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全是这种东西。”

此时白衣人尸体上的衣物已经被扒开了一大半,露出了惨白中泛青的干瘦上身,那白到不似活人的皮肤上还爬满了乌青的纹路,尸体的背部有许多一指宽的伤痕,都有用针线缝合过的痕迹。

检查完尸体的白降捡起落在旁边地上的白色碎布擦擦沾了不少尸血的手:“和额头上的那些蛛网状的乌青纹路一样,是这人中了仙缕教的蛊毒……但是好似是和先前那些失去自我意识任由人操控的蛊人不太一样。”

“意思是说这西月楼的人被仙缕教捉去制蛊了?”初玲刚开始还是以为西月楼和仙缕教有什么牵扯呢,看来可能是她想多了“不过蛊人不都是不会说话的么?为什么这人中了毒还能自己说话做事的?”

“从身上和额头上中毒的痕迹看来的确是仙缕教的毒没错,所以我才说他和先前那些蛊人不太一样。”白降盯着尸体沉思片刻“总之尸体我们还是带回去给师父看看,应该会有什么发现。”

“可是从这里回师门还要五日左右……”现在的天气也并不算凉爽,初玲很担心尸体会加速。

“是啊,需要五日,所以真是谢谢你帮我们把他杀掉了。”说到这里白降横了一眼躲在初玲背后低头不说话的阿寒“所以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会江潇西月楼的功夫。”

阿寒抿着嘴,伸手紧紧拉住了初玲的袖子:“……”

“是啊,我也想问你这个呢。”初玲没有责怪阿寒的意思不过刚才的状况很奇怪也是事实,而且如果阿寒是江潇西月楼的人那么搜索的范围也就缩小很多了 “不能解释给我们听听么?”

“我、我不会那个,楼的功夫我只是,我只是看他用线,然后,然……咳咳咳!”谈起这个阿寒就十分紧张,慌慌忙忙解释的时候竟然被口水呛到了。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初玲牵着阿寒让他坐到地上,然后自己蹲在他旁边替他拍背顺气“你不会那个功夫,只是看他用?然后呢。”

阿寒一只手捂住自己脸上的伤口阻止口水喷出来,缓了会儿才松开手可怜兮兮的看向初玲:“我,我真的……我真的不会,我只是……玲玲你会怀疑我么?怀疑阿寒说了谎话。”

想到这里阿寒的眼眶有些泛红,一直以来初玲都是将他当做受害者来对待,先前他也只用无忧无虑的享受初玲的爱护,可现在事情好似是改变了,他刚刚为了掩盖什么事情不听劝阻将白衣人杀掉。

如果他真的单只是仙缕教的受害者又怎么会有这种杀人灭口的想法?

他会不会其实是坏人?

若他是坏人那么初玲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就要改变了?

越想越害怕的阿寒终于止不住又哭了起来:“玲玲……我……呜呜……我不是坏人。”

“哎呀怎么忽然又哭起来了。”看阿寒哭的那么伤心初玲有些不忍,她伸手环住阿寒的肩膀安慰似的晃了晃“没人说你是坏人啊,阿寒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白降在旁边看得眉毛一跳,将白衣人的尸体扔回地上大步朝初玲走过去要将她换着阿寒的手给扯开:“你抱他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像什么样子!”

为了避免白降继续啰嗦初玲只能暂时收回了手,阿寒独自坐在地上抽咽了一会儿:“我,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白降用看毒虫的眼神看着阿寒“快说,你是不是西月楼的人。”

“我,我不是。”阿寒眼泪婆娑的看着没办法抱他的初玲“我那时候只是,想着要保护玲玲……就挣脱了丝线,因为手上,没有,武器……就学着他把线扔过去,不过没办法像他那样直接把人割开,只能勉强割开衣物而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降在旁边听的莫名其妙“这不还是会的意思么。”

“不,阿寒应该是他不会,因为没有武器所以才学着白衣人的样子用了用银丝。”初玲替阿寒解释到“所以你只是想学他的样子使用银丝?”

阿寒抹抹眼泪花:“我……没有说谎。”

“你哭个屁,我看你就是西月楼的人。”白降懒得管这些弯弯绕绕,他把白衣人的尸体重新用布裹好从地上拖起来“虽然我不喜欢西月楼的那些人,但回师门后我就帮你们跑趟腿去问问西月楼里面是不是曾经有过你这么号人算了。”

“可我真的不是。”阿寒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话在白降听来都不值得完全相信了,老实说他自己也没办法相信自己。

“不管你是不是,我总是要去一趟西月楼的。”白降指指拖着的尸体示意“现在就不要站在这里说话耽误时间了,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免得后面会有仙缕教的援军赶来。”

“马没有了,我们要回不久前路过的驿站?”话说完初玲又自己否决了“如果之后有援军,他们肯定会料到我们失去马后会回驿站,说不定早在那里埋伏好了。”

“对,所以继续往前走吧,运气好能遇上镖队。”白降对阿寒招招手让他过去帮忙抬尸体,因为做错了事阿寒现在也不敢违抗白降,手脚麻利的走过去将尸体拖过来背在了自己背上。

“我是让你帮我抬着脚……”白降看着面不红气不喘将死沉的尸体背到背上的阿寒“算了,你背着就背着。”

“恩,我,我背着。”做错事的阿寒是想做些什么来挽回,目前他能做的大概也就是有这个了。

整顿好后三个人便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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