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咏熙还是决定去问当事人,不确定他会不会接电话,所以便发了短信过去。可很快,手机响了,屏幕上"连瑾行"三个字,令她心头没来由的一跳,竟有些畏惧去接。

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她还是接听了,"我有打扰到你吗?"她问。

对面的声音,有点疲惫,但仍是一贯的冷漠,"我说打扰到,你就不再打扰了吗?"

"…"这算是答案?还是问题?

但咏熙心底里明白,他有生气的权利,怎么说也是她不告而别,换作谁都是不高兴。

"听说蔓菁姐进了医院?她怎么了?要紧吗?"

"你关心她,倒是胜过了关心我啊。"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又令咏熙滞了住。没给她各种困扰的时间,他说:"不是很好。"

咏熙的心即刻紧绷,"她在哪家医院?"

对面的男人顿了下,尔后淡然道:"我不认为,你现在适合出现。"

内心的不安愈加强烈,她试探的问:"如果…我坚持呢?"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也会接受,只是心里势必会不断猜测自己占多少责任。

兴许是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连瑾行在微微沉默过后,说:"她有了些变化…见到她后你就会明白。"随后,他报上地址。

去的路上,咏熙忐忑不安,想像不出连瑾行所谓的"变化"是什么。

直到,她真的见到了杨蔓菁。

#

医院的走廊上,十分冷清。

因为是vip病房,这里很安静,角落的休息区也布置得很温馨,能让人拥有短暂的舒适。

咏熙坐在沙发里,手里握着售卖机买来的热咖啡,眉心快要拧成了一股绳。

眼前出现一抹略显清瘦的身影,接着,坐到她旁边,带来一阵清清爽爽的微凉气息。

他凝视她一眼,眸底里现出浅红血丝,兀自开口:"她就像渴求糖果的小孩,如果始终没人给过她,她也只是想象着,渴望着。但是,一旦让她尝到了那种甜美的滋味,这时候再想从她手中夺走,那将会被她视作最残忍的事!为了守护她的糖果,她会不顾不一切的反击!"

咏熙轻轻点头,这个道理,她懂。

连瑾行缓缓收回视线,说:"我为她对你刚才的态度道歉。"

咏熙这时抬起头,如水般无声清澈的目光凝向他,摇了摇头,"我没生气,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

样。"

连瑾行抿紧了唇,眸目垂着,投下来一小片淡淡深影,"不怪你,是我给了他机会。"

她也不出声了,自然明白,连瑾行指的是谁。

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他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咏熙一怔,忙说:"不用了,你留下来照顾蔓菁姐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回去取来外套便往外走。

咏熙跟在他身后,也没再拒绝,反正这个男人做事从来都是这样,在自认为对的问题上,总是笃定坚持。

出了医院大门,两人站在门口等出租车,连瑾行是从机场直接赶到的医院,所以没有开车。

夜里出奇的冷,咏熙这才想起雪琪提到过这几天会降温,本来就发着烧,这会更是冷得全身发抖。她揪紧大衣,胳膊不由得搂紧自己,差不多都能听到上下牙床的打架声。

始终站在旁边的男人低眸扫她一眼,侧过身,伸手将她大衣后的帽子拉起来,给她戴在头上。

咏熙愣住,如果这时拒绝,才会显得刻意,更让彼此尴尬。所以僵硬着没动弹,目光却迅速移开。

他的手离开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擦过她的额头,倏尔一顿。

清色的眸,紧了紧。下一秒,他的整只手便直接覆上了她的额头,咏熙一惊,再想退后避开,已是来不及!

掌下传来的温度,令他的眉即刻拢紧。咏熙马上退几步,甩了甩头说:"我没事。"

她不过就是有点发热而已,可是杨蔓菁…

想到刚才的情景,咏熙的心又沉了沉。

"有没有事,医生说了算。"连瑾行二话不说,揪住她的手就往医院里走。

"喂!我真的没关系,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咏熙瞪着他,被他的行事作风给震到。

他不说话,脸绷得紧。

就这么拽着咏熙,一路回去挂号,看医生,结果体温上升到39度5,还伴有扁桃体炎症。顺便,又检查了她额上的旧伤,明显没有复检过的痕迹,好在恢复得还可以,额前的发遮着,已经看不出了。连瑾行的脸色始终都没有缓和,除了与医生交流之外,和她没有一句话,连眼神都不曾交汇过。

咏熙躺在病床上,望着白森森的天花板发呆。她与连瑾行还真是与医院有缘啊,这才几天,就第二次来这里了。

虽然不认为自己严重到有需要住院的地步,尤其是住的单人病房!但是,包围着她的温暖,还是让她变得慵懒,昏昏欲睡的,身温也在逐步上升。

连瑾行进来的时候,咏熙已经睡着了。

走近了,漆黑幽深的眸,落在她红通通的脸颊上,伸手又去试试额头的温度——烧得厉害。

他的眸眯着,有几分硬度的脸部轮廓,显得更加冷漠,抿紧的唇角,则透出些许懊恼。明明有注意到她站在那儿时而有些摇晃,说话无力,眼神涣散,他竟没有想到她是身体不适!

这样的错误,不该犯。

他坐下来,下颚收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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