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偷窥和泄漏天机太多遭到了报应,老天爷趁她睡着时,把她送到了这个又贫穷又偏僻的山村……

吃了烤红薯,李晓婷叫上李慧婷出去拾柴火。

半个小时后,她们一人抱着干树枝,一人抱着干草一前一后走了回来。

荒屋里外的草都被除干净了,视野也开阔了。

距离院子大门十米左右,李晓婷突然停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李慧婷也停下脚步,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李晓婷双目透着一丝锋芒,若有所思地直望着荒屋。

良久,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路,心中忽然明了。

身后的路是直的,这条路一直直穿荒屋院子大门。院门又刚好与正屋大门一寸不差的对着,正屋大门又跟着堂屋后墙的窗户对着。

用风水学来讲,这是穿宅而过。

这座荒屋犯了穿心煞,而且还是大煞!

宅是人之本,荒屋的形式好比门是人的心脏,而脚下的路就是一把利剑,直穿这个人的心脏,住进荒屋的人,肯定会意外身亡或是病死。

李晓婷眉头皱得很紧,有空得破了这个煞,否则她和慧婷住进这,也会受到影响。

把干草铺在摇摇欲坠的木床上,李晓婷和李慧婷和衣躺下。

床前堆着柴火,潮湿阴冷的屋子稍微暖和起来。

破烂的窗户被李晓婷用蛇皮袋遮挡了,但夜间的寒风,依旧呼呼呼地吹进来。

听着外面呼呼呼仿佛猛兽发出的吼声,李慧婷吓得往李晓婷这边缩,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不知是冷还是怕。

李晓婷微微皱眉:“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二姐,会不会有鬼啊?”李慧婷声音颤抖。

“不会。”

理清原主留下来的记忆后,脑子到现在还是疼的,李晓婷不想去理别的,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鬼要是敢出来吓唬人,她就把它打的魂飞魄散!

——

第二天清晨,李晓婷是被饿醒的。

一直吃不饱,睡前吃的一根红薯根本就不顶事,一点油水都没有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李晓婷坐起来,床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同床的李慧婷也醒了,她睁着惺忪的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晓婷:“二姐,我好饿啊。”

她们一直承受饥饿的折磨,可在家睡觉时,至少有棉被盖。昨晚靠着堆火取暖才睡得着,半夜火灭了,屋里又恢复了潮湿冰冷,这一冷就显得更加饥饿难捱。

李晓婷下床:“出去找吃的。”

李慧婷问:“去偷吗?”

李晓婷闻言,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李慧婷。

偷?

李晓婷心中冷笑,原主也不是个爱偷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自己。

如今她不是原主了,完全不用靠“坏名声”来保护自己,自然就不会去偷了。

“天地之大,总能找到吃的。”李晓婷拿着梳子走出屋。

李慧婷不敢一个人留在屋里,紧跟李晓婷身后。

荒屋前旁有一条小河。

来到河边蹲下,看着河水映着的脸,李晓婷眉头微微皱起。

非洲黑人吗?脸怎么黑成这样?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又油又脏又臭,还打结了!

她受不了浑身油腻腻脏兮兮臭烘烘的,得把自己收拾干净!

她用河水漱了几下口,没牙刷牙膏,就含着水漱了几下口,一点都不舒服!

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脏兮兮的脸跟油腻腻的头发清洗干净,河水都脏了一片。

李慧婷歪着脑袋,讶然地看着李晓婷,原来二姐长得这么漂亮!

李晓婷起身,蹲了这么久,腿都麻了。

她站在那里,若所所思地望着前方的地主山,时不时踢了踢发麻的腿。

突然,她把手中的毛巾塞到李慧婷手里:“在这等我,我去找吃的。”

“我也去!”

“我进地主山。”

“……”李慧婷一听,双脚像踩了漆,顿住在原地,她满脸惊恐,地、地主山?!

——

李慧婷站在地主山脚下的河边,焦急万分地跺着脚搓着手。

她目光望穿秋水的在地主山四周扫视,除了茂密如绿衣一层又一层的树叶,什么都看不到!

“地主山有狼,有鬼……两个多小时了,二姐还没回来,会不会遇到危险了?”李慧婷急得落泪。

她慌张地往村里看去,心想着要不要回村喊人找二姐,就在这时,她看到身躯修长,高大挺拔,身披藏青大衣的赵凡顺着河边走了过来。

她一喜,拔腿就跑向赵凡:“大哥,快去找二姐,她进地主山了!”

赵凡,据说是赵梅娘家侄女所生,侄女不知被谁搞大了肚子,而又生赵凡时难产死了,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娘家没人愿意养赵凡,赵梅就抱过来养了,赵梅肯养赵凡完全是为了给家里添多一个壮劳力争点工分。没想到赵凡这么有出息,七七年恢复高考时,他以全县城第一名考上了桂省南市本科大学!

大学满两年后,上个月他以优越的成绩被南市纺织厂招去当技术工人。

在桂省女孩找结婚对象都流行一句话:一找兵哥,二找四轮,三找桂织。

兵哥大家都知道,四轮就是司机,桂织就是桂省纺织厂工人。

赵凡是大学生,还是桂省首会南市纺织厂工人,外表又出色,他是赵梅全家的骄傲也是细斋村的骄傲。赵梅发话了,这么优秀的男孩,是留给村长最疼


状态提示:第2章 住荒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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