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璟琛从书房出来,窗外,夜色已深。

男人步入中厅,沙发上,郁梓钧和柳茹嫣挽臂而坐,二人都结婚两年了,可每每撞见都像是新婚燕尔一般,如胶似漆。

郁璟琛见偌大的中厅里只有夫妻二人,浓眉微蹙。

柳茹嫣媚眼如炬,虽然眼里看着丈夫,可余光早已扫到了悄然靠近的男人。

“璟琛,是找洛小姐么”女人靠在丈夫的肩膀上,娇声问道。

郁璟琛双手自然的插着裤袋,远远立着,原本他只想过来陪奶奶坐坐,可如今被女人这般问了,他顺势低冷的“嗯”了一声。

女人勾着眼向楼上看去,“吃过晚饭就被奶奶带去楼上了,这会儿都还没下来呢”

柳茹嫣的话里带着些许醋意,他们夫妻二人蜜月回来,放下行李便到熙公馆报平安,可老人却晾着二人在这里不顾,任谁都会有些不快。

郁璟琛转身走了,来到楼梯口,望着向上的楼梯观望了一会儿,指尖频频敲打着红木扶手,终于挪步,上去,提人。

卧房里,老太太靠在躺椅上,守着近处一盆含苞待放的昙花,给洛婉晴讲了许久的寓言故事,却始终没有任何正题。

最后,是洛婉晴忍不住了,等老人的故事收尾,她终于打断道,“霍老夫人,您是怎么认识我妈妈的”

这个问题,她已经忍了许久,起初她住在熙公馆的那些日子,她便想知道答案,可是老太太闭关佛堂,深居简出,根本不见她,后来她搬去了壹公馆,更是没有机会。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良久,沉声应着“你妈妈于我有救命之恩。”

“您是我妈妈的病人”洛婉晴回问,洛家世代行医,妈妈自然也是一位出色的医生。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不是我。”

说罢,老太太握住了女孩儿的手,“小鱼儿,从前让你受苦了,以后奶奶一定护着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老人温热的掌心抚过女孩儿左手微凉的钻戒,老太太定睛一看,浅笑道,“想不到这戒指,你戴着正合适。”

洛婉晴抽手去撸那枚戒指,“老夫人,这枚戒指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今天带过来是要物归原主的,可是刚刚在车上,他郁先生强迫我戴上,结果就摘不下来了。”

说了半天,那戒指依旧卡在她的指节上,女孩儿拧了眉,一阵吃痛。

老太太笑笑,按下她的手,“既然摘不下来,就说明你和这戒指有缘分,留下吧。”

“可是奶奶”洛婉晴脱口而出。

她意识到失礼,正要改口,老太太慈蔼的笑笑,“以后就叫奶奶,奶奶喜欢听你这么叫。”

洛婉晴红了眼眶,感动不知从何而来,她只觉得那好像是久违的亲人般的温暖。

郁璟琛上了楼,正巧遇到洛婉晴轻手轻脚的从老太太的卧房出来。

“奶奶睡了”他低沉的问道,昏暗月色中,男人醇迷的声音透着一抹漫不经意的慵懒与性感。

“嘘”洛婉晴用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郁璟琛走近,透过门缝扫了一眼屋内,见老太太躺在摇椅上,唇角微微勾着,“看来今晚,奶奶又要守着那盆昙花了。”

昙花一年一度,只在凌晨开放,每每那几日,奶奶总会熬夜守着那盆花,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洛婉晴仰望着男人,有些愣神,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露出这般洒脱自然的笑容。

上帝给了这个男人绝佳的恩宠,赐了这样一副无可挑剔的皮囊,可上帝也是公平的,偏偏收走了他作为一个绅士该有的礼貌和风度,不然,也算是完美了。

“看什么”男人转而看向她,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语调忽而转冷。

洛婉晴微微抿唇,收回了视线。

男人驻足而望,幽冷的目光在她身上不住打量,末了,握起了她的左手,盯着那枚钻戒,“看来,没退回去”

莫名听来,有点幸灾乐祸的语气。

“你故意的是不是”洛婉晴质问道,本来根本不会有人质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可经郁璟琛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由不得别人不去怀疑了。

远处木梯上,传来高跟鞋触地的声响。

郁璟琛耳尖一动,听闻响声,下一秒男人自然的揽上她的腰身,将她推到墙边。

洛婉晴知道,这是又要演戏给别人看了。

“别靠我那么近。”洛婉晴不耐的推了推男人的胸口,低低的一句。

又搭了男人附在她腰后,压的极低的手,推搡着斥道,“手别碰我”

“别动。”男人低低的一句警告。

“郁璟琛,我虽然答应配合你唔”

男人附唇的瞬间,伴着对面卧室房门咔哒的声响,郁灵探出小脑袋左右观望,这一下竟然撞见了这样的一幕,女孩儿不由得吓得哑口。

郁璟琛知道洛婉晴要说“演戏”二字,好在动作及时,没给她机会,可也在那瞬间,他意识到,打断她说话,也未必非得用这个方式,可偏偏望着那张唇,所用的冲动都成了下意识的反应,仿佛由不得他做主张。

这时,柳茹嫣登上平台,转弯向这里走来,见到这一幕,忽然也失了语,如果说刚刚在车里,两人做了什么,她看的不够真切,可眼下,她已是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

洛婉晴怔怔的望着他,来不及挣扎,秋水剪眸失神的望着对面的郁璟琛,分明是逢场作戏的男人,目光里却多了片抹柔情。

这个男人,真是个戏精

郁璟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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