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带着新兵们冲散了敌人,逃了出来,可是情况并没有变好,本以为会很快找到友军,可敌军如同快刀斩乱麻一般撕碎了无数条临二师的防线,他们所能找到的只有被攻破的防御工事,还有友军和敌军的尸体。

已经对和友军汇合无望,连长只能带着何遇他们绕着枪声响起的方向前进,在小巷中隐蔽地穿行着。

他们这队溃兵只能聚集在一起,勉强不散,但是面对起第十师的正面部队,实在没有一战之力。

伦尼并不只有他们这一队溃兵,大多数新兵都毫无士气,一旦遭遇猛攻就会惊慌失措,溃不成军,难以描述的溃败出现在战场各处。

当这些溃兵们认为他们已经失败,战局已定,就会彻底丧失最后一丝秩序和纪律,溃散在城市的四处。

新兵们在参加自由军前只是社会底层人士,走街串巷,引车卖浆之流,只为求取利益而来,自然不会遵守太多的道德守则。

在认为败局已定后,他们都从光荣的士兵摇身一变为肮脏的歹徒,开始了对自由,平等,博爱,繁华象征的伦尼的洗劫和掠夺。

干起这种事情来,他们可以说毫无心理障碍,轻松而自在,就像当年的柯曼帝国贵族军一样。不过在那时,帝国的骑士们还在念叨着所谓的骑士美德,诸如怜悯,诚实,谦卑什么的。

溃兵们闯进民宅,用自由军配发的燧发枪指着市民的脑袋,威胁着:“把钱财都交出来!否则我就杀掉你们!”

在拿到了他们一整年的积蓄,或者是祖母传下来的珠宝后,他们又扣动了扳机,毫不犹豫地杀掉了受害者,背弃了之前的承诺。

抢劫过后,一部分溃兵还在房子里放了火,期待燃着的大火会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阻止第十师的敌人前进。

这的确让敌军的进攻速度放缓了。火焰熊熊燃烧,在伦尼密集的合围式堡垒建筑间迅速传播,一把火足以引燃一整片街区。

走在失守的街区中,到处都是这种残酷的景象,惨叫,怒骂,哀嚎,此起彼伏。猛烈燃烧的火焰,甚至让夕阳也黯然失色。

短短一天时间,伦尼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地狱。

谁又能知道呢,在今天早上,看起来英勇帅气的自由军新兵们通过每条街道,都会引来伦尼市民们热情洋溢的欢呼声,庆贺着保卫国家的光荣自由军士兵们。

只是半天的时间,当太阳从东边转移到西边时,这些光荣的新兵就变成了地狱中的恶魔,凶狠邪恶,毫不犹豫地夺走着他们的钱财和性命,无数伦尼市民正躲在柜子中瑟瑟发抖,期待他们不会被搜出来。

何遇这队溃兵只能说由连长带领着,仍然相信他们可以获胜,勉强保守住了内心的界限,没有做出邪恶的事而已。

实在没有余力更进一步,去帮助伦尼的市民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作为一名连长,有着与敌军作战,领导友军的义务。一路走来,连长不断收拢着附近的溃军。

有许多士兵只是失去了组织,遇到这位仍然尽忠职守的连长,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的领导。

至于那些彻底失去士气的溃兵们,看到这支仍然整齐的队伍后,便圆润地走开了。

谁都没想到,一路走来,从刚刚冲出来时的百余名士兵,一步一步地收拢着四处的残兵败将,他们现在俨然已经有了五百多人,六十多名炼金术师。

统领着这六十多个炼金术师,安德切尔现在都能以连长身份自称了。

这也和炼金术师自身特性有关系,炼金术师手无缚鸡之力,只负责画炼成阵,在战斗中,炼金术师永远是被攻击的对象。

就算想要作恶,也不能只拿着一把丁字尺去敲诈别人吧?

除了原本的十三连士兵外,这些溃兵来自几十个连队,各个团营都有,还有来自临三师的,走错路时碰巧遇到他们,这也代表了至少有三十几条防线已经被敌军攻破了。

他们穿着同样的军服,却有着不同的遭遇,有的军服上血迹斑斑,被燧发枪的黑烟尽染,有的干干净净,像是一枪未发就遭遇了溃败。

通过这些人的自述,连长也大概了解了基本情况。

“这么说,临一师和临三师的防线都还好,只是我们临二师被敌人层层突进?按他们所说,敌军可能已经前进到西二街和西一街了…这可不太好。”

连长担心地推测着。

突然间,一个炼金术烟花在天空炸开,爆出了一副硕大的银灰十字旗帜,虽然来自远方,但在他们这里也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片烟花,连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红底,银灰色十字……那是进攻的信号!来自凯旋广场方向!完了!”

十七年后,银灰十字的烟花信号再次在伦尼上空炸响。有着基本的炼金术知识,连长清楚的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所有人听着!”

五百多名溃兵停下来,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们的领导者。

“凯旋广场方向出现了敌军的攻击信号。而贝齐将军的指挥部就在那里,说明敌人向指挥部发起了进攻!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这道烟花为我们指明了方向,让我们前往那里,进行支援!保卫联邦,自由万岁!”

进行支援?溃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怀疑地观望着。

“所有人组成作战队形,向凯旋广场方向前进!这我是自己的命令!我们必须做点什么!这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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