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大药柜、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一个诊床、甚至还有显微镜工作台、心电图仪以及化验用的试管若干,就是这个心电图仪稍微旧了点,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此外,屋子角上还有个小门,门上挂着一扇齐腰的门帘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了。看底色应该是白布,但从孙亭这个角度怎么看怎么像迷彩的。帘子上还用红漆歪歪扭扭的写了三个字:住院部。

请问崔大夫在么?张国忠边喊边观察这个小诊所的陈设。

在在听见喊声,住院部的帘子一掀,从里边出来一个少说一米八五的大个儿,一看见这个人,张国忠和孙亭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好在是白天,倘若放在半夜,恐怕张国忠就要抽巨阙咬舌头喷血摆阵了。

看见张国忠和孙亭,崔立严也是一愣,工厂的工人都有公费医疗,一般都是去县卫生院看病,来自己这的一般都是周边的农民,就算是成里人,也是跑到农村偷着生第二胎*的。而眼前这两位既不像农民更不像是来声第二胎的,不但穿着打扮都挺时髦,还拿着大哥大,看着像俩大款,这种人来这干嘛?

您您就是崔立严崔大夫?张国忠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实在的,活人能长成这样的确有一定难度。

哦是我!不知道两位?崔立严一脸的纳闷,伸出一只差不多能拿住篮球的大手。

和崔立严握了握手,张国忠简明的阐述了一下来意,一听二人是为了几年前那个荒山抛尸案来的,崔立严立即一脸的警惕,你们是谁?问这个干嘛?

我们受受害者家属所托来查这个事张国忠又把廖若远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顺便把那两张尸检报告的复印件递了上去,我们请教过一位专家,他认为这两份报告写的不准确,我听说您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法医,所以想来问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一听专家两个字,崔立严脸上显得极不自然,接过报告看都没看就扔在了桌子上,都找到专家了,还来问我干嘛?

一听这话张国忠也是恍然大悟,当初这个人不就是因为和省里的专家意见不一样才辞职的吗?接着跟人家提专家不是揭人家伤疤吗?哦,是这样的,我从天津来,这位孙先生是专程从美国赶过来的,要是信得过那边的专家,我们就不会千里迢迢来请教您了张国忠反应还挺快,看来这几年确实跟老刘头学油了不少,至少这个嘴皮子上的功夫是练出来了。

美国?崔立严打量了一下孙亭,好象有点不信,孙亭倒也实在,直接把护照拿出来了,崔立严接过护照看了看,真是美国人。

崔先生,我们是听庞大洋先生提起您的,听说您坚持自己的观点,甚至不惜以辞职的方式去捍卫科学,我们非常敬佩,而且我们坚信您的观点是正确的!看来这孙亭拍马屁的本事也不是盖的,就这两句话,已经把这个崔立严抬到布鲁诺*的高度了

听两个人这么一拍,崔立严的脸色顿时由怒转喜,连忙给两人搬来两把凳子,来来,二位先生,里边还有个病人,我先去处理一下

注解*

布鲁诺:意大利哲学家和思想家,因宣传哥白尼的日心说而被捕入狱。1600年罗马教廷宣判其为异端,并将其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


状态提示:9.健民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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