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召见尉迟恭第二日就下了两道旨意,一是把朔方的随驾官员都召来行营,原来是在战争中朔方作为后方的粮草中转站非常重要,现在大唐与薛延陀的战争已经打完,所以不需要再留下大批中央的官员。
所以除了安排高仕廉以及少说官员留守以外,房玄龄等大批官员都来要行营,着手处理漠北各部投降事宜。
二是他要携太子和百官带领着大军去巡幸灵州,同时在灵州召见河套内外所有的羁縻州刺史。
旨意下去,过了四五天的以房玄龄为首的朔方官员就到了同来的还有李治。
在李世民的大帐里李治和一众大臣向李世民和李承乾行礼。
“众卿平身归座”李世民因为灭了薛延陀一直都很高兴。
“谢陛下。”群臣谢过各归席位,
“雉奴到为兄这里来。”李承乾面无表情地看李治道。
帐殿里立时安静下来,众臣都看向李承乾。
李治下意识地看一眼李世民,李世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示意李治过去。
李承乾始终面无情地看着李治,李治有惧怕看着李承乾慢慢地往前走。
“你怎么啦每次李厥犯了什么错都是这样往我面前走的。”李承乾看着李治越发的严肃了。
李治不敢怠慢,慌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承乾面前再次抱拳行礼道:“见过大哥。”
李承乾起身上下打量一遍李治,淡淡地问道:“听说我出了长安你就病了,病的连去龙首原学习耕种都不能了”
“嗯”李治闻言低声嗯一声。
李承乾闻言返回座位坐下,看着李治叹一口气温言道:“既然病了,就不该再出长安北上,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我以后怎么跟母后交待!”
李治还没有吭声旁边的李世民先把脸掉向一边去了。
当初他强行带着装病的李治北上,是因为担李治在长安作『乱』,这话当然不能当众说出来。
李治闻言心里一惊,扭头看一眼李世民低声道:“当时随父皇出长安的时候身体已经好了。”
李世民掉过脸赞赏地看一眼李治。
李承乾心里暗叹可惜,面上依然做出担忧状道:“我看你现在脸『色』还是不太好,声音也这么低。”
“回太子殿下,晋王殿下想是一路来此劳乏了,都老臣的不是路上没有照看好晋王殿下,请太子殿下降罪。”房玄龄走出来道。
李承乾看他一眼没有理会,直接对李治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去我的帐篷里休息吧,让人给你做些清淡的饮食好好调养调养。”
说着便示意刘葵把李治带走。
帐殿里的群臣看着李承乾当众调理李治,李世民一句话都不说也都装做看不见,待李治走出去才又热闹起来。
只有房玄龄弄了个没趣,好在他人老成精,见李承乾不理会自己只是自嘲地笑笑,便又走回去坐下。
李承乾控制住李治以后对其他事情又进入不闻不问的状态,这让李世民很高兴所以也没有为难他。
看群臣到了,第二日李世民便下令拔营起程前往灵州。
日出日落,草长莺飞,春日的大草多风少雨,十分适合行军。
一路上李承乾或是骑马或是乘辂,慢慢欣赏这草原美景日子过的十分惬意,有时候还写些诗篇教给将士们。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哼,都说他文采好,就写这么浅白的诗”李世民骑在马上听房玄龄颂读李承乾的诗有些不愤地道。
房玄龄闻言满脸苦笑道:“太子殿下此诗虽然浅白,但是传颂却广,两天时间十数万将士皆能颂读。而且太子殿下还说:大漠南北的各族蛮夷就如这草原上的野草一样,好不容易灭个突厥就出来一个薛延陀,灭了薛延陀若不能想一个万世不移之法,很快就会冒出个什么蛮夷部族『骚』扰中国。”
房玄龄说着有些忧心忡忡,李承乾一来就控制住李治显然察觉了什么。现在他正在和李世民合计在把回纥等族设立为羁縻州,李承乾又放出这样的风声,明显对他十分不满。
“玄龄放心,等到了灵州他就就翻不起什么浪了。”李世民闻言皱着眉头安抚房玄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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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承乾一身金甲披着长长的红披风骑着高头大马,十分拉风地走在军阵边缘,让前后将士都能看见他。
李承乾看着前面的李世民与房玄龄骑在马上一前一后商量政务,眼神渐渐眯起来,他的诗写出来几天了,不可能没有传到李世民耳中去。
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回响,那就说明李世民和房玄龄没打算听听他的意见。
“去把王群传来。”李承乾低声对王方翼吩咐道。
……
……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的时候,这一日风和日丽,李世民一行来到灵州城外。
灵州大都督府都督赵道兴率领灵州城里的文武官员出城五十里相迎。
李世民骑在马看一眼赵道兴心里的火就往上窜,李承乾现在手里兵马大部分来自灵州,而且在这一场大唐灭薛延陀的战争里,最前线的灵州大都督府竟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李世民还没有进城来就下了一道旨意:灵州都督府大都督赵道兴颟顸无能贬为静州刺史。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屡立功勋进为灵州都督府大都督,进城后即刻交接。
一道诏书下去,赵道兴和张士贵皆吓了个半死。
张士贵原本是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