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是请求的话,平平静静,却让在场的人听出了蓝月芒对景琛无条件的信任。

要知道,距离他离开部落,进入深蓝雪峰采药,直至现在回来,期间不过短短数日而已。

能做出以性命相抵的担保,不由得让对蓝月芒有所了解的人好奇。

究竟是在那座充满死亡危机的雪峰中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对这位东大陆贤者如此推崇?

所有人期许的视线投过来,景琛摸摸鼻子,倒不好意思起来――他对这种场面实在适应不良。

“贤,贤者。”方才一句中气十足的话喊完,重伤者似用尽所有力气虚脱在担架上,有气无力恳求道,“就,就劳烦,您了。”

旁边,客疏蓦然眼神一寒,瞥向大门内最近的兽皮帐篷外某一角,用极低的声音玩味道,“有只臭虫藏着呢。”

“那我就试试。”景琛取出丹药,是给蓝月芒服食过的逆死丹。

毕竟这是在符文小世界就炼制出的丹药,药性来讲更适合小世界的人。

而地符界的药虽效果更好,没有经受洗灵池的人承受不住。

这次的人伤情重,要加大剂量,景琛直接掰开将整粒塞进伤者嘴中,“含着,不要咽下去,药效需要慢慢散开,可能会有些痛。”

伤者点头,苦味在嘴中泛开,丹药外面裹着一层蜡衣,入口没有迅速化开,是慢慢透过一层膜将药力渗出来。

海神之心九子棋吸附在食指与中指间,景琛灵符力快速运转,水蓝色的光纹荡漾开一圈圈涟漪,随着手指所过之处增多,颜色逐渐加深。

蓝月山当下就站直了,虎背熊腰,整个人看起来气势更足。

只听他喃喃道,“东大陆的人难道不是擅长武技,在符文咒术方面,竟也有如此造诣?”

配合着逆死丹,九子棋见效堪称神速。

又或是这些土著对丹药吸收力超强,两方相加下,几乎是立竿见影。

重伤者脸上明显好看许多,他腹部伤口停止出血,撕裂处以肉眼可见速度长出新肉,缓缓愈合起来。

族医停下手中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景琛看。

“长出来了,长出来了!”有人惊呼。

新肉与老肉颜色明显不同,伤口上腻着剩余的血,看起来依然狰狞,可至少五脏已包裹进皮肉中,再瞧不见。

在医术落后,多数靠祭祀来治愈的蓝叶小世界,治疗能到如此程度,在他们看来就算是神乎其技了。

断臂处,□□在外的血肉同样收合,留下一道需要三四个月养疗才能愈合的鼓包。

“神迹,简直就是神迹!”

“天哪我不敢相信,东大陆的人真的只擅长武技?”

“若是他们再多几个人穿越深蓝雪山,可就没有祭祀殿什么事了。”

其实并不是来自东大陆的景琛两人,“……”

不要怀疑人生啊土著们,真正的东大陆人还是正常的!

“呦,我还以为能看到手臂重新长好。”客疏蹲下身,很随意得在重伤者肩部拍了拍,似是替他挥去粉尘。

空气中,一道不该出现的波动转瞬即逝,景琛和客疏神色微动,其他人无知觉。

“你们如能找回他的断肢,我可以替他接好。”景琛站起身,走到另一位伤者旁。

族医赶忙放下草药,让开身,“您来,您来。”自己迅速跑到重伤者旁,检查了一下伤口拍手道,“绝了,这伤口愈合度,至少得休养半年后才能看到。”

其余几个受伤轻的狩猎小队人纷纷凑过来,看危机解除,有些个与重伤者关系好的出言调笑道,“二叔,你这运气也是无人能比的,快让我蹭两下。”

除被称二叔的中年人外,有几个伤势稍重,却无生命之危,在九子棋治疗下都能稍稍动弹了。

正当景琛欲收回棋子,一声暴喝响起,“将圣石留下!”

客疏毫不费力抓住伸出手,妄图夺取九子棋的人。

尽管两人实力差距看来根本是狮子搏兔,不,应是大象与蚂蚁那般悬殊,但偷袭这既定的事实改不了。

哦,既然是偷袭的……客疏传向景琛,“我能杀了他吗?”

“蓝纳多祭祀?”

“他刚才说什么?圣石?那不是祭祀殿里,大祭司以上才能拥有的。”

蓝纳多被客疏箍着脖子,梗着喉头说不出话,只感觉呼吸进来的空气越来越少,用不了多久就会昏迷,或者死去,“救……”

“他就是祭祀啊。”景琛反手收入袖中,九子棋消失。

被客疏抓住现行的男子一身长袍,不同于其他人的兽皮衣,服装在材质上更偏向于布料。

“我疏语气很冷,“让我想起最初跟玉儿在一起时,一些不好的事。”

景琛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那就杀了吧。”

蓝月芒看傻了,从蓝纳多出现,到被客疏擒住,再至景琛出言的一系列事件发生太快,他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请,请等一下。”蓝月芒连忙出声。

蓝纳多被客疏掐着脖子双脚离地,脸青灰,没有几息功夫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不难想象,再等会儿说不定就只剩下一具尸体。

“有事?”客疏望过来,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神中藏着冰。

蓝月芒只觉背后一僵,寒毛倒竖,硬着头皮道,“请您暂时先不要出手。”说完这句话,感觉就像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嘁。”客疏撇嘴,手松开,蓝纳多像破布一样飞了出去,砸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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