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比她想象得要大，烈酒下肚，她只觉得身体里有火在燃烧。
痛、热……
顾暖眉头紧皱，面露几分痛苦。
“怎么了？”
傅北寒淡淡出声，视线始终没有从顾暖身上移开过。
他还记得三年前，顾暖陪酒作乐的样子。
她酒量不差，可看眼前的女人快要晕倒的模样，他心底的疑虑一点点消失。
难道她真的不是顾暖？
“没事。”
顾暖笑了笑，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傅北寒的心，莫名得疼了起来。
“我带你去医院。”
“不！”
顾暖下意识地惊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说道，“傅总我有胃病，犯了好多年了，吃点药就行，不用麻烦您……”
傅北寒不依不饶：“不行！”
他起身拉着顾暖的手要往外走，顾暖有些不知所措。
“那位姐姐会误会的，傅总，你真的不用这样。”
顾暖挣开傅北寒钳制的手，“我想我该走了。”
话音刚落，顾暖就走了出去，不给傅北寒说话的机会。
关门声响起，他回过神来。
他居然会对风尘女人上心……
傅北寒露出一抹自嘲。
看来顾暖的死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站住！”
顾暖加快脚步，正准备离开，白慕妍叫住她，顾暖停下来，朝她鞠了一躬。
白慕妍冷哼一声，上去狠狠扇过去一巴掌。
顾暖的脸偏到一边。
顿觉一阵晕眩，脚下的步伐变得轻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白慕妍眼中凶光毕露：“我不管你是谁，接近北寒有什么目的，你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顾暖面无表情，手捂着脸，不过转瞬，小声哭泣地说道：“您真的误会了，我跟傅总真的没什么，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您放心，我以后会和傅总保持距离……”
说完这些，顾暖又掩面啜泣几声，飞快离开，脸上的疼痛近乎叫她承受不住，尽管如此，她还是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北寒……你、你怎么来了？”
教训完顾暖的白慕妍，刚想回去，一转身，看到傅北寒站在不远处，双手环胸地看着她。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冒到了头。
她不知道傅北寒听没听到刚才那些话。
她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傅北寒的眼神，害怕被洞察一丝一毫。
“回去吧。”
傅北寒唇张了张，轻吐出一句，白慕妍一愣，回神过来的时候傅北寒已经几步开外。
白慕妍松了口气。
一路上傅北寒神情凝重，回到别墅跟白慕妍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上楼来到书房。
拉开抽屉，里面静静地躺了张照片。
顾暖的照片，那时的她还穿着高中校服，款式和他高中的一样。
这是他打扫顾暖房间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三年前顾暖落下的那本日记也是这样。
他没记错的话，那本日记封面上的照片是他，也是在高中时候。
这三年里，傅北寒常常会走到这间房间，常常打扫，一个人坐在那里思考顾暖平时会在这里做什么。
他很少回家，她都是怎么过的？
顾暖死了，日记本不见了，他没有办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