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但愿长醉不愿醒………”

京师最高的摘星楼上,一袭白衣飘渺及腰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身无一物,只有腰间绣着的火红彼岸花,开得妖艳夺目。

女子对月独酌,在寂静的夜晚吟诵着异世千古的绝唱……

“驾驾……”奉诏连夜回京的小侯爷林风轻,听着清脆的女声吟诵的诗篇,不由得侧目想摘星楼望去,只一眼便望进了心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高楼上的女子白衣倾世,出若幽兰,脸似新月,眸如秋水,对月饮酒毫无京师女子的矫揉造作,腰间绣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花样,那耀眼的红色花瓣非但没有为她增添一丝暖意,反而更加将她衬托的清冷孤寂,她望月兴叹的神情,好像天地间只剩她一人的无边悲戚……

“阁主……”步生莲的身后,一紫衣男子恭敬的唤道。

步生莲转过身,朝他举起酒杯“桌上有酒陪我喝一杯吧!”

男子没有拒绝,拿起酒杯站到她的身边,静静的陪着她,三年了,每年的今天,阁主都会在京师最高的摘星楼上,饮酒望月。

柔和的月光散在二人的身上,犹如一副绝世的水墨画……

“小侯爷?”属下看着突然停下的主子,不解的唤道。

“没事,走吧!”扬起马鞭,领着一众人绝尘而去。

步生莲望着路面的一小队骑兵,“倾池,领头的那人是谁?”步生莲不记得京师有这样一号人物。

“他就是少年封侯的——林风轻,五年前请旨镇守西北,是新月最年轻的王侯,传闻他治军严谨,所带军队战场上所向披靡,是西北的卫冕之王。”赵清池回忆道。

“五年前?他今年多大?”步生莲不由得惊奇,看容貌这位小侯爷年仅弱冠吧,那么五年前他最多15岁。

“他今年刚过弱冠,传闻当初老侯爷因嫌他不务正业,上书皇帝让他到军营历练,原想磨磨他的性子,却不成想成就了今天众望所归的一方将才。”赵倾池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面露敬佩之色。

步生莲似乎对此不太感兴趣,只是问道“跟你同岁?”

“嗯,跟属下同岁。”赵倾池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倾池看着月光下散着长发的步生莲,眼眸中尽是柔情,步生莲察觉他的目光,侧目问道:“怎么了?”

赵倾池收回目光,“阁主,早点休息吧。”

步生莲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嗯,你也早点去睡吧。”

“属下就在隔壁,阁主有事喊一声,属下就过来。”赵倾池走到门前回头说道。

“嗯……”步生莲点了点头,懒洋洋地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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