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问题还真的要在“事中”解决才行。

因为这份天大的“误会”之所以会发生,最开始的出错点,就是在他俩上一件“事儿”的“事中”的时候。

此时正该情景再现。

“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这几日我会不在映京?”夜聆依任由浸着汗的眉头打了死结,也没顾得上去结。实在,这事儿,未免太“不同寻常”。

凤惜缘倏忽就不动弹了。

他抿紧了红的吓人的薄唇,在数个该“动弹”的时间里,保持了沉默。确定自己捋清了自己的记忆后,他果断摇头。

“你等等!”夜聆依一把按上了想动弹的人的肩,感觉自己眼角也有要打结的趋势,“把话说清楚。”

这种话怎好在这种时候说的清楚,说到最后,也还不是个稀里糊涂。

不过夜聆依自觉捕捉到了要点。

“所以,你是根本没有听见我的嘱咐,下午来没见着我,又听了若水的话,就直接认为我是赌气扔下你跑了?”夜聆依顺着说着,自己先气笑了,“我把刀一路留下,防你闲来想找我时找不到会急,也被你认为是我故意留的所谓‘障碍’?‘考验’?不集齐不给见不给*那种?”

自己被自己捋出来的“误会”全貌气蒙了的人,长腿一跨接一个翻身就下了床,而后仅抓一个床单角在手,无视其上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还加一床杯子的重量,一个使力就把整张床单平拽了下来,“呼呼啦啦”的裹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sir,到底是你药倒了我,还是我给你下了药?”

夜聆依打着赤足,散着头发,眼角染遍了绯红,开口发声更是直撞人心,可看眸底却尽是窜着火苗的高傲冷淡。她也没打算就自己的感受多说什么,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给人挽留的机会;这个时候,开门就走,比起什么语言都是更致命的打击。

她一个女人,魔魅在身,十五之夜,她怕什么起了一半、着的正旺的火败不下去。

幻玄界里虽然也四季分明,此时正是顶冷的时候,但在别墅里头,卧室里外是感受不到多大的温差的。是以,寄希望于自家夫人摔门所带起的那点子风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于不切实际。

实在,这种……中途……的情况太突发,太意外。别说凤惜缘一个认真是第一次谈恋爱的纯良青年了,就是汐水堂堂一个万能人工智能,看到夜聆依在这个时候突然缠了一床床单在身上,“满面春风”却紫眸霜寒,也多多少少有些傻眼。

这种时候当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当然是把加菲能藏多深藏多深。汐水在摄像头里看清了夜聆依现在的样子,压根儿就没现身。揣摩着情状,横穿二楼地板给房中另一位送上一套可穿的衣服后,她甚至连摄像头也一起关了,就此装聋作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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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上回相思久别,再见还是先不知所措、再情意绵绵的互诉衷肠。现在倒好,见面三秒,床上最妙。

所以说,男人啊。

夜聆依自顾自的在心底“啧”了两声,双腿一松双臂一沉,整个人再次没到了生死泉中。

而凤惜缘正是在这会儿过来。

汐水早在夜聆依往这片走的时候就撤了沿途所有她认为应该撤的光,现在泉中唯有月光照明,层叠的紫竹林下,有效光很是有限,而生死泉的泉水又不是神识所能探进去的。凤惜缘站了一会儿看不见也听不见,也没等到潜水的人应该有的换气,只好转身去下一个目的地。

夜聆依又正是这时候从泉底窜了起来。她没有躲着他的心思,更没有不想他找她不见的心思。她潜够了就浮上来了,仅此而已。

所以,她仍在憋火。而凤惜缘则在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真可谓“风水轮流转”。

身后的入水声轻到可以忽略,夜聆依半趴在那块高度几等于零的石头上,被人靠近没反应,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也没反应。

她其实有专门自我评价过自己的“手感”:浑身上下没几两肉,仅有的“几两”还是日常都是半紧绷状态的肌肉,不软不弹,一个抱不好还可能全茬骨头上,硌的生疼。

但“巧”的是,凤惜缘每回抱她,不管是身前还是身后,小心还是死力气,都能选到最佳角度。

至少,她是不曾被自己的“硬”反硌到过。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又或者纯粹是抱多了就练出来了。

总之,她现在身上干净爽利,被抱的挺舒服,暖烘烘的,身后抱她的人又很自觉的穿着衣服,她也就懒得挪窝了。

“夫人。”

有些人,别人有错儿的时候就闹闹哄哄,自己有错儿的时候就只会挨挨蹭蹭。

夜聆依眼皮儿都不想睁,从鼻腔里挤出一个气不正的“嗯”给他。

方才的“报复”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她现在会在这儿等着他追出来报上了,就是等他一个服软的解释,或者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脸皮都不要的直接认错。

然而她闭着眼睛等来等去,非但这一个的什么都没等到,还接到了另一个“凤惜缘”的迫不及待。

夜聆依转身的动作太大了,水花从中间溅起来,把两人的视线都糊了个彻底。

但是凤惜缘早有准备一样,双臂一展一收,还把她搂在怀里,连起来看,就好像是他主动把她翻了个个一样。

夜聆依左手撑在他臂弯里,右手搭到他心口,掌心抬开而五指压紧,借以平复她自己的呼吸,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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