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就冷哼了一声。
能不耳熟吗？
宋明月那个妹妹宋明婉，在宫里头也是这个调调儿。
“对于你这样死性不改，只知道算计陷害别人的人，我无话可说。”宋明岚一双美目落在宋明月那张苍白美丽的脸上。
或许宋明月在成国公府被成国公夫人作践，会有许多人觉得方静书做得过了头。
可是当宋明月事到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宋明岚就觉得宋明月是死有余辜。
她总是怀着一颗伤害别人的心。
怎么倒霉，都是活该。
“不论表哥当初对我怀抱什么样的感情，莫非嫁给他之前，你不知道不成？”见宋明月一下子就愣住了，宋明岚就勾出笑了笑，眼底冰凉地看着这个异母妹妹，和声说道，“是你，明知道他心里头的不是你，也哭着喊着，搭上自己的身子清白也要嫁给他。还有，莫非成亲之前，你不知姑母是个什么性子？明知道她刻薄计较，喜欢作践人，你也非要给她做儿媳妇儿，难道也是我的过错？”
宋明月已经颤抖起来。
“你，你竟然敢说母亲的坏话。”这个母亲，就是她婆婆成国公夫人了。
“你去告状吧。”宋明岚悠然地说道。
“你说什么？！”
“我的亲兄长是魏宁侯，是兵部侍郎，是能够在朝中与表哥遥相呼应，能联手于朝中的强源。我未来的夫君，是晋王殿下，我会是荣耀满身的晋王妃。”
“这话我爱听。”听见宋明岚亲口说自己是晋王妃，晋王觉得自己被取悦了。
宋明岚一双水眸转了转。
男人……这些男人的萌点真是完全不明白啊！
宋明月捂着心口已经不能呼吸了。
“我身后有这样的两个靠山，你说姑母会不会因为我这一句两句不敬的话，就如同从前一般呵斥我，坏了这份联系？”宋明岚就笑了笑挑眉说道，“而且，宋明月，我也跟你说句实话。你在长辈们面前早就没有信用，多么喜欢说谎话的一张嘴呢？就算你去告状，我只要说是你在陷害我，你说，长辈们会相信谁，又会处罚谁？”她慢条斯理地说话，宋明月已经听得浑身颤抖。
之后，她飞快地看向晋王。
“殿下，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你……”
“本王就喜欢她这样的女人。”晋王淡淡地说道。
见宋明月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晋王就垂了垂眼睛。
他低低地哼笑了一声。
“因为明岚，比你们干净一百倍。”他用看龌蹉的厌恶目光看着宋明月。
宋明月几乎都被这样鄙夷厌恶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凉。
她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身世如今这样可怜，失去了父亲母亲的庇护又十分无助，比当初的宋明岚还要可怜多了。
可是为什么晋王会怜爱当初的宋明岚，却不来怜爱她呢？
她想不明白，摇摇晃晃地在宋明岚与晋王走后就去了后院儿。
因宋明婉被宁王给赶出宫中，如今也住在后院儿里从前的院子，宋明月红着眼眶走到了这里，就见妹妹正坐在院子里低低地哭泣。想到宋明婉被宁王厌弃，宋明月就觉得心里惊慌极了。她们姐妹如今不能再失宠于宫中，不然就真的完了，因此，宋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宋明婉的身后，颤抖的手压在宋明婉柔弱的肩膀上，带着几分破釜沉舟与惶恐，压低了声音。
“明婉，为了母亲，为了我们俩……你去嫁给宁王殿下吧。不能嫁给宁王，你，你……”
她咬牙，眼底露出几分晦暗来轻声说道，“你就嫁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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