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很快,走的方向也是安宥柠没去过的偏僻地方。
这厮,不会发起火来,要把她拉去浸猪笼吧?找个小树林吊打一顿解气?
安宥柠顿时有些没底,以他脾气,很有可能
就算拉她去浸猪笼,她也不会道歉认错的,又不是只有她的错。
安宥柠想好这回无论如何不能低头,傅绪将她带到了露台的后台。
露台还没搭建完成,这块后台的位置是给幕后唱戏的戏人们化妆休息的地方,现在是空置的。
傅绪把帘布一拉,把安宥柠抵在了木板墙上。
黑漆漆的四周,寂静无人,他要是在这就把她办了
想到昨晚,安宥柠心有余悸,昨晚傅绪可是还没发泄出来的。
她没少揪心乱想,脑海里老想着傅绪跟琉璃出去,会不会找了琉璃发泄。
看着他满眼愠怒的朝她抬起手,安宥柠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腹,闭紧了眼睛。
可是他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安宥柠小心睁开眼,看到傅绪竟好笑的看着她,手里多了一根细木枝。
安宥柠抬头看了下,原来他是在取墙上干活用剩下挂着的一篓木枝条,不是要打她啊。
吓她一大跳,她还以他还有不为人知家暴倾向呢。
“转过去!”傅绪冷冰冰的扬起木条。
安宥柠只好转了过去,她怀着孕,他应该不至于变态到对她动手吧?
才想着,就听到啪啪两下。
傅绪抱住她的腰,小木枝挥挥在她屁股上揍了两下。
“还对不对别的男人骚了?”傅绪冷言冷语的呵斥。
打的很轻,几乎没感觉,根本不会对她身体有影响。
可心理上的羞耻感,安宥柠羞耻的咬紧了牙,不肯松口,其实已经知道错了。
“敢当着我的面给别的男人擦手,安宥柠,你吃熊心豹子胆了,昨晚刚修理过又忘记了是吧。”
傅绪突然把她扳过来,又凶又狠的盯着她,似乎在爆发边缘。
“傅绪,不要,我知道错了。”安宥柠心慌的捂住了肚子,不是她认怂,她被欺负不要紧,肚子里还有小的。
傅绪突然扔掉了木枝,忍不住好笑道“你以为我要打你?”
安宥柠抿唇不语,发火的老虎她惹不起。
“你的确很欠打,幼稚。”傅绪恨恨的伸手在她娇嫩的屁股上又打了两下。
“傅绪。”安宥柠恼红了脸,酸溜溜的道“不是你和琉璃浓亲蜜意在先,我会做幼稚的事情吗,她盛的汤你喝的那么香,你就会捧她。我给你用心做了那么多顿饭,你从来没有夸过我。”
安宥柠忍不住委屈,傅绪突然勾唇笑了,扯过她的手握紧“你和别的男人搭讪你还有理了?”
“我没有。”安宥柠喊了一句又低下头,失落的道“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反正你最相信的人又不是我,我要回去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难搞。”傅绪难得感叹了一句,把她拽到怀里,“看仔细了。”
“看什么?”安宥柠莫名,只见傅绪手在空中拉了一下,一个清晰的画面出现在了空中。
这是傅绪第一次在她面前直接使用灵力,这酷炫的手法和金光,比忘无忧的还好看,安宥柠又被他秀到了。
“叫你看画面,不是看我。”傅绪恶趣味的捏了下她的脸蛋,“知道了,老动手干嘛,我又不是小孩了。”
安宥柠嘟囔着看向空中的画面,黑布隆冬的一片大山,伴随哗啦啦的雨声,她看不明白。
“这什么呀?”她脱口问出。
“你觉得既无暴风雪,也没有地震,好好的山路为什么会崩塌?”傅绪突然问。
“马婶婶不是说突遇塌方挡住了山路吗?”安宥柠回道。
“你觉得真这么简单?”傅绪眼神加深。
“那难道”安宥柠感到了压抑,再看幻化出的光晕画面里,深夜山林,骤降的红色大雨,一个个村民闭着眼睛游荡在深山中,无论男女老少,他们步伐前后一致,仿佛被人操控的机械,统一的往下红雨的地方聚集而去。
碰到前进阻碍,他们就麻木的举起斧头,拿起锄头,用力的猛砸挡路的树木,山体,像发了狂似的乱砸乱打,完全没有了对山林的爱惜,仿佛忘记了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直至草木匮乏,泥石砸空,山体承受不住重量崩塌,那些疯狂暴力的画面竟然都是外表朴实的村民所为天亮了,他们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到了村庄。
在安宥柠目瞪口呆之际,傅绪手一收,画面结束。
“怎么会这样。”安宥柠不可思议。
“是人为。”傅绪凛冽的道,眼底掩着不愿多言的复杂。
安宥柠拉住他的衣袖,担忧的问“傅绪,不落村的村民到底怎么了?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什么要毁坏他们的家园?”
“意识清楚的人,当然知道自己做什么。而画面里的这些人,已经全部沦为毒人的傀儡,一到晚上,就会进入被编织的梦境做出与往常格格不入的事。”
傀儡两个字傅绪说的轻描淡写,眼中却透出并不一般的沉重,能让傅绪感到压力的,那绝非普通。
“你晚上出去,就是因为他们?”安宥柠明白了,傅绪是拿她没办法了,只好跟她解释夜行的原因。
“嗯。”
“除了控制毒人,不让他们进一步祸害不落村,更要紧的是,我们要找出控制村民入梦的人。不落村村民非一般百姓,身上有寒族人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