑的很是玩味,剑眉星眼,虽着一身黑衣,却并不低调,反而显得很是张扬。
这么说吧,这整个寻香楼大家穿的都是花红柳绿的,就二楼灵引子对面的那一桌,坐着一位男子,身后又站着四五个男子的,都穿着黑衣,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轻歌小曲,美人如斯啊!想不到,这小小的乌水镇还有这等佳人啊!”
一边的络腮胡男子听闻此句,凑到那男子跟前问道:“五爷,可是要把这姑娘买下来?”
“小爷我看上的东西,难道还能让别人买了不成?”
另一边,台上林若云的表演已经结束了,那老鸨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宣布开始竞拍,一百两起价。
“二百两!”一楼大堂内有个男子喊道。
“灵姐姐,我们也喊价吧!”
灵引子摆摆手:”不急,等着大堂里的人喊道最高价的时候,咱们再喊,省事。”
“五爷,要现在喊吗?”对面的黑衣络腮胡男问道。
坐在桌前的男子摇了摇头,饮了一杯酒说道:“不急,先让那些个跳梁小丑蹦哒蹦哒。”
“四百两!”一个满身金饰的中年男子喊道。
“八百两!”
“一千两!”
“两千两!”灵引子眼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口喊道。
两千两,砸在这不太繁华的小县城也够了。话音刚落,一楼大堂的人就都不出声了。显然,没钱的人看热闹,有钱的人觉得两千两银子砸在一个花魁身上不值得。
那个黑衣五爷眯着眼远远瞧了灵引子一眼,然后给旁边的络腮胡使了个眼色。
“三千两!”络腮胡子喊道。
灵引子和寒如华对视一眼,没想到还有人会再出价,只得又喊价:“四千两!”
“五千两!”
“六千两!”
“七千两!”
络腮胡子见对面咬着不放,有些没有底气的喊了价:“八千两!”
灵引子咬咬牙,瞪了对面的那五爷一眼:“九千两!”
那黑衣五爷见灵引子目光不善,又拒不相让,就跳起来要自己喊价:“一”还未说出口,就被那络腮胡子扯了扯衣袖,阻止了他。
“五爷,咱、咱没带那么多银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