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大帝匆匆赶来时,只见仇屠坐在地上。

“废物!”东皇大帝像似没有看见仇屠的伤势一样,再次往他的伤口上送上一掌“你就不会托住她吗!废物,和你死去的娘一样无用!”气死他了,那么好的机会可以证明,居然被这个畜生给毁。

仇屠强撑着痛楚站起来,无视着他的爹,不,应该是他的仇人。在背对他时,仇屠的眼中杀意呼之欲出,想现在就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他还有脸提娘,他就不知娘的死因吗。

仇屠还对那个午后记忆犹新,在孩提时,对于娘亲无不是整天的依赖。

但在那个午后,断送了他所有希望。

当他欣喜的去找娘亲展示他新学法术,刚踏进院子的木槛时,激烈的争吵响彻云霄。这些事情隔三差五的发生,他已经习惯了,他只希望娘亲能不要受太重的伤,不像上次昏迷了三天,因为这是天界,娘亲是凡人受不了法术的袭击又有着凡人的寿命。

而他流着一半凡人的血,学习一道简单法术须要三年的时间,而其他人只须十天,所有修仙者都看不起他,就连他那个爹也从不把他当儿,一条狗都不如。

他悄悄地靠进泥墙,蹲在窗外偷看着他们想偷听其对话。娘亲的容颜已是老姬之模样,就算想逃跑也逃不到哪去了,争吵声依旧,他所为的爹在受气时都会来找他的娘亲撒气,今天是千寂验出龙脉之日。

突然屋中一响。

嘭,小仇屠脸上一热,小手轻轻捂上口鼻,血珠从他细长睫毛滴落,晕染在地。他希望这是热水不是血,娘亲还活着,活着,他紧紧的捂住嘴巴鼻子,他不要闻。

但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鼻,眼泪热滚滚的冲刷着脸上的血迹,把胸前的衣服染红。

东皇从屋内走出,一身血衣消失在门前。仇恨布满了双眼,小仇屠发誓在有生之年他一定要手刃了他和伤害过娘亲的人,报仇!

仇屠忽然觉得他的伤口不痛了,相比他的心这一点都不痛了。放下了捂在胸口的手,他会,笑着活下去,“哈哈哈!眼泪都要出来咯。”笑声响彻天际。

穷忌山顶,狂风四起。

穷忌山位于妖魔冥三界交处坐落在人间,是死后之人去冥界必经之路,中山无一生物,全是崎岖锋利的石砫,天神不管,妖魔不理。山顶上有一座宫殿,都是用黑石所建,殿堂里铺面红纱与夜明珠,照应出血境般的牢笼,让人压抑,让人恍惚。

一名红衣女子半卧在榻上,玉手轻撑妖容,指甲鲜红妖孽,透闪着诡异的光芒。

微阖的双眼舒缓的睁开:“数月了,也该去会会他了。”

仇屠正在露半肩给自己的伤口上药,药到上去时,伤口立马白烟冒起,像开水似的翻滚,又痛又烫,疼的仇屠龇牙咧嘴。

就在这个时候,木桌上浮现一道红光,一片半夏花瓣悄然而至。

仇屠拿起花瓣,他知道是谁的,要开始行动了吗,他要借陌夏的势让那个qín_shòu生不如死,夺天帝之位,杀掉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半夏花瓣刻着一行字隐隐约约有着一股香味“穷忌山,速来。”仇屠把花瓣放在鼻下嗅了嗅,眼角带笑“穷忌山,人间。”眼中的精光深不见底。

穷忌山底下,黑雾朦朦,山体高不见顶。

仇屠四周观察打探,他感觉这个山不对劲,以他的实力是可以上的去,但他不敢冒这个险,陌夏已是天魔心思缜密捉摸不透,他还是小心为上。仇屠谨慎的靠近山坡,每一脚都小心翼翼,双手也走空中摸索。到了,仇屠感到手中有了阻碍,他的十指被红光染亮,但他破不了结界该怎么上去呢。

就在仇屠疑惑时,一红气围绕在仇屠身上托起到半空中,随之陌夏声音飘来“那么小心,怕我一不小心杀了你吗,呵~上来吧。”声音是从山顶上传出,空鸣幽深,整个穷忌山都回荡着这句话。

话完,红气团快速上升,轻眼便到了山顶。

一座玄石宫殿出现在仇屠的眼前,面积占据了半个山顶。门匾上的字张牙舞爪,叫人看了心慌,汗毛直立——弑血殿,他喜欢这个地方。

石门转动打开,仇屠大约可以看清里面的景象,只见红影摇曳,微光迷离,如舞姬的水袖柔情似水,醉生梦死,是通往罪恶的深渊。

“进来。”陌夏的声音再次传来,仇屠很好奇里面到底是怎样的美景,很吸引着他。

刚踏进殿门,仇屠便看到十仗长的长廊通向另一个殿门,长廊两侧红丝垂挂,暗河涌动,还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诡异的美丽。

仇屠使了个遁地术到了殿门口,推开石门。强烈的红光刺痛他双眼,使他不得不微眯着眼睛才能看清。红,一片红,所有都是红的。

大殿很大,虽是天魔殿但是与平常女子无一两样,胭脂水粉,棱镜贴花。殿中有个园榻,榻中有位女子,半卧在榻上右手支着右脸,左脸的彼岸花被完全暴露出来。在雪肌红花相间的左脸释放出极致的诱惑,鲜红的纱衣包裹着娇躯随着半卧的姿态把傲人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人沉沦,让人晃神。

仇屠情不自禁的沉迷于此双眼紧盯陌夏,虽然他对以前的她恋恋不忘,但是现在的她让他更加喜爱。

“你这双眼是不想要了吧。”陌夏一语惊醒梦中人,仇屠忽然惊醒发觉陌夏早以睁开了眼把玩着胸前的发丝正看着他。

仇屠神情略有尴尬,连忙伏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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