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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现在沦为人质,生死未卜,所有人都在为她担心。”
“我知道。”
季维扬眉头猛地皱起,语调骤然高昂,“她是你的妻子,可你,未免也太过冷静了!”
冷墨将雪茄烟熄灭,这才缓缓将眸光望向他愤怒的脸。
“不然呢?”
“你真的有在担心她吗?不……你真的在乎她吗?”
闻言,冷墨兀自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季维扬问。
男人收敛起了唇角的冷笑,目光敛沉下来,精芒闪烁。
“不冷静,就表示我不在乎她?那请市长大人告诉我,你如此失控,又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你……”
“市长大人,上级来电!”远处,一名警察喊。
季维扬复杂的看了面前这冷漠的男人一眼,冷哼了一声,快步离去。
冷墨收回了冷漠的目光,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又望向幽暗的大海。
他并非不着急,他只是在等一个人。
此刻已是深夜,海上的风浪愈来愈大,气温也越来越低。
许相思将衣服收拢了几分,寒冷的风,令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钟大奎开着船,一边有规律的使用小船的灯光,他似乎在给什么人发信号,因为没有得到回应,他急躁起来。
“该死,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相思小声问,“你在找什么?”
话音一落,钟大奎忽然由怒转喜,“哈哈,来了,是蛇头!”
许相思循着他狂喜的目光望去。
只见在前方一点钟左右方向,薄雾之中,也闪烁起了光点。
这个发现让钟大奎兴奋不已,他加足了马力,以近三十节的航速迅速靠拢。
出现在眼前的,是另一艘船。
这艘船很大,但看起来更像是渔船,老旧斑驳的船身沾满了海藻和藤壶。
一道灯光打在了小船上,刺的许相思眯起了眼睛。
“是钟先生吗?”站在光芒之中的人问。
“是我!”
“钟先生,我等的太久了,如果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可能就要走了。”
说着,一条梯子搭在了小船上。
见到这里,许相思也就明白了。
这钟大奎明显是有好好策划的。因为他清楚,即使手上握着人质,只能威胁警方一时,并不能确保永远不会追上来。
再加上身下这小船航速有限,又根本没有远渡重洋的能力,他自然会中途换船。
钟大奎开始往那艘穿上搬运钞票,蛇头见到了她,还调侃了一句。
“钟先生,你的妻子可真漂亮。”
“她可不是我的妻子,只是人质而已。不过托她的福,我才能顺利来到这里。”
蛇头问,“你要把她也带上吗?”
“当然,冷墨害的我家破人亡,她是冷墨的女人,我可不会那么轻易饶了她!”
听到这里,许相思顿时吓坏了,也慌了。
“钟大奎,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过会放了我的!”
“哼,你还当真了?远渡重洋,这一趟若是没个女人,终究是有些寂寞了,不如你跟了我吧!”
“你……”
一席话,气的许相思脸色发白,就连呼吸都急促了。
然而,蛇头开口了。
“钟先生,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为什么?”
“如果你把这女人带走,就等于是把警方逼上绝路,他们会死死咬着我不松口,如果你想平安抵达大洋彼岸的话。”
钟大奎闻言,看了看那两箱子钞票,又看了看许相思。
终究,他做了正确的取舍。
“臭女人,算你走运!”
望着那艘船渐渐驶离,许相思总算是松了口气,回想一下,未免心有余悸。
真是太险了。
如果不是那蛇头说了一句话吓到了钟大奎,她现在可就被钟大奎带走了。
回过神来,环顾四望,四周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海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赶紧给冷墨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
“冷墨,你听到我说话吗?冷墨!”她焦急地问。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携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感。
“听得到,许相思,你还好吗?”
“我很好!钟大奎坐船逃走了,我被困在快艇上,你快来救我!”
“马上,你在……”
冷墨话还没说完,信号似乎都弱了下来,伴随着阵阵刺耳的噪音,已经听不真切了。
“喂,冷墨,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她喊了几声,通讯断掉了,信号很微弱,而且时有时无。
这让许相思有些沮丧。这里是大海,远离陆地,信号强度不高。
她没有放弃,待信号恢复了一些时,再次拨过去,还是没交谈几句就断掉了。
更可气的是,她就连向冷墨说明位置都做不到。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甚至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此刻在港口,冷墨缓缓放下了手机,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一旁,负责监听的警察技术人员也有些沮丧。
本想通过电波监听确定对方的位置,却因为信号的影响,无法办到。
就在这时,一辆兰博基尼携着轰鸣的声浪极速驶来。
一袭白西装的男人利落下了车,拎着电脑,快步走来。
季维扬正疑惑这人究竟是谁,却见冷墨快步迎上去。
“林先生,你肯来真是太好了。”
林俊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