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说话大约都能听得清楚。到也没什么异常,无非是讨论了一下最近太倒霉,一直找不到食物,也没有找到任何其它的人类。有一个人一直在摆弄收音机,大概是想得到什么信息。但收音机里只有杂音。

其它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休息了。

就当屋里三个人松懈下来的时候,突然又有两个脚步声向这边过来,三个人顿时绷紧。

这两个人大约是离群来讲悄悄话的。一个问“再这么饿下去我可不行了。要我说,阿b反正是活不了……”接下去的话没有再说。可屋里三个人却明白他的意思背后发寒。

另一个却不太同意的样子“大家兄弟一场。”

先开口的那个冷笑“吃大宝的时候,也没见他少喝一口汤。”

另一个‘啧’了一声,很烦“到底是兄弟。先看大哥能不能带人回来吧。万一附近能遇到别的人呢。”又骂他“不要成天打自己人的主意。”

两个人说着话,又回到客厅这些,一阵作呕,努力忍着,想吐又不能吐出来,脸色发青。东同帮她捂住嘴,沉默看向胡与。

胡与脸上没有任何惊骇,只是默默抓着自己武器。见东同看过来,示意他保持警惕,随时见机行事。

中午的时候,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才开着车回来。不过听声音是没有任何收获的。他骂骂咧咧说“被清得干干净净。”

晚上也没有听见他们吃东西。看来是真的一点食物也没有了。

胡与三个人分着吃了一点之前打开的罐头。又喝了一点水。

到了晚上三个人不敢再像前一天那么大胆地睡觉,分了轮班值夜,只巴望这些人在这里没有收获明天一早就会离开。

半夜胡与是被砍肉的声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东同对胡与做了个口型。原来是外面那些人已经把受伤的同伴杀了。

小秋实在有些害怕,腿发软,向后退的时候差一点踢倒一边的空瓶。还好胡与一把抓住她,才没有弄出响动。

三个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外面的人没有被惊动,砍完了肉,便开始煮食。很快令人做呕的肉香便从门外飘来。小秋即恐惧,又惊骇,呆呆坐在那里,眼眶里有眼泪。但紧紧抿着嘴,绝不发出半点声音。东同相较就更冷静些。

听到外面吃完了,商讨明天一早要离开这里,胡与微微松了口气,扭头要坐下,猛然发现自己小指头上的皮肤发青发干,如死人一般,血管也明显的青黑凸起,心里一惊。细细算了算,离上次进食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

东同向她看来,她连忙把手收到袖子里,不动声色地坐下。心里却焦虑起来——她必须得快点找到吃的。

外面客厅渐渐安静下来。

屋子里三个人也无声无息各自休息下。只要熬过了这一夜就行了,但这一夜也恰恰是最难熬的。屋外的旷野上到处都是游荡的丧尸,屋里休憩着恶魔,谁也睡不着。

东同背靠着抵门的柜子坐着,月光从窗户缝隙投在他脸上。他的皮肤惨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似乎身体状况现在不是很好。但机敏的表情如同草原上的狼。

胡与一开始觉得他看上去是乡下的少年,可现在,却突然觉得他与自己想像中的相去甚远。身体不仅不像一开始感觉的那样结实,反而有些虚弱。她无声无息地坐到他身边去,和他一起抵着门,示意他休息一会儿。毕竟这下样下去不休息是不行的。东同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对她笑了笑。仰头靠着闭上眼睛。

而胡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恢复意识以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有一个人影正凭空在她面前显现。先是模糊不清的虚影,后来渐渐俱实。他也许是穿墙进来的,墙上留着个湿的人影印子。大概是知道这屋子没搜过,想着离开之前背着队友进来看看,发现什么私藏起来。却没有想到能看到三个人。这可是能吃好一阵。

他脸上露出狂喜,正要开口,胡与就已经整个人向他弹了过去。为了阻止他发出声音,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对方防备不及,向后倒去,两个人一下就撞到了东西,滚在了地上。

房子发出巨响,客厅中休息的人一下就被惊醒了。立刻操起家伙,向那边冲过去。很快门就被他们合力撞开了。但看着屋里,除了已经死去的同伴,并没有任何人一时茫然。

有一个看看地上还有人吃剩的罐头,骂“我叫他搜屋子,他说没力气,非叫我这个进不来的人搜,原来是想背着我们偷拿物资!现在死了,也是报应。”一看就知道原先是有人藏在这里的,被撞破之后杀了人跑了。

长得最强壮的那个骂“什么时候还说这个!”先是伸头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丧尸被惊动,然后扭头就带着人往外面追。这里门是被堵住的,杀自己兄弟的人一定是从窗户跑了。

不过追到大门,看看外面无边的黑暗,与游荡着的丧尸,又立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回到了别墅,重新检查了一遍同伴死的屋子,除了他穿墙留下的水印外,屋里的地板上也留下了两坨,想必是他移动的时候留下的。“杀了他的人跑出去也是死。”甩下这句话,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

但白白没了个有异能的兄弟,也实在是丧气——对方虽然细胳膊细腿地武力不行,但能化成气体,一直把侦查工作做得很好。扭头又骂起那个没有好好搜屋子的人来。

这样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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