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想,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呢,在这仿佛时光凝滞的两个月里,这样的念头藏在我常鼓动的华瑟里,藏在薄衾下总是醒来即忘的绮梦里,藏在每一次抬眸掩袖的清浅笑意里。

我不知道答案,只是自觉与人保持疏离而礼貌的间距,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即使最初眼里藏有对外人警惕,慢慢也会拍上你的肩,悄悄对你调侃的说,少主要是再欺负锦瑟姑娘你了,可要喊我们帮忙。笑声舒朗如长风过山岚,就好像是未见过战乱,没有背负过一身旧伤暗疮,可我知道,不是。

他们怎么能如此轻易相信我?一个来历成迷的女子?那份全然的信任灿若金子,让我愈发痛苦。

我面前空无一物,背后却有死亡的阴影升腾。

因为我无端知道,我将又一次见证死亡与毁灭,无论我愿意与否,我总是在失去。

我对此熟视无睹,就像是见惯了悲伤。我看见死神的铡刀从天而降,带着萧萧瑟意,极轻极缓,却无力逆转。

时间,快到了……体内冰蓝色的本源能量预知似的发出愉悦的情绪,交织着为我筑起了梦境,像是为即将开始的血色盛宴而欢呼。半梦半醒间,我内力提升的速度暴涨,很快,我就会知道一切了。可惜是,伴随着一张张熟悉面孔永恒的逝去。

项氏驻地,野郊。

似是感到背后有人在她的墨云长发上作乱,蹙眉道:“你在做什么?”

少羽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退远了几步,才说:“给你簪了朵黄花,嗯,挺好看的。”

少羽的审美的确不错,那朵灿金色的花就簪在锦瑟的盘发的玉簪附近,映得人比花娇,她天生冰肌如雪,平日里的碧衣终究是素淡了些。

“我说了别……快看!是火流星。”她正无奈的要摘下,眼尾却见了半空蓦然炸开的烟花,手顿时换了个方向,指着那里高声道。

少羽也注意到了“你呆在这,不,你赶快回村子里去。我去看看。”他说话的速度像没经过思考一样,转身就要跑去。

然而从锦瑟身侧过去时,一下被眼疾手快的锦瑟拽住了手臂,只听她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似你这般莽撞,怨不得范师傅他们总是拘着你,不叫你乱跑。”

“没事的,我不去看看心里不踏实,梁叔他们一定已经派人去了,我答应你保证不冲动。你回去乖乖呆着,好锦儿,少羽哥哥一会就回来奥。”他嘴里飞快的说着,安排她的去处,动作兴冲冲地就要跑去事发地。

“你又占我便宜!等等,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也要去,也好有个照应,不然,我就……我就去告诉范师傅!”锦瑟也知道单是威胁还不够,于是一直抓着少羽的手臂没敢松手,他油滑的很,这两个月范师傅要罚他结果被他一不留神就跑掉的事,她也不是没见过,当然不会犯这种错。

“别呀,你去我怕护不了你,此事你知我知,就,没必要叫范师傅知道了吧”少羽先是着急,然后露出被戳到死穴的尴尬笑容,还有那神似大型犬的祈求目光,有点……萌。

“我还要你保护?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被我打了两个黑眼圈。后来也不敢和我对打,只会欺负那些弟子。”锦瑟摇了摇手指,脸色有微妙的嫌弃之色。

“这……”那还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对女孩子动手,单论武力打不过,光用力气又怕你说我无耻,天生神力我也很无奈啊!

最后还是两人一起去了,只是她忽然感到心悸,便落后了几步。

“你先过去吧,不要冲动,我等等就来。”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

隔了一会到地方了,又见到了项氏弟子那熟悉的包围圈,梁叔也在,少羽在和一个看着十四五岁的拿剑小孩对打,那小孩用剑的招式不成章法,虽然少羽手无寸铁,但也对少羽构不成什么威胁,猫戏老鼠,她心想着,不过手里的剑倒是挺厉害的样子。刻着秦字,渊虹?

然后便随意的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烤鸡,正啼笑皆非,那是!地上躺着一个黑边墨领的白衫男子,眉目冷凝,似刀锋划过,一身冷气,面如白纸,他受伤了吗?不知是不是危及性命,怕也伤的不轻,即使昏厥也让人心惊的浑厚气场,看来那剑是他的。

这个人……我曾见过似的。

就这片刻功夫,那边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少羽轻松撂倒小孩,一招空手落白刃夺取了他的剑,甚是从容。流畅的耍了几个剑招,fēng_liú倜傥。让人不免觉得,刚才小孩那般用剑真是对如此利剑的侮辱。

少羽背后传来女子朦胧似幻的低声询问“地上那人……是谁?”声音有些奇怪,中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少羽背对着她摇了摇头,转身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虽然受伤昏迷了,不过看手上的厚茧,似乎是个用剑高手,怎么你感……”兴趣吗?!

他惊讶的发现,平日遇事冷静的黛青色襦裙少女如今正看着地上的白衣男子低头发怔,紧抿红唇,微垂的眼睑里有不知名的情绪流淌,就像被什么魇住了。他疑惑问:“你怎么了?”

她茫然的抬头看过来,回道:“什么怎么了?我没事……”她掩饰的低下头,敛去眼中莫名而起的对白衣男子的担忧。

少羽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却被一旁梁叔

的话吸引了注意:“这剑上像是秦国的文字。”

“难道这小子是秦国的奸细冲着我们的行动来的?”少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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