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谁有意的去营造,气氛是一下子自己拐到了这种境地里来。在场四个人,有一个半都变了状态,只有那小伙子不为所动。他自觉已经汇报完了和阁主、阁主夫人、两家朝廷有关的所有事情,只把剩下的这件纯当博他们家阁主开心的趣事儿谈,就这样接着眉飞色舞:“好像他们家有个挺重要的人,掉进洮河里去了,就是那条洮河!他们靠在边上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那条‘母亲河’,就,掉进去了。”

居然连“母亲河”这样的词汇都创出来了,夜聆依听得挺仔细,自然就抓住了这槽点。

毫不觉自己语气有异的青年话停了嘴却不停,无声的咕哝着什么。看来是对这等百年难得一闻的“人倒霉他得笑”的事情感叹有加,连他自家的阁主沉了声音都没有意识到。可见,他还真不是个单纯表面的“粉嫩”的,而是内里也是个不识轻重的愣头青。

夜聆依表情还没什么变化,开口甚是简洁的问道:“什么时间?什么人?”

“嗯?您也觉得这事儿有趣儿?”小伙子得到了他阁主大人的直接针对性问话,自然视之为莫大的鼓励,面色都兴奋的红起来,“时间的话,对了,是,七日之前,十五,就您刚到了这儿来的那晚上!至于是什么人,属下听人说……是个姑娘……我们的人没觉得这是大事儿,所以也没有了解太多。”

是天机阁的运转出了问题,这样的消息都不记录,还是面前这位自己偷了懒没知道清楚,夜聆依根本没兴趣去细究。

这家伙刚才汇报的“正事儿”并无纰漏,可见也不至于是个偷奸耍滑的,天机阁内有天机阁自成的规矩,机密度高尤其直接涉及她这个阁主的事情,知道的人很有限,以往她直接接触的都是她在哪儿就跟在哪儿的卿罗,大执事当然对她的信息掌握得到位,从没出现过问题,现在卿罗分身乏术,让这不知道文家与她的相关的人来,当然不会着意准备跟她汇报文家的事情。

那一个在“修炼界”里多少年没存在感的超级隐世世家,本就不是天机阁的任务主攻,何况是丢了个人到洮河里这种鸡毛蒜的小事,若来的不是现在这颇八卦的家伙,换一个人兴许都不会提。

只是,回到这件事情本身的话……女人?

阮烟杪和文思仪一起掉下去了?

说到十五那晚在外的文家人,夜聆依第一想到的自然是她在路上遇到的那几个文家熊孩子,其中尤以文思仪为最,那个当时可是直接留在了洮河边的。

至于为什么她明明听到了人说是一个女人,还要在判断的时候把不被提及的文思仪饶进去……这却也容易解释:阮烟杪是什么人?文思仪又是什么人?

一个精明的很不能算计到别人的头发丝儿都要为自己所用;另一个但凡不必要的时候,就心大的很不能让十几艘海船在里头自由穿梭竞技……

阮烟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更清楚她在她身边人那里是几斤几两。她要出了什么意外比如真的是掉洮河里了,文家不会有人管,甚至都不会有太多的阮家人被允许来救她。但,如果临出事儿的时候她反应快一点还把文思仪拉上,那就不一样了。

那这种打了能活不打会死的算盘,她哪有理由拒绝;扯上一个安平时期威胁指数为负值的文思仪,她又不是没那个能力。

夜聆依刚清醒并运作起来的脑子还有些不那么的高效,里头一时之间转的东西多到超线,让她自己都有些搂不过来,但她面上至少还保持住了不动声色,不置可否的挥退了这位并不很靠谱的情报工作者。

“花少主。”夜聆依转身来,这么叫了一声。

花无间很明显是被这称呼哽到了,其中一半是想到了花家那“天谴”一样的壮烈,以及由此导致的他这个苦命“少主”的辛酸,另一半,则是他自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他之前一口一个,喊得和她现在这称呼的语气差不多的“小杂种”……

夜聆依看不见他一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而想来是她的话,看见了也不可能关心,直接道:“带路。”

至少要把夜婉言救治到“可以使用”的程度,本就是她和两位中年男人的交易中所必有的一部分,再别说夜聆依现在还知道了花恋容即等于巫离月——这一现在想想还是不靠谱的“nei mu”,夜婉言的死活她还是会管的;

而就紫阳山这么一还不如天绝岭大的小山头,夜聆依想找到哪个特定的人,照理,肯定是不需要什么“带路”的。

所以,她这两个字,纯属是她平素少到可怜的的“委婉”,这两个字直白一点翻译就是“请移驾”,不顾及听话人心情的再直白一点就是“麻烦麻溜儿闪人,这里有话有事,不方便爷们您在场”。

也曾活的是个人精是个人物的花无间,显然是听懂了这本就在“掩饰”上没多少诚意的话。

他一双本来挺漂亮的眸子,被垂了一半的上眼皮半遮着,莫名阴气森森的,他不言不语的扫了一眼夜聆依,又顺带着扫了一眼凤惜缘,最终也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掉了。

可是他想安生一次,忍气吞声不计较的时候,别人也许不想。他这边才走出去没几步,夜聆依就当他已经不存在似的,有意无意的对她家男人道:“碍事儿是真碍事儿。”

花无间刚才还勉强算是过得去的脸色,这下就真的是不能看了。他几乎是以要掐死什么人的力气攥起了他成年男子坚硬


状态提示:第353章 修炼--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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