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也相信他。”雷均释然而笑,“阿飞他啊,前几年虽然不走运,可是实力毕竟摆在那里。再说,这家伙啊,也不是几次破产就能打倒的……”
岳晓峰咳了声打断雷均,“小言,别说,我还挺羡慕你的。晏总是明白人,能力也强,到哪儿都能罩着你,相处起来也愉快……”
“哎,小岳,你的意思是,我一来不是明白人,二来能力也不强,三来相处起来也不愉快咯?”雷均对着岳晓峰挑眉。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关系啊。”岳晓峰一脸正直。
蓝纬言看着两人,心头大雾。
雷均叫岳晓峰“小岳”的称呼,实在是太违和了。
“那没办法,谁让你摊上我这么个上司,你就认命吧。”雷均笑得心平气和。
岳晓峰跟着苦笑,往嘴里猛灌一大口酒,“认命,认命。不认命还能怎么样?”
他又向蓝纬言举杯,“来,小言,为了咱们的助理事业,干了!”
这由头怎么听怎么别扭。
敢情助理还能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业?
蓝纬言硬着头皮跟着喝了一杯。
清酒度数不高,酒劲也不大,喝上两小瓶,蓝纬言也没那么容易醉。
他很早就戒了酒也戒了烟,也戒了当混混时的不可一世的臭脾气。
既然能戒,就能重新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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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的卫生间独具日式格调,背景流淌着充满禅意的三味线琴音。
镜子里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滴着水珠,眼神迷茫。
他和雷均是老朋友了;也正因为是老朋友,开玩笑的分寸才更难拿捏。
一路走来,被晏寓的毒舌气走的朋友不计其数。
雷均之所以没有被气走……当然是因为他比晏寓还要毒舌那么一点。
两人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也将对方当作十分珍贵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该小肚鸡肠地生闷气。
晏寓很快就平复好了心情,用纸巾擦干脸,对着镜子自恋地摆了个帅气p,抛了个媚眼,自信满满地回到包厢。
包厢里,已经是另一副情调。
蓝纬言脸上两酡红云,眼神迷离,口齿不清,委屈巴巴地嘟囔着,“……还别说,长得太好看的苦没有人懂啊……留学的时候啊,有一次我报名参加学生会的华人活动……那个负责报名的女生看到我,当场就尖叫了一声,接着扑通一下就昏倒了……后来还有人问我,是不是去韩国整过……小岳哥哥,你说我,我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
晏寓嘴角抽搐地将半瘫的蓝纬言从矮桌上拉起,尽量不让自己听起来太凶,“小言,你喝多了。”
神特么“小岳哥哥”,才认识几分钟啊摔!
这见到谁都叫哥哥的坏毛病,必须要改。
“唔……晏经理……”蓝纬言嘻嘻笑着钻进他怀里。
晏寓的脸黑得更难看了。
凭什么叫自己经理……
晏寓满脸嫌弃地推开了蓝纬言。
洁癖的老男人最不喜欢身上一股酒味的醉汉黏着自己。
“那个,阿飞啊,”雷均突然开口,眼里恰到好处的歉意,“刚刚我开玩笑的,不要往心里去。”
晏寓包容地笑了笑,“正想和你约法三章呢,以后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就向嫂子打你的小报告。”
蓝纬言听到“嫂子”二字,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