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告诉我一句话就算现在就死,也值了。
话虽如此,可我看他两鬓斑白,已经不复壮年之气,心里知道,这是又过了十年。在此耽搁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七天的时候,他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我就只好背着他,继续赶往总坛。
可他知道自己命不久了,在去总坛的路上,就告诉我说他最念念不忘的,便是那个女子,他没有和那女人告别就走了,他死之后,叫我有机会再去看看她,替他道声谢。
这句话说完,我那朋友便与世长辞。终究还是没能活着见到护法。”
楼环一度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瑕则是一声长叹,“果然人生苦短。谁说露水夫妻,并非真心?如果他还活着,我倒是很想见一见你这位朋友,但不知他高姓大名?”
楼环沉默了好久,才道“哎,我们这样的苦命出身,就算有名字,又有谁会记得?多年之后,就只有我还记得他名字,他叫做巴列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