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诡异的奸笑着,嘴里叼着花糕,解下腰间一串钥匙扔给了另一个士兵。
接过钥匙的士兵马上分出其中一把铜钥匙。钻进笼子上的粗重的铁锁,只听咔吱一声,笼门开了。
木笼子里的奴隶看到笼子门打开了。并没有一看到曙光的欢喜,而是使劲的往里面缩。速的吞食刚才抢来的粗糙糠食。他们的头发多半是层次不齐的,像被狗啃过般,都是饿慌了的时候自己啃食的
士兵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根满是尖刺的狼牙棒。恶狠狠的指向奴隶们,“不想尝棒子就给我老实,你。给我出来。” 士兵用狼牙棒戳了戳那个靠在笼上身材瘦弱连食物都抢不到的隶。
瘦弱马上听话的从笼子里慢慢的移动了出来。她太渴望鲜的食物了,哪怕只是一块免费的花糕,花糕让她有了走路的动力。
探出笼子。蜷缩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走不稳。还不习惯窄小笼外辽阔的天地。
“谁让你走路的。你以为你是人吗。想吃花糕,就爬到本官爷的鞋边来。只要你低头闻一下我的鞋,我就赏你一块花糕吃怎么样”
带头笑的猖獗的士兵。也就是之前跟安宥柠说话的那一个,他咽下花糕,从布袋里面掏出一块香嫩的花糕当诱饵。捏住晃了晃,一副主人投食牲畜的架势。
周围的百姓都停止了手下的事,纷纷往这边注视,这加满足了士兵的感。
安宥柠也是看众中的一员,她不是玻璃心,也知道现实残忍,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形形色色人。
可是当她亲眼看到士兵欺辱同胞,把同胞当成牲畜一般对待的时候,她那颗还算坚强的心还是泛起了涟漪。
让她不解的是,旁观人冷漠的眼神,没有人对这些奴隶表现出同情,别提是站出来帮助他们了。
这些待鸡鸭都尚有一丝怜爱的百姓们此刻都怎么了,为什么对奴隶却是同样生硬的心。
那比机器人还听话,听到士兵的话,她马上跪在地上爬了起来,手脚拖着地面,像动物一样爬行到士兵的鞋边。
士兵高高的翘起臭气熏天的鞋子,那伸出狼藉的手握住了士兵的鞋,低头去闻
“哈哈,真是个乖奴,哈哈哈。”士兵发出狂狼的笑声,一脚踢到的头上,“我让你闻,可没让你碰,你这脏手弄脏了我的鞋,滚远”
头被踢到,一阵头晕目眩,摔出去好远。
丧尽天良,安宥柠有些看不下去了,刚动了脚步想上前,身旁的小菊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啊,安分看戏,你还嫌给安府丢人不够的。”
“今日你不为别人发声,他日你水深火热,也没人会救助你。”安宥柠甩开小菊的手,又见士兵朝的位置狠狠吐了口浓痰骂道
“的气味,浪费我一双鞋,我呸。”
“吃给我吃”嘴里不断的念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遭受虐待,已经没有一做人的尊严,安宥柠顿住了,她不是不敢上前,而是不知如何做。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天吃的比驴还多,一会儿河里洗干净了,晚上有你吃的”士兵努了努嘴,玩弄了,却不想给花糕。
“大哥,我看她真的饿死了,要不给她吃的,现在还不能弄死她,晚上少了人可就不好了”一个年级小些的士兵上来劝了一句。
“吃,吃的”朝着士兵再次爬过来,士兵只能不耐烦的把手里花糕丢了一块在地上,“好,本官爷我说到做到,想吃是吧,让我先给你加料。”
他先把花糕扔到地上,然后用沾满泥垢的鞋底心使劲的踩扁了花糕,刚才还粉扑扑的花糕一下变得灰不溜秋。士兵踩完了,就把花糕使劲的踢飞到远处。
“想吃就自己捡去。”士兵面孔憎恶,玩弄的口气说道。
而那个,真的就朝着一飞而过的花糕追了过去,她的膝盖磨过粗粝的地面,爬过去捡起被踩的一塌糊涂的花糕,抬起头露出一张炭色黑漆漆的脸,当她捡起被踩扁的花糕时,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一抹如获珍宝的酸苦的笑。
其它关在笼子里的奴隶们看到拿到吃的,一个个抓着笼子流出羡慕的口水
“不要吃。”安宥柠一刻也看不下去了,身而为人,怎能这样肆意践踏。暂时把东西搁置在小菊的手上,她不顾小菊阻拦,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那的手,已经要把弄脏的花糕往嘴里塞,硬是被安宥柠抢先一步拉住了。
“你是人,你不是个牲畜,被人踩过的东西不能吃了。”
受到了惊吓,感觉到了食物要被抢走的危机感,她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当她看到安宥柠洁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上时,不知为何突然又哭又叫了起来。
“不要吃这个了,我拿干净的给你好不好。”安宥柠温柔的说道,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和鄙夷,就像是对待一个平常人说话一样。
“怎么又是你,你帮这个奴隶你知不知道,帮奴隶可是奇耻大辱”士兵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旁边的民众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安宥柠,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的奇景。
小菊是气的无地自容,一个劲儿的解释“我可不认识她,我不认识。”
“你赶紧收手吧,省的臭了你的玉手,惹人笑话。”士兵喊了一句。
“今天,我还就帮她了”安宥柠突然一股热气直攒心头,对也要帮,错也要帮
“你别敬酒不吃啊”那士兵有些毛了,可又忌惮安宥柠先前掏出的帕子,要不然早就动手了。
士兵不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