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次看够了好戏的夜聆依终于主动给了一道台阶。

她侧身贴向甬道墙壁,手不离手的凤惜缘自然一步不落的跟上,一起让开了中间过道。

对面最前,大长老一类的人物即刻出现在了夜慈的直线视线里,然而他仍是固执的再寻原来目标,看向了夜聆依,后者半靠在凤惜缘肩上,指着暮离,摆了个很个性化的“请”的姿势,随性随意,随后垂眸,再也没提供给他“对视”的错觉。

仗着不为人知的瞎和人理直气壮的对视,能让人的情绪情感“攻击”全数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落空,这比较不讲理。但像她这样在那一声惊雷一样的“父亲”之后,选择让步、退守、闪避,对此时的夜慈来说,无疑更扎心:这是明白告知,她不想在此时就这件事情有任何表示。

又是完全无意义的一刻钟过去,明明很需要动作的时候,两个人却一个比一个有耐心。

夜慈拿至少六分的力气死死搂着怀里的人,双唇越抿越紧。

夜聆依维持着习惯性的隐蔽防卫站姿,他人目力所及,她的动作,就只有时而小幅度的反抗一下凤惜缘对她一只被抓的手的“蹂躏”。

夜慈终于把视线落了下去。

夜聆依一见之时便惊叹他生的漂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他一双与她自己的八分像的眸子一下晃的发晕。

便是他此刻垂了眼睑,他眼部线条本身的流畅柔软,也是足够勾魂。

眼尾很翘,这样的人,常多情,巫离月说的。

夜慈单膝跪了起来,把怀里还在呢喃些什么的人打横抱起,在一地的狼藉里稳稳起身,从被让出的通道中走过,终此一路,再没有拿起视线,看过什么人、什么事。

说起来,如果目下的场景能够切一下,花家那群人也归入反派一方的话,就很能表现出一个护女心切的伟岸父亲的形象了。

夜聆依侧身回了甬道正中,从抱着人的夜慈到花家最后一人的离开,再没说一句话。

之后再有的声音,来自凤惜缘。

“依儿!”

能让凤惜缘把人抱进怀里的时候还能出这么大的震惊,可见夜聆依这突然的一晕一倒,来得有多么的出人意料,明明前一秒她还标qiang似的,一个人站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场。

对方某一波攻势她并没有完全接住,虽然面上没有一丝露怯,但那是在人前。只剩凤惜缘的时候,她就很放心的晕去了。

这叫什么?不是说“死要面子”的事,而是说她会在“中招”之后又“中招”。也许,浅显一点说,这叫“玩脱了”,又可以称之为“阴沟里翻船”!

******

“夫人,醒了?”

相同的情景再来一遍,不过伺候的人换成了凤惜缘,先殷殷开口的人也是他,宁可歪过身子去够杯子也懒得站起来的人,也只能是他。

夜聆依这次是走正常流程醒来,大脑的清醒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突fa qing况肯定是被凤惜缘处理利落了,不过现在还是不可避免有点儿晕,她保持着这状态照常自然的伸手接过已然递到唇边的杯子,试也没试的喝了一口,僵了一下又勉力憋了一下,继而便被呛出一串大毁形象的乱咳。

“夫人!慢着点儿!”作妖的人立刻殷勤的伸手给她顺背。

夜聆依攥着杯子撑在他胸膛上,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抬起头来。

“你——”

“呵……”

这慢慢悠悠听起来毫无杀伤力的笑声一出,夜聆依瞬间偃旗息鼓,咬牙又把头埋了下去。

瞧他先前闯进来那阵势,应该不至于有暗搓搓听够了墙角才开始打砸的恶趣味,嗯,兴致。那么,他肯定不会知道她跟夜慈在这间密室里的接触。

可是,不是因为这个,他又是因为什么闹腾?!

“夫人,”凤惜缘笑吟吟接过了夜聆依圈在指间的杯子,饮尽杯中那点儿残酒,或仰头或展臂,目光都不曾离开怀中人的眼睛。

沉睡初醒的迷蒙,烈酒激出的绯红,不加束缚的魅意,可真是勾人啊!

但——

“男人身上的味道,可不好闻。”短短一句话,本没有几个字,却被他生生扯出了一味缠绵悠长,以及酸气冲天。

果然只能是因为这事儿,或者说,这里也就夜慈能让他在她刚醒就迫不及待的泼出这一碗飞醋来。

只是这方式……记得你属兔,陛下,不属狗!

“什么时辰了?”

凤惜缘是不够好对付,但她也有对付凤惜缘专用的法子。夜聆依从他怀里撤了出来,利落的翻身下床,三秒不到便把自己打理了个妥帖。

凤惜缘却没跟着她动,反而全身骨头一松,倚到了身后的床头上,笑容不变:“夫人,不急,花家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便是你想就地亲热一番,时间也充裕。”

就不能适当的脸红一下吗?

夜聆依把暮离握到手里打了转,一把顶到了床榻贴着的墙上,同时一脚踩上了床边。

这连人带武器的,凤惜缘瞬间就被卡进了死角里。

夜聆依大喇喇的上下“扫量”他一遍,末了把并不存在的“视线”盯上了腰部以下。

“陛下,饥渴如斯?”

面无表情调戏人什么的,最让人难受了。

而这么个要什么的架势,是谁饥渴?

凤惜缘心里念叨了这么两句,嘴上却“从善如流”:“夫人圣明,一日三秋,是想夫人了。”

夜聆依心底


状态提示:第291章 上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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