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范语曼努力让自己清醒,哪怕几次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她也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对血的那种渴望,真的要把她折磨疯了。

这天,她被那种血的渴望折磨的只能用自残来抗拒。

醒醒睡睡之间,范语曼只要醒来,总会不断的割伤自己。

两天后。

范弘毅出差几天,刚回来想要看看孙女,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几乎被眼前的血人惊呆了。

就在他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有人如同一阵风一样的冲进来。

范弘毅看到那人竟然是景子轩,想要阻止的时候,看到景子轩冲过来,直接把范弘毅撞到在一边,范弘毅以为景子轩想要对范语曼下手,却看到惊人的一幕。

景子轩抱着范语曼,甚至不清醒的范语曼闻到熟悉的香味,张嘴就要下口,这一刻,她残存的理智,努力警告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如果现在放弃,以后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语曼,乖,没事的。”景子轩看着范语曼明明神志不清醒,她还是想要挣脱,为此,他只好咬破他的手指,在范语曼的嘴角一点。

范弘毅以为景子轩疯了,受伤的人不着急止血,还喂血,可,在他亲眼看到范语曼竟然一口咬在景子轩的脖子,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景子轩竟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反而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看着景子轩一下一下的摸着范语曼的后背,轻声的呢喃,“语曼,乖,没事的。”

范弘毅似乎不能接受他看到的一切。

他一直奇怪,到底景子轩是怎么救治孙女,亲眼看到,他除了震惊再也没有其他。

这样诡异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断然不会相信。

就在这时,突然接到华老打来的电话,原本有些不明白,似乎在立刻,他觉得,孙女会变成这个样子,定然和华老有关,为此,在电话中,他明显表现出冷漠。

范语曼很快醒过来,看到景子轩脖子上的伤口,她笑了,疯狂的笑了。

景子轩一直站在一边,等到范语曼安静下来,开口道,“我说过,你离不开我!”这次,不再轻言爱,用现实逼着女人点头。

“其实,我也可以去死!”死了,一了百了!

“是呀,死很简单,不过,可惜了,你的爷爷期待了多年,终于有个嫡出,虽然是个女孩,他也当眼珠子疼着,二十多年来他付出了很多,不知道,如果他二十年的付出瞬间消失的那一刻,不知道,他人会不会疯了?”

“你......”

“人活着,不该只为了自己,还要为自己身边的人着想。”景子轩说完这话,转身往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他脚步一停,背对着范语曼开口,“我耐心有限。”

“你为什么要逼我?”一个连自己的死都不能决定的人,注定是可悲的。

可惜,景子轩没有回答,范语曼只是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此后的几天,范语曼在自己的卧室从来不曾出去。

她还是敏感的发现整个范家的不同。

为此,几次范语曼在夜里进出范家的各个地方,知道一些范家变了的原因。

为此,她觉得,这回,恐怕真的要低头了。

第二天。

范语曼在早饭的时候,出现在饭桌上。

对爷爷明显苍老的许多的容颜,她似乎看不见,只是简单的吃了早餐之后,回自己房间了。

范弘毅久久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刚才范语曼坐过的位置,陷入沉思当中。

因为范语曼这个举动,整个范家的人都知道范语曼回来了。

此后的几天,范语曼只是在饭点出现,平时都在自己的卧室里。

每天都是爸爸、妈妈、爷爷不时会过来嘘寒问暖。

这天,在爷爷走后,她在想爷爷刚才说的那话。

也许,她不该再安静下去。

对爷爷,她其实是有愧的。

落魄的回到范家,让家人担心,她真的和很不该。

也许,她该听从爷爷的安排,过完年,她就开始接手范家的生意。

闲下来的时候,不免在想,景子轩说完那话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想来那话,应该只是吓唬自己。

对景子轩,只是在脑中闪过,想的更多的还是家人。

对她突然回来,爷爷爸爸妈妈从来没有问,她也没有说为何会受伤。

当初中了于珊的毒,现在已经好了,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应该不是爷爷所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毒应该是景子轩解的。

对景子轩,她心里非常复杂。

说喜欢吗?

不算是。

说讨厌吗?

随着景子轩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消失了,只是,对爱上他,她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那个想法。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道灼人的视线,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华老,“老师?”

华老盯着范语曼,许久没有开口,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

范语曼被看的心理发毛,正要打破沉默,这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在范语曼奇怪,这个时候谁会到来,这时,华老嗖的一下子在眼前消失了。

这.....

好奇怪。

范语曼看着门,许久没有人进来,再也没有敲门声,而,华老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

安静的几天过去了,终于到了除夕。

这天,范语曼早早起床,洗漱一番之后,吃过早饭,和爷爷一起开始贴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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