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我?”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木盆中净手,“我会叫你们怎么来,怎么回。”
一句“怎么来,怎么回”,令风间临野气势大变。
杀戮之气渐浓,他猛然一挥宽袖!
场中出现一座庞大的香炉。
与其说是香炉,不说是铜鼎更为妥当!
风间临野用内力将各式香粉全部倾倒进铜鼎,香云袅袅而起,在半空中汇聚成团,大如祥云,蔚为壮观!
他身形跃至半空,那团香云立即在半空中铺散开,形成纵横交错的线条,庞大到横亘半座白露台!
“那是……棋盘?!”
苏酒惊讶。
谢容景面色冷凝,“是半张棋盘!”
风间临野抬手,笑容挑衅:“浮生君,请与我对弈一局。”
场边,大齐百姓的心都悬了起来。
他们已经输了两场,这一场,绝不能输!
萧廷琛展眉一笑。
宽袖拂过,他面前那座铜鼎同样升起香云!
被内力操控的香云,精细得像是用墨笔勾勒出的线条,在半空中与对面的半张棋盘拼接到一处。
精准程度,更盛风间临野!
巨大的棋盘,横跨整座白露台上空。
两人都立在空中。
风间临野并拢双指,从铜鼎中汲取出一抹云烟,幻化成白子,慢悠悠落在棋格上。
萧廷琛微笑,宽袖一拂,往铜鼎里添了一味香粉。
香雾的颜色,立即变成红色,以此颜色跟对方的白子作为区分。
他淡然落子。
场边百姓见他应对自如,自觉虚惊一场,悄悄松了口气。
谢容景望向苏酒。
小姑娘的眼睛在发光,那是向往的神情。
他垂眸,有点黯然。
虽然这半年来他的技艺进步良多,但比起浮生君,终究差远了。
半空中,风间临野阴郁的脸色彻底舒展开,“我还以为中原香道即将崩塌,没想到竟然还有你这样的高手。浮生君,我现在相信你是二十年前那位大师的亲传弟子了。不过这样才好玩,越强的对手,我摧毁起来,就越兴奋。”
他的眼底是浓浓的征服欲。
阴鸷如隼,可怕至极。
他落子,香雾凝聚成的棋盘上,白子纵横呈大龙之势,仿佛一口就能吞掉半壁江山。
萧廷琛优哉游哉地落子。
他的攻守之势温吞如水,在风间临野急促如雷霆暴雨的攻略面前,仿佛随时会败下阵来。
场边的百姓很着急。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花老皱了皱眉。
他平日里跟这神出鬼没的浮生君对弈过,对方棋路诡谲、防不胜防,怎么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那位来自东瀛的少年,很难缠吗?
他拿起帕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旁边的东瀛老人笑眯眯道:“不瞒花老,风间公子乃是馆主的亲孙子,从一出生就泡在香药堆里长大,馆长曾说,风间公子的制香水平早已不亚于他。对上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纵便是贵国天香榜上排名第一的人,也会手足无策吧?这场斗香,我想胜负已定。”
输人不输阵,花老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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