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苏华还没有睡觉,她从书房里面出来朝我打招呼,“回来了?”

我点头,随即问她道:“怎么还不休息?”

“我在看书。[`小说`]马上就去睡。”她说,随后便深情地看着我,我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眼神,“我太累了,明天上午还有手术。”随即去到了卧室里面。

我站在陈圆的面前,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脸。我发现她消瘦了些,肤色也没有以前好了。这是长期卧床的必然结果,我只有在心里叹息。[

苏华进来了,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还好的是,她进来的目的只是抱孩子。

“冯笑,你何苦啊。”她出门的时候低声地说了一句。

我很反感她说的那句话,因为她的那句话让我顿时产生了一种抑郁的情绪。本来看着陈圆这个样子就一句让我感到难受了,但是她的话却进一步加重了这种郁郁的气氛。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确实需要她照顾陈圆的话我根本就不想任何人住在自己的家里。

其实孤独和寂寞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境况的。在这种气氛下往往可以让人更加成熟。孤独和寂寞绝不是郁闷。

但是,苏华让我郁闷了,为此我上床很久都难以入眠。

第二天上午确实有一台手术。全子宫切除。

这是一个子宫肌腺瘤的病人,已经生育过一个孩子,该病人曾经做过肿瘤切除术但是却法将肌腺瘤完全清除干净,术后患者痛经十分的严重,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将其子宮全切除才能解決问题。

手术前病人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医生,今后我不可能在怀孕了是吧?”

我点头,“肯定的啊,你的子宫都没有了。”

“我就一个孩子,万一。。。。。。医生,不是我胡思乱想,是因为我姐姐的孩子最近出问题了,她已经过了生育期,孩子没有了,想要再生一个也没办法了。”她说。

我知道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问题,自从实行计划生育后很多家庭,特别是城市里面的家庭往往都只有一个孩子了,一旦夫妇两个人在法生育的年龄后孩子出问题后就只能夫妻俩相依为命地度过他们的后半生。前些日子我们医院一位内科医生的孩子在外面喝醉后打架,结果被对方杀死了,那孩子大学刚刚毕业。那位内科医生和他的妻子一夜白发,每当有时候看见他们夫妻俩搀扶着在医院里面行走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而农村反而允许一对夫妇生两个孩子,这样就降低了这样的风险。我不是说计划生育不好,而是对这样的情形只能声地叹息。

现在,当听见这个病人这样问我的时候我便又产生了这样悲凉的情绪,不过我只好这样回答她:“那样的情况毕竟是极少数。从人群中发生的比例来讲应该还不到万分之一。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不手术,不进行子宫全切的话始终都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即使今后要怀孩子也不可能了。”

病人这才不再说什么。

子宫全切除手术听起来觉得是一个大手术,但是真正做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复杂。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宫颈两旁静脉丛较丰富,如果过分用力挤有时可损伤静脉管壁引起出血。整个手术最麻烦的是要先期把子宫完全地与其周围的组织分离出来。切除子宫后还需要缝合**断端。这样才不至于影响到病人术后的***。也就是说,即使切除了子宫但是病人的**仍然是完整的。

这个手术花费了我很多的时间,因为我做得特别仔细。在手术的问题上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认为:作为女性,患上这种疾病已经是非常不幸的了,如果我能够通过手术解决她们的痛苦并尽量让她们今后的生活与常人异的话才是我作为一位医生应尽的责任。

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来自己夜生活度的缘故,手术结束后我差点瘫软在了地上。护士发现了我的异常,“冯主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我坐到了手术室外边的沙发上不住喘息。

“冯主任,你家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也太辛苦了。一个人要照顾昏迷的妻子,还有一个早产的孩子。哎!”护士同情地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奉承还是发自真情,不过我却不好回答她什么了。当然,我也已经没有了力气回答她的话。后来,护士拿来了几支葡萄糖让我喝下后才觉得舒服多了。

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童瑶的母亲就来了,她是来让我看她的化验结果的。

“小冯,我等你很久了。听说你手术去了。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关心地问我道。

“可能是太累了。”我说,随即去给她泡茶,她试图拦住我但是我依然坚持。

“你这孩子。”她叹息,“我都问过你们科室的人了,知道你家里竟然出了那样的情况。哎!你可真够累的。小冯,你想过没有?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你还很年轻啊。”

“还能怎么办?这都是命。”我苦笑着说。

“是啊,都是命。”她再次叹息,随即把化验单递给了我,“不好意思,你这么累了还得麻烦你。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是科室主任了,还是专家。”

我笑了笑,然后去看她的化验单,“阿姨,看来我分析的情况是对的。您别担心,我给您开几样药,都很便宜。您按照我开出的医嘱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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