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莫渺语气僵硬,声调骤冷。

书桌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那人整个人陷在靠椅中,自带威严,“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跟舟儿都不应该为她所阻。”

莫渺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厉声:“她不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她还是我黯淡少年时期开得最明媚笑得最美的一朵花,是想守护的对象,是跟光芒一样让人难以舍弃的人。可现在,却因为面前这个人的一句“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就要遭受那样的罪,莫渺的手不自觉攥紧。

书桌后的男人点了支烟抽着,烟草味晕开,充斥着莫渺的鼻息。然后那人嗤笑了一声,“是我忘了,她连女人都还算不上,顶多是个黄毛丫头。一个黄毛丫头就将你们迷得神魂颠倒了?舟儿也就算了,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也被迷住了?”

听到那句“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莫渺的身子就轻颤了一下,饶是他已经很久没体会过那种滋味了,身体却牢牢地记住了那种感觉。是想起,就会止不住颤抖的感觉。

“这么些年,我是许久没有教过你了么?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一个小姑娘就让你魂不守舍还来顶撞过我了?”那人说话慢吞吞的,明明不是威胁,却自带着威胁。

莫渺沉默着,身侧的拳攥得更紧。

“怎么?不甘心?”又是一声嗤笑,这次语气中有十分明显的嘲讽。“可笑你喜欢上人家却是个有对象的,舟儿就算了,你也犯这种错?”

莫渺回他:“不喜欢。”手上的青筋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呵,不喜欢,好一个不喜欢。”

“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跑来质问教导你多年的老师?”

“莫渺,你就是这样个不喜欢法?”

听到他喊自己的全名,莫渺下意识挺直脊背,“学生没有。”

陷在靠椅中的男人不再说话,良久,说了句你下去吧。莫渺应声退出去了。

莫渺走后,书房内又归于寂静。男人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中的女人笑得眉眼弯弯,嘴角旁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男人抚上她的脸,在灯下忽明忽暗的脸上露出点点柔情,“阿林…”

莫渺下楼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拖着茶盏从厨房出来的女人。那女人端的是风情万种,虽已有三十来岁的年纪了,却仍旧保养得很好,看到他从楼上下来,还微笑着招呼他。

女人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豪门太太的模样,莫渺却清楚得很,她不过是一个妾罢了。若是正房夫人之后继位的莫渺自然不会如此看不起她,只是这位,却是个小三上位。具体如何他倒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种事向来一个巴掌拍不响,倒是可怜了原来那位对他好的夫人。

他淡淡嗯了一声,婉拒了女人想要留他喝杯茶的邀请。被拒绝了她一点儿也不恼,还叮嘱莫渺开车要小心,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他都一一应下。这些年,她一直克制本分地当自己的豪门夫人,将那套作风学了个七七八八,对谁都是温温柔柔地,一点儿也没将小三上位的耀武扬威表现出来。至少后来新来的不晓得这位并非原配的下人们都挺喜欢这位夫人的。

没寒暄个几句,外面机车轰鸣,原来是这位新夫人的小儿子回来了。据说是她仗着自己怀着孩子亲自上门逼走的原配,但过去种种道听途说的不少,他虽然被养在这个家中却极少与家中的人与事接触,自然也不是很清楚。

本就不熟,这人回来了他自然就离开了。出门时正好与那个打扮得张扬的男孩擦肩而过。男孩不过十七八岁,穿了一身皮夹克,戴着夸张的骷髅头耳钉,头发乱得不像样,还画了个不太美观的妆。

“……”

这是什么审美。

有时候莫渺会不住地想,那男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骨肉整成这副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他的风格。不过这是他的家事,他不是很感兴趣。应该这样说,只要是他的事,除了必要,他都不想再知道。

“叭啦狗又来了?”擦肩而过,男生那句极为张扬。

莫渺顿了下脚,轻笑,嗜血且冷漠,“好好学做个人,别花着父母的钱还要乱吠。拿走你的一切,轻而易举。”

到底是个十七八岁的男生,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他怒声:“你算什么你就敢说轻而易举!不知羞耻地赖在我们家,你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给的!”

女人闻声而出,听到这句脸色大变,周围的下人都低着头退下了。像是早已见怪不怪的模样。

女人闻声而出,听到这句脸色大变,周围的下人都低着头退下了。像是早已见怪不怪的模样。

“诚儿!你怎么能这么跟渺哥哥说话呢,快给渺哥哥道歉!”刚才还一脸温柔的女人此时脸上带着愠怒,轻呵了洛诚一声。

“凭什么要我道歉!他本来就是靠着我们家的!”仍是不知悔改。

“啪”一声清响打断了他还要说的话,打他的人是管家,老人神色如常,一点儿也没有扇了自家少爷之后的害怕。“老爷说,若是少爷学不会说话,就扇到您会说话为止。”

“你!”洛诚摸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似是不可置信。

管家陈叔,一直跟在洛诚的父亲身边料理家里大小事务,是个不苟言笑完美地与他父亲的严厉契合的老头。虽然陈叔跟在他父亲的身边很久了,但在洛诚的认知中,下人怎么能骑到主子的头上呢!

于是他又作死地骂了一句,“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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