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同学好上,而还在等他……”江帆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不知是该为这份感情是祝福还是怨恨,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那他……这个男人,打算……怎么办?”

江帆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张丽,他当年无论有多么主观和客观的原因,无论他多么多么的爱她,事实上,他都伤了这个女孩,现在,他们中间的任何障碍都没有了,他决定去找回他过去的爱……”

泪水,慢慢地从张丽的眼中溢出,她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压在江帆握着自己手的手上,说道:“他既然爱的那么深,为什么还要……接受别的女人…….”下面的话,张丽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这次回去后,听朋友说,她还在等他……张丽,原谅他吧,他不想带着对另一个人的爱,再去走入另一段感情生活,那样,对这个女人也是不公平的,你说是吗?”说完,江帆深深地看着她。

眼泪,顺着脸颊,从张丽的脸上滴下,她点点头,说道:“是,尽管这个女人很爱,很爱……但是我想,她不傻……”

“谢谢,你是个好女人。”江帆使劲地握了握张丽的手后,就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中抽出。

张丽看着他,仍心有不甘,说道:“如果,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个女孩还在等他,他会和另一个女人共同生活吗?”

江帆看着她,轻轻地说道:“有这种可能。”

张丽笑了一下,说道:“我想,这个女人还不是太让他讨厌吧?”

江帆调开了目光,没有说话。

张丽又说道:“你不认为,他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两个女人了吗?”

江帆看着她,说道:“张丽,对不起。”

张丽的眼泪流得更欢了,说道:“你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满心欢喜,一心一意等着你回来跟她联系,可是,却等不到你联系的电话,原来……”

江帆说道:“是我不好,其实,我也在想办法怎么和你说清这一切,在草原,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些事 的人,袁书记,都不知道,我本意不想伤害任何人,哪怕自己受伤。”

听了这话,张丽擦了一下眼泪,平静了一会说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办法,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见到你之后,就知道我以为的自己,其实是假的,因为,真的是很爱……昨天,乌力罕书记来盟里开会,特地找到我,要给我做媒,我就跟他说,晚了,我已经……已经……”

“对不起——”江帆说道,“回头我跟乌力罕解释……”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张丽说道。

“对不起。”江帆又说了一句。

张丽笑了,她擦擦眼泪说道:“我希望,这三个字,你说的越少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说,尤其是对女人,永远都不要说......”

江帆点点头。

临走的时候,江帆掏出那个象征着美好爱情的哈布特格,郑重其事地放在手心里,双手捧到了张丽的面前。

张丽见到这个为心爱人绣制的饰品,现在原物返回,她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说:“你留着吧,做个纪念。”

江帆说道:“张丽,还是给你吧。”说着,再次捧到她面前。

张丽不好再说什么,就张开手,接了过来。她抚摸着,说道:“那好,我收下。江帆,祝福我吧,祝福我尽管把这个东西送出去。”是啊,尽管她很爱,但她不傻,她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江帆说道:“你是个好女人,谁得到这对百灵鸟,谁就是鸿福高照。”

“哈哈哈,江帆,不用开导我,好在你没有让我陷得更深,我们以后仍然是好朋友。”张丽故作轻松地说道。

彭长宜听江帆讲完了跟女医生的事后,不禁十分感慨,仰头,叹息,自言自语地说道:“市长啊,您说,当初先祖造人的时候,他就不该把七情六欲也给人造上啊,给人按上胳膊腿通了七窍后,知道吃饭拉屎就行了,就算完成任务了,干嘛还要把感情给了人?现在看来,给了人感情,这件事就是先祖的败笔,是画蛇添足,是狗尾续貂,是多此一举!所以才让人这个东西,活得这么累啊——”

是啊,人就是这样,往往春风得意的时候,很少有埋怨先祖把感情赋予人类这件事的,往往都是在痛苦、失意的时候,才想起埋怨先祖。听了江帆刚才的讲述,想想自己,不是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结吗,不是也有没有处理清的烦心事和闹心事吗?

江帆极尽所能地招待彭长宜和小许,但是,终究不能把他们多留两天,因为,每到一个景点,每当品尝蒙古族一顿丰盛的饭菜,尽管他们不说,但是谁的心里都会想起一个人,这种思绪对他们都是一个折磨,再有,江帆的确工作很忙,尽管他把电话交给了秘还会在恰当的时候,跟江帆嘀咕几句,所以,彭长宜就执意要回去。

第三天,彭长宜和小许就上路了。

后备箱和后座上,塞满了江帆带给他们的土特产,本来江帆想在大门口跟他们告别,但是,当小许发动着车后,他迈开大步,向前就拉开他们车的后门,挤了进去。他想送送他们。

他这一上车不要紧,他的秘书赶紧招呼过司机,他们就远远地跟在彭长宜他们的后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了省道的交汇处,小许停住了,低哑着声音说:“市长,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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