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女强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中豪杰,但真正的徐婉俪气场应该没那么强。

她是个喜欢穿旗袍,动作永远不紧不慢的女人,也曾想着嫁给富人,过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生活,她没有那么强的气势。

第三个表演的是叶雅灵,在小说里,她的表演让人惊艳。

姜碧雪看着她上台,有点期待,她的表演到底有多惊艳?

叶雅灵选取的是徐婉俪在养父家道中落后,受到被她拒绝过的追求者奚落的戏,这是一场对手戏,但是她一个人演。

她穿着红色的冬裙,踩着高跟鞋,走路时不紧不慢,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她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化,唇角有一丁点地上扬。

像是不屑。

她走到舞台中央,抬起右手虚抵着鼻尖,低声笑了笑,动作一贯地柔美,但话语里带着一股子傲气,“你说的没错,我徐家确实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轮不到你们张家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徐家有百年家业,祖上三代出过位极人臣的高官,也出过名扬天下的才子,扎实的书香门第,而你们张家,也不过是个暴发户,大洋银票是不缺,不过底子是空的,这银票大洋迟早也是要漏的……”

姜碧雪看着舞台上的叶雅灵,不得不承认,她确确实实演出了她心目中的徐婉俪,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啊,内心自卑,但是骨子里比谁都傲,就算是家道中落,也不会甘拜下风。

难怪,王航导演会选择她。

她当之无愧。

叶雅灵的表演结束之后,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旁边的麦晓东摇了摇姜碧雪的衣袖,“雪姐,下一个到你了。”

姜碧雪心跳莫名加快了,叶雅灵壁玉在前,她能超越吗?

姜碧雪深吸了一口气,王宴平拍了拍她,“尽力去演就好。”

“嗯。”姜碧雪站起来,解开了风衣的扣子,旁边的麦晓东和王宴平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姜碧雪,原来她那一身快要到脚踝的风衣里面,是一件旗袍。

她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把团扇。

王宴平:“……”

没想到她竟然事先做了这些准备,他完全看不出来。

穿着红色旗袍的姜碧雪持着团扇,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缓缓地往舞台走,还没开始表演,而她却已经进入状态了。

经过这些天的练习,徐婉俪的形象早已经在她心里。

她上了舞台,朝着导演,监制,制片人鞠了一躬。

王航双手交叉抵在下巴,看着她,“开始吧。”

姜碧雪先是执着团扇绕着舞台慢慢走了一圈,她脸上带着怅然若失的表情,眼神空洞,就好像失去了魂魄。

她想要演哪一段?大家都在心里猜测。

舞台上放置了一张椅子,姜碧雪慢慢绕了一圈后,最后在椅子上轻轻坐下。

她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但她的动作依旧是优雅,符合礼仪的。她端坐着,看着手上的团扇,左手指腹轻轻抚着上面的红梅,眼睛里闪着泪光,过了片刻,她动了动唇,低声念着,“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随着她的念完最后一句,眼泪应声而下,划过脸颊,低落在团扇上。

“啪!”一声,眼泪低落在扇子上,发出细微的响声,泪水在梅花扇晕开。

她没有去擦眼泪,空洞地看着眼前的虚空,继续低声念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侧耳倾听,气氛因为她的表演而变得悲伤,所有人都觉得眼眶一湿。

她表演的是徐婉俪得知男主角被暗杀后的戏,她伤心欲绝,无处发泄,从小饱读诗书的她,一个人坐在房中,看着陈诚送给她的扇子,念了好几首诗。

一边念,一边流着泪。

台下的王航有些惊讶,姜碧雪的表演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期。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姜碧雪素有演技第一烂的骂名,但此时此刻的她,早已经进入了角色,把自己当做了徐婉俪,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已经不是她本人了。

王宴平已经做好了她要丢人的准备,却没想到,来了这么大个反转,这下,他不知道该惊,还是喜。

表演的时间到了,王航按了按面前的铃铛。

姜碧雪回到现实,回过神,赶忙擦了擦眼泪,原本一片寂静的会议室,突然响起了掌声。她有些懵,看着台下为她鼓掌的人,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王航导演看着她,笑意盈盈,“不错。”

姜碧雪鞠了一躬,“谢谢导演。”

“雪姐,你真的太棒了!”姜碧雪下了舞台后,麦晓东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我刚刚都想哭了。”

姜碧雪披上自己的外套,“你一个大男生,哭什么?”

“是你演得太好了。”

王宴平递过来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心里有一股莫名的自豪感,“辛苦了。”

姜碧雪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不辛苦,才表演了几分钟。”

王航导演上了舞台,朝着台下的人说:“刚刚各位的表演各有千秋,我在这不一一评判,试戏结果一周之内公布,还请各位回去静候佳音。”

王宴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看,这戏我们还有戏。”

姜碧雪笑了笑,无论结果怎么样,她尽力了,这些天她也尽力地去琢磨这个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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