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霓垂着眼睛又抿了一口，她还以为惠幼熙真的能做到和表面上一般风轻云淡了。
讨厌的人在眼前晃荡，还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不说两句倒是很不正常了。
“说你暴发户呢？”杨婉轻声的笑道：“你可以直接跟她说，不靠着宋江城，你现在也有爆发的资本。”
“那就没意思了。”
杨婉理解了程曦霓的意思，笑的更厉害。
“好了，你别这么生气。”沈书语平心静气，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都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大哥现在过得挺好…”
“哪里好了？”
“哪里不好了？”杨婉在上面接，看着程曦霓说：“看到没，有人感觉你挺失职的。”
程曦霓抿唇，然后呢？
“她现在比谁都会享受了，如果不是那个孩子来得巧，早就该离婚了。”
程曦霓靠在椅子上，转头看着惠幼熙的方向。
说她什么都无所谓，一个孩子碍着别人什么了呢！
“上次在郑先生的游艇上遇到，我感觉他们现在挺好的，你嫂子变化挺大的，我真的差点没有认出
来。”
“有钱了，会打扮了。”惠幼熙似有不屑的冷嗤一声，“也很会拉拢人心，每年带那么多礼物到我家里，我妈还念叨她的好，也不想这些钱难道不都是我大哥的，她有什么好？”
杨婉掩了掩嘴巴，不然真的担心自己会笑出声音来。
“她怕不是有毛病，在背后这么说你，还被你听个正着，你说我们现在对着下面喊一声，她会有什么反应？”
程曦霓摇头，更难听的，她当年也听过来了。
“你难道还以为她会心虚愧疚吗？我现在站起来，她只会撕破脸的当面和我吵，然后不管我什么反应，她都会受了委屈的回家闹…最后就是两家人尴尬，连表面上的平静也维持不住了。”
杨婉这下是气笑了，“那她口出不逊，躲着的反而要是我们了。”
“也不用，就这样吧。”程曦霓坐着，转头看着沈书语伸手拍着惠幼熙的肩膀安慰。
“但是你大哥现在喜欢她，这点就够了。”
惠幼熙听到这句露出要哭的样子，“书语姐，你和我大哥真的不可能了吗？”
沈书语笑的无奈，“我一个人在国外想了很多，他这辈子注定是我的遗憾了，只要他能过的好，我就满足了。”
程曦霓听到这里笑了，她就知道沈书语不会放弃的，当年她走的迫于无奈，按照她的性格，不怎么可能只是接受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了她身上！”
惠幼熙的反应比沈书语激动多了，恨不得想直接踢走程曦霓给沈书语让位置。
“不说她了，来说说你吧，我听说你去年在国外办了一个挺成功的画展，现在画廊也已经开起来了…”
惠幼熙点着头，表情依旧闷闷不乐，画画是她的兴趣爱好，没有想过靠着这个赚钱的，在她眼里艺术是至高无价的，是人间的净土，不能被金钱玷污。
“时间过的真快，你也长大了…对了，你还记得去年你去新加坡见我参加的一个酒会吗？”
“记得，那个田文贤不是也在吗？那时候你们还没在一起，而且你不是说他太假了吗？”
“傻丫头，我们这些生意场上的人，都是差不多，沈家的事情我不好和你详细说，我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你跟我说，我可以去和我大哥说…”
沈书语笑着摇头，“他不能帮我了。”
“为什么不能？”惠幼熙还是停留在自我的臆想里。
那句话说的真对，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不能过去打扰。”
“你怎么可以说是打扰呢？”惠幼熙急了，“你不要还把我当小孩看了，我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肯定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沈书语看着惠幼熙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身边剩下的好像只有你一个了。”
惠幼熙满脸难过，“现在的坏人太多了，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程曦霓：“…”这句话也不算说错了，钱是好东西，不然那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它不择手段了。
她确实很幸运。
杨婉也算是见识了一番，看着下面的两个人跟相依为命的孤儿寡母似的。
“她真是从惠家出来的孩子？以后等她父母都退休，她…”
“宋江城不会不管她的。”程曦霓接了一句，宋家的事情宋江城都能做到这个份上，惠家的事情更加不能不管了。
“他？算了，谁家都有糟心事，没有家的人最清净。”
“还好，船到桥头自然直，目前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下面的两个人走了，杨婉盯着沈书语还挺玲珑的身段看。
“这个姓沈的女人，今年三十好几了吧？在保养上肯定花了不少功夫吧？”杨婉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拼，她也挺励志的。”
“不然还能怎样？沈家现在没有她说话的地方，她急着回来应该是因为年前沈先生住院了吧，应该是身体有了问题。”
程曦霓没有刻意打听，但是在这个圈子里透过零碎的话也能推导出来不少东西。
“孙青青也挺厉害的。”这个人杨婉接触过，是个手腕很强硬的女人，反正能翻起来浪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