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霓知道惠幼熙这是在迁怒。
杨婉上前，踩着高跟鞋看着惠幼熙。
“你开店，进门的就是客，你态度恶劣还赶客，先不说已经产生了交易，就冲着你这态度，我就可以去投诉你。”
“那你就去投诉好了！”
惠幼熙一点不带怕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小姑娘问：“卖了什么，我十倍价偿还。”
“客人跟我订…订了画。”
“跟你订的？”惠幼熙猛然的提高了音量，“你穷疯了，我给你开的工资少吗？让你开个店，你怎么也能弄出来这么多事！”
小姑娘眼睛发红的站在原地，听着惠幼熙的责骂。
程曦霓皱了眉，“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把这些情绪都撒在她身上。”
“我做什么事，不需要你来管我，你以为你是谁？这是我的店，这个是我的店员，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杨婉冷笑，“我就是喜欢她的画，就想让她画，十倍价我不接受，你这么财大气粗，两万倍价我或许可以考虑。”
“见钱眼开！”惠幼熙鄙夷的看着杨婉一眼，感觉真的不愧是跟着程曦霓的一路货色，“我这个店就算是不开了，也不会给你们画！”
惠幼熙说完就看了眼小姑娘，“你被开除了，你想画也行，想给谁画给谁画！”
惠幼熙说完这句，就开始赶人，小姑娘也给她一把推了出来，如果不是程曦霓扶了一下，很有可能就要摔个大跟头了。
小姑娘似乎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只是眼睛发红的有点愣。
杨婉看着惠幼熙也感觉自己也算是见识了，转头对着小姑娘说：“你继续画，画出来的我依旧会买。”
“我…我…谢谢。”
小姑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程曦霓看着其实有些感同身受，这些经历，她以前也有过。
“你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家吧。”
小姑娘下意识的摇头拒绝，杨婉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走吧。”
两个人带着小姑娘走了，惠幼熙狠狠的看着，随后摔坏了好几副的画作。
“你叫什么名字？”程曦霓转头问。
“绵绵，王绵绵，绵薄之力的绵。”小姑娘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把我带到最近的地铁站就好
，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程曦霓和杨婉相视了一眼，程曦霓又问了一句。
“你想找个新工作吗？还是说你想找个和画画有关的工作？”
王绵绵听到这里猛然抬头，“都可以，我都可以，只要我…我能做就行。”
杨婉也看的出来了，这小姑娘是挺迫切需要份工作的，“你在那边的薪资是多少？”
“一个月三千，老板说三个月试用期过完会多加五百。”
杨婉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刚刚挺惠幼熙那语气，还以为她给了多高的薪资呢，她公司里的前台也不止这个工资了。
“你住在哪儿？距离新品城区那边近吗？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可以过去上班，前台、客服、文员、宣发、设计部，你可以考虑下喜欢哪个？”
王绵绵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杨婉先笑了，“具体地址我发你手机上，明天你过来直接和前台说你的名字就行。”
杨婉开车把王绵绵送到了地铁口，看着小姑娘乐呵呵的对着她们摆手。
杨婉也摆摆手，看着人跑下了地铁口才发动车子。
“这个惠幼熙啊。”
杨婉感叹一声，程曦霓跟着苦笑。
“你以后最好也不要再和她有什么交集，我看她也不正常，沈书语那种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神经
病也是会传染的吗？”
“世界大了，果然什么人都能见到，孟婕虽然有时候狂傲，但是她有时候说的话真的是一针见血。”
“比如？”
“她看待阶级群体，她说你努力的往上爬，那个圈子的网会自动的把傻逼给你筛下去，你还能见到脑残就说明你还不够强大。”
程曦霓忍不住笑了，“你现在和她关系不错。”
“合作关系确实挺和谐的，这方面挺不错的，等到今年这个品牌的财报出来，后面扩大生产商是肯定，她想招标建厂，需要由头拿地…”
杨婉说的点到为止，程曦霓也不多问。
宋江城到了帝都，刚下飞机给程曦霓发了信息。
宋少放学十分乖觉的去上钢琴课，课程结束的时候，老师还夸奖说上课很用心。
程曦霓知道一些缘由，拉着儿子离开，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宋江城的信息。
“爸爸真的是去工作了，你也可以给他打电话。”
宋少摇头，靠在座位上，转头看着车窗外，一副忧郁小少年的模样。
这段时间圈子里的聚会都在急剧减少，似乎也已经有人感觉到了变天的气息，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平时玩的再疯的都会收敛不少。
不过私下的小聚会，还是会有不少的。
谢萧谨在这边本来就没有认识几个人，这几天他一直住在酒店，也婉拒了韩嘉霖让他去他买的房子住的好意。
韩嘉霖知道谢萧谨出了听程曦霓的话之外，对于别人，他想来都不怎么在意。
不过惠承庭要约他出去喝酒还是让他挺意外的，说拒绝吧，两个人也算是有些亲戚，但是不拒绝，也没有多少交情。
想了一下，还是应了。
约的地方是个挺不错的餐厅，惠承庭看到谢萧谨很热情。
“终于回来了，这次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