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你听我说。”安宥柠羞愧自责的低着头。
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忘无忧便道“我要去给村民们体检了,外面风大,多添衣。”
“无忧等一下。”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她更加的心酸了。
从前忘无忧从不会对她冷淡,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对安宥柠,现在却只剩下了苦笑,
忘无忧果然还是转过身看着她,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尊重她的。
真的没有想到两人再见面是这样的场景,她心底把忘无忧当做亲人,可是也许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不落村就是你每年都要去免费义诊的那个地方吗?你会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对吗。”安宥柠觉得道歉太虚伪,而且她也不忍心再说出来伤害无忧,不如先不说。
“嗯,我会暂住在村里储药的木屋。”
忘无忧冲她淡淡一笑,独自朝村里走去了。
清风徐徐,吹起他的衣摆,在风中寂寞的摇曳,温润的笑容下掩饰了太多的无奈辛酸。
就如同情这个字,总是一言难尽。
安宥柠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抱着安燃的傅绪。
说是带着小燃去玩,其实根本没走多远,怕是根本不放心她和忘无忧独处,随时要监视她,这男人心机还真是重。
“看,娘亲回来了,小燃可以和娘亲一起放风筝玩,这个蜜蜂风筝喜欢吗。爹给你做的,是不是和你的养的魔蜂很像?”
傅绪看安宥柠过来了,很做作的拿出一个风筝,看上去是很用心做的,难怪安燃都轻易被俘虏。
“喜欢。”安燃回道,一边,夜容幽和粉桃很开心的追着个风筝跑,从没有放过风筝的安燃也露出了些期待的表情。
“爹跟你说,这个风筝还是冬天放才有意思,不要凑人多的热闹,你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最重要的是,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才好玩,虽然爹也不爱玩,可是你娘以前小时候总吵着要玩,你娘是女人,我们就要让着她。来,看好了,要把线这样拉长。”傅绪手把手的教安燃,话里故意很明显。
“娘亲小的时候很贪玩吗?”安燃好奇的问了句。
傅绪腹黑的笑笑,“是啊,你比她强多了。”
安宥柠有话难说,当着安燃的面,她是绝不会和傅绪起矛盾的,父母的关系对小孩身心影响太大了。
尤其安燃好不容易和自己的亲爹相认,看着安燃一天比一天的开朗,傅绪带给安燃的快乐,安宥柠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能是装作没事的和傅绪一起陪安燃放风筝玩,虽然良心上对忘无忧很过不去,但是一家三口感情是没法假装的。
一家人第一次出来郊游,又有夜容幽夫妇开心果打趣,度过了一个其乐融融的下午。
一直到晚饭后,安宥柠才有时间和傅绪对质。
她避开屋里的人,让傅绪到院子里帮忙拿水果。
傅绪似乎早料到她会问自己,走到院子里后就很主动的道,嘴角还挂着笑“夫人,今天玩的很开心,你见到老朋友应该更高兴吧。”
“傅绪,你就是故意的!”安宥柠憋不住了,指着他,愠怒道,“你明知道我和无忧的关系,我悔婚了,还要我当着无忧的面吻你,你有没有一点良心?我已经很对不起无忧了,你为什么就不能饶过别人呢,看我们弄的这样尴尬你很开心是不是。”
傅绪笑的很无辜,没有发脾气“我承认我是挺开心的,不过和外人没有关系,是你和儿子让我很开心。而且夫人,吻我也是你自愿的,你说吻一下就吻一下,我后来没有强迫你,吻出感觉也不能怪我吧。我想和你接吻,难道还需要做戏给人看,你觉得为夫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傅绪摸了下薄唇,回味无穷。
“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安宥柠还是不信。
傅绪无奈的耸耸肩,“柠柠,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不是说好了的。”
“是你过分在先的,我现在都没有办法面对无忧了,我连道歉都说不出口。无忧照顾了我和小燃五年,你根本不知道,没有他帮衬,我和小燃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以为一个女人单独带着孩子有那么好混吗,我对不起无忧太多了。”安宥柠咬唇,无比自责的道。
傅绪蹙起眉毛,“我知道,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和安燃已经回到本王身边,我们一家人会很幸福,至于忘无忧,从今以后就只是外人,我最多可以接受你们做朋友,这是我最大限度。”
“另外,你不亏欠忘无忧了,他的腿已经治好了,你不用再想着为了报答恩情奉献你的身或者是你的心,这些全都是属于我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男人,你需要爱的着想的男人就只有我和小燃,以后有什么风雨也是我陪你度过。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记牢了。”
“无忧的腿,是你治好的?你不是说紫榆须需要炼制三个月吗?”安宥柠惊讶的问。
傅绪风目微闪了下,不喜不淡的道,“是小燃,他赢的奖品兑换了紫榆须,用魔蜂运到了雪岛,忘无忧应该是自己炼制的。他的医术,炼棵紫榆须,难不倒他。”
“紫榆须不是很珍贵吗,为什么刚好会成为这届炼药比赛的奖品呢?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安宥柠凝眉,傅绪说的轻巧,安宥柠私下和夜静雪聊天,夜静雪说紫榆须的价值是无法预估的,想要一棵紫榆须比登天还难,傅绪怎么好像很无所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