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大县令在他的领地上巡视之时,他的便宜岳父杨知祥,却正在遭受着族中长老们的刁难。
华州杨氏家族长房议事厅内,杨氏家族德高望重的长老们济济一堂。
杨知祥被人数落的怂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只差将一张老脸揣到裤裆里去了。
“老二!你怎么能如此不识大体呢?”
“老二!你这样纵容贤侄女,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老二!你的胆子可真肥!谁给你出的主意?亏你想的出来!”
“胡闹!抛绣球择婿!你就不怕真儿给你找个乞丐回来?”
“哼!我看他是面带猪相心头嘹亮!”
“哼!他家真儿这回算是找到金龟婿了!可苦了我们喽!”
原来,这帮人打听到了郑东晓那臭了大街的名声,已经纷纷开始为自己女儿的未来担忧起来了。
其实,也是羡慕嫉妒恨心理在作祟啊!
这就是典型的,见不得穷人喝凉水啊!
杨知祥作为杨氏家族的一个庶子,从小到大,饱受白眼与冷遇。
这老了老了,还是免不了再被家中叔伯兄弟挤兑、讥讽。
好在,一辈子修炼过来的鸵鸟神功,功力深厚。
再加上,女儿慧眼识珠刚刚给他找了一个好女婿,索性他也就不得了便宜再卖乖了。
坐在那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任由这帮人没完没了的数落。
那境界,堪称“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其实,他不如此也没办法。
大宅门里是非多,他的地位历来在族中不高,平时就属于说不起话的那一类人。
叔伯兄弟们,这是拿他当出气筒习惯了,这就属于习惯性人身攻击。
一帮人发泄够了,终于熄火了。
正当杨知祥暗自庆幸,终于熬过了这一劫之时,他最小的兄弟杨知情装作无意,语带双关道:“二哥啊!此番你真是找到了一个好女婿呀!”
杨知祥闻言,不疑有它,笑着客套道:“八弟说哪里话!他不也是你侄女婿嘛!”
“诶!那我可受不起!你还不知道吧?哼哼!你那位状元郎女婿,其实就是玉真公主的面首!”
杨知祥瞬间就懵逼了!
那些叔伯兄弟,霎那间就如小报记者与狗仔队一般,顿时又八卦了起来。
“老八!是不是?这、这、这还不如找个乞丐呢?”
“伤风败俗!我们老杨家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哎吆!我可怜的真儿侄女呀!这是把你架到火上烤啊!”
“老二!趁着还未完婚,赶紧把这亲退了!真儿侄女哪是公主殿下的对手?”
“你可真是个老糊涂!这不是将真儿侄女,往火坑里里推嘛!”
“那个李白真不是东西!当面首都、都、都这么不守妇道!………”
得亏李白没长着一只顺风耳,否则他只怕会忍不住会射他们一脸。
麻痹的!有没有搞错?他若是甘心当小兽,又岂能会被贬出京城?这帮人还真的全都是猪脑子!
杨知祥的世界,被他八弟的一句话彻底搞崩塌了!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杨家庄之后,就找来了杨太真,准备好好跟她谈谈。
毕竟,与公主殿下争男人这种事,那简直与打着灯笼上茅房毫无差别。
杨太真这几日,心情真是好极了!
满脑子憧憬的都是,与她的大诗人夫君一起,吟诗作对、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场景。
呵呵!这是小母牛泡在酒缸里,还未爬上来呢!
她来到厅中之时,就见父亲皱着眉头,整个一副古典沉思者的造型。
“父亲!是不是叔叔、伯伯们又挤兑你了!这帮人着实可恨!下次议事咱们不去了!看他们又能如何?”
“真儿啊!并非是此事,为父,为父,为父是听说那个李白,他其实乃是玉真公主殿下的,的面首!”
杨知祥爱女心切,索性咬牙磕磕巴巴的道出了实情。
然后一脸关切的看着女儿,仿佛生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般。
杨太真闻言,愣憎片刻之后,便果断的摇头说道:“不可能!父亲你莫要听叔叔伯伯们乱嚼舌根!他们就是见不得咱们家好!我绝不相信李郎君是这样的人!”
杨知祥担忧的看着爱女,长叹一声,又患得患失道:“唉!为父也觉得那李白不像是个没骨气的人。可是无风不起浪,为父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父亲不必忧虑!此言必定不实!你想想,哪里有做面首做到长安城外面来的?”
“但愿如此吧!此事咱们还得打探打探,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本来好好的一场姻缘,就因为这样一则消息,给杨家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回到绣楼之上的杨太真,也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别看她在父亲面前说的头头是道、斩钉截铁,可是回过头来四下无人之时,她照样患得患失。
在她看来,以李白的才华与风仪,即便不是玉真公主的面首,只怕公主殿下对这样的才俊,也是会动心的。
将心比心,她觉得这么好的白哥哥,公主殿下没理由不喜欢。
左思右想之下,她便在家里待不住了。
此事,就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搞清楚焉能安心。
于是,杨太真与萍儿秘议一番之后,便决定女扮男装去华阴县衙亲自问问李白。
女人的思维,有时候你不佩服都不行!
这两货!她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