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蛋不等冷萍说话,就嫌举手投降道:“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去读书,可是这铁皮炉子的生意真的好呢,我今天一天就赚了五两银子呢,这会儿就要过年了,大家也都舍得花钱呢,姐姐,要不这样,我就卖一个月,就年前,等年后我就去念书,成不?”

看着郝蛋脸色涨红,急痴白咧的模样,冷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慈爱的摸了摸郝蛋圆圆的小脑袋。

这一笑,倒是将郝蛋笑的莫名其妙了,他也跟着傻乎乎的笑,可是那笑容明显的僵硬。

莫非他把姐姐给气傻了?

“郝蛋,方才在城里,是姐姐错了呢,姐姐不应该不听你解释,就给你一巴掌,脑袋还疼不?”冷萍摸摸郝蛋的脑袋。

郝蛋赶紧摇头,小脸儿突然红了,冷萍这一道歉,这半大孩子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呢!

“郝蛋你不喜欢读书,喜欢做生意,我也瞧出来了,我实在不应该强迫你,只是这书还是要读的,我问你,你也读了一年书了,都认识多少字了?我给你买的那些书,你都能瞧懂不?”冷萍每次回来,都会给郝蛋跟石头捎带两本书,如今一年的光景,郝蛋跟石头的屋里,几十本是有了,那些书大多是些杂记或者是记载各地风土人情的,算不得正书,石头从来不瞧,他醉心于练字与教孩子读书呢,郝蛋则瞧了不少,那些八股文他瞧得别扭,这些野史杂记什么的,却是喜欢的很,早已经瞧透彻了!

郝蛋赶紧点点头,“嫂子,你买回来的书我都瞧了,不信你考考我!”

“我又不是夫子,考你那东西干啥,这么说来,那上面的字你都认识?”冷萍笑道。

郝蛋立刻点头,“都认识!不认识的我就问石头,石头去问夫子!”

“这么说来,你没有落下学习?”冷萍越听心里越高兴,拉着他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来。

郝蛋摸摸脑袋,“姐,那是杂书,学堂的夫子都说了,瞧多了是要乱心的,所以石头从来不瞧!”

冷萍问道:“那郝蛋为啥还要看下去?”

郝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觉着有意思呢,比学堂的那些之乎者也有意思,再说是姐姐买的,姐姐买的,一定是好的!”

冷萍心里感动,郝蛋竟然这么无条件的相信她!其实那些书她也没瞧呢!

“那这生意你继续做着,不过咱们说好了,这书本可不能落下,过些日子我想办法再给你弄些书来,你一边读书一边做生意,你若是觉着累了,光读书也成……”

冷萍的话还没有说完,郝蛋立刻就摆手道:“不累不累,我喜欢做生意呢,喜欢钱从手里过的感觉!”

冷萍一愣,感情这郝蛋面相上瞧着憨厚老实,原来还是个生意人呢,当即一下子想起了乘法口诀与珠心算,立刻说道,“你做生意,要算账呢,正好这些日子在家,我教你算账!”

郝蛋一听,格外的欢喜了,这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姐,我有账本呢,我给你瞧瞧!”

郝蛋蹬蹬的跑去屋里,拿了一个用宣纸封起来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了一些数字,郝蛋就指着那些数字跟冷萍解释,“姐,你看,这是给李铁匠的工钱跟料钱,这是俺挣得钱,这两趟下来,都挣七八两银子了!”

冷萍瞧着,也就指点他怎么记账,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瞧得花儿都嫉妒了。

“嫂子,你回来光忙活二哥跟三哥啦,你咋不管我,我也挣钱了呢!”花儿也巴巴的上前,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来,炫耀道:“这是二哥教我记得,你看看对不!”

冷萍一把将花儿拦在怀里,“嫂子怎么会不管你呢,嫂子可是听说花儿挣大钱了呢!”

花儿娇羞的低头,“也没多少,比起二哥来,差的远了!”

其实从今年年初的时候,各地的绸缎铺子就有了绢花,不过样子都是仿照花儿的,为这,花儿还专门去了城里一趟找冷萍,要了一些时新的样子,而且不光做簪子,还做了发卡什么的,尤其是针对小女孩的饰品,做了许多,一下子又重新抢占了市场,再加上几个绸缎铺子都与冷萍签了合同,那绸缎头子都给花儿的,所以那些人,没有大量的绸缎头子,也只是做个几十朵而已,若是用整匹的绸缎,又不值当,毕竟这绢花一个几文钱摆在那里,只是算小生意,所以如今城里最大的绢花供应还是花儿,不过花儿与郝氏也就只有两只手,随着绢花向外走的越来越多,也有些供不应求了!

冷萍想起了于学良的娘来,那于林氏之前也是没有吃过苦的,下地这种活儿是做不了的,这些年,也就依靠给大户人家缝缝补洗洗刷刷的勉强供应于学良读书,不过于学良的针线话儿也不错,于是也就跟郝氏商量了一下,打算用学良娘于林氏。

晚上,郝氏就将于林氏唤来,跟她说了让她帮忙来加工绢花的事儿。

于林氏一听,自然是欢喜,可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声道:“只是怕你嫌我手粗!”

于林氏的手冻得通红,都裂了口子了,是因为常年浆洗衣服所致。那丝绸怕划,手若是粗糙了,一划一条丝,一整条就全废了!

于林氏不安的搓着自己的手,低下头。

说实话,她其实早就眼红花儿这绢花的买卖,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坐着就成,比她去城里坐在城门口揽活,大冬天的在河边浆洗衣服,不知道舒服多少倍,最重要的是长趟,不用担心没活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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